“怎么,敢写不敢认?”
司徒老侯爵,气得全身微微发抖。
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多次出入娼妓楼子,不得不让他回想,两年前那些漫天话本,或许并非空穴来潮。
司徒苍羽知道把老头气的不行,学着小时候模样,活泛逃出了书斋。
“多去几个人,好生照看父亲。”
从小他和司徒老侯爷在一块儿,必定父子反目,躲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怎么变。
老头脾气越来越暴戾,他怎么就信了小琳那丫头片子的话。
........
从那日后,司徒苍羽尽量避着老侯爷。
用膳宁可去府兵大营,也不敢与司徒老侯爷同桌,不为别的,就怕他气急攻心,砸在自己手里。
好不容易熬到回梁都城日子。
司徒苍羽骑着骇钰雪驹,居高临下望着马车 “父亲,我这是西极马,脚力不能太慢。”
身披金丝云锦大氅,脚踏西极马,迎着大雪就跑了。
“江粤、小琳去跟着那畜生,休想让他往别处跑。” 司徒老侯爷下了狠心,得把他爱逛窑子的恶习摆正过来。
一声令下,江粤和小琳策马扬鞭。
北方冬季严寒,他们一路向南,越靠近梁都城,气候越和煦。
“主子,你别瞎跑了,我和江粤哥哥都追不上你。” 小琳心疼自己的马儿,边喂马儿喝水,边抱怨。
骇钰雪驹踱步朝马厩靠近,马厩里的马,纷纷惊慌扬蹄鸣叫。
“小丫头,到底谁是你主子,你瞎掰扯什么?”
小琳识趣噤了声,低头安抚马儿。
“将军,你别怪小琳。” 江粤多嘴。
司徒苍羽弯腰,双手搭在马背上,眼里丢出一抹冷光,像猎豹伺机而动盯着他:“哦,江粤,本将确实不该怪小琳,该问问你才对,你背着我去找我属下,这是哪儿的规矩。”
江粤身子不由得发冷,半跪解释 “爵爷让属下去探望江迭而已,并未做任何有损将军之事。”
司徒苍羽嗤笑一声,动了动马鞭,骇钰雪驹转身掉头。
丢下一句 “开个玩笑而已,”
一阵马蹄疾驰,消失在驿站外。
“江粤哥哥,方才主子好凶啊...”
“走吧,咱们别跟丢了。”
“马儿,马儿辛苦你了....” 小琳喋喋安慰后,又翻身上马,上演一场快追到了,又没踪影戏码...
【梁国-梁都皇城】
司徒苍羽是驻守边关将,按照惯例,奉命回朝后同样要寅时上早朝。
风尘仆仆一路,第二日便被叫起身,上朝早。
凭一己之力收复比旧梁国面积还大的边城之地,司徒苍羽这些年人不在朝堂,却是朝中大臣各个想交好的人。
早朝刚结束,陛下、太后、几位皇子王爷争先恐后召见他。
“末将,司徒苍羽参加陛下”
“好小子,快起身。” 梁帝一脸和煦,上前亲自扶起身。
皇帝太和殿内撤了旁人,梁帝赐了座,还让御膳房准备了早膳。
“苍羽啊,听说你对幻聪搭建商道的事,支持不小。” 梁帝慈眉善目开口。
“回陛下,一切皆是为人臣本分。”
“听阁老们说,边城你治理的很好,西南增派也是源源不断。”
“回陛下,末将不敢居功,边城治理托知州府诸位大人,西南、西北都是梁国兵将,自然应为西南尽绵薄之力。”
司徒苍羽恭敬答话,几乎是不用过度用脑子,教条礼节,说话分寸,面对梁帝历来如此。
只是这次,隐隐让他察觉异样,不由自主想起珩靖靖不经意地提醒。
从太和殿出来,司徒苍羽被截胡请到太后的德寿宫。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寿安康。”
“好好好,乖孙儿,快让皇祖母看看,一年未见,都瘦了。” 皇太后慈祥,握着他的手,和小时候一样,捏捏脸,摸摸头....
“没瘦,孙儿吃得可多了,只是朝服许久未穿,上身显得孙儿身形有些单薄而已。”
“西北黄沙,环境艰苦,皇祖母明白的,这下好了,等成亲后就在梁都城,陪在皇祖母身边,不去边城受那罪。”
司徒苍羽心里一沉,这是什么意思....成亲,谁答应成亲了。
“太后,八王妃带着流苏郡主前来请安。”
一句话打断司徒苍羽辩解的心。
司徒苍羽眉心微蹙,手指腹不由自主摩挲着 “皇祖母,孙儿一身朝服,不易见女眷,孙儿先告退,明日再来给祖母请安。”
“唉,没什么可避讳的,都快是一家人了,八王妃是祖母特意传进宫的。”
司徒苍羽脑子不够用,皇祖母这是故意的,未婚男女不易见面,所以故意安排了这一出。
他娘的,见面说什么,要做怎样表情....别慌,好好想想名苑楼的姑娘....不对,名苑楼学得是魅惑的招数,哪能用到这里....
还没想个所以然,八王妃带着流苏郡主进屋。
八王妃带着流苏郡主对太后行礼后。
司徒苍羽局促起身 “见过八王妃、见过流苏郡主。”
流苏郡主羞涩低头不语,搞得司徒苍羽更加别扭。
八王妃笑笑 “世子功勋卓越,立下汗马功劳,封为了上御将军,我家流儿,该给将军道贺。” 说完对着流苏郡主 说 “流儿,还不快为将军道贺。”
流苏郡主红着脸,起身又朝司徒苍羽行礼道贺。
司徒苍羽抬头,又低头,这辈子好像都没这么尴尬过。
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走....
若不是皇祖母早就跳窗逃了....算了,就当为老人尽孝。
司徒苍羽藏在袖口里的拳头,紧了又紧....忍着,很快就过去了。
太后和八王妃闲聊两句后,开始往司徒苍羽身上扯。
一会儿是小时候两人有过几次交际的场合,一会儿又是流苏郡主全夸一遍,再就是他征战功勋....
司徒苍羽捏红了手心。
小时候交际场合全不记得。
旁边夸流苏郡主,他脑子里满是拿珩靖靖对比。
会抚琴....比得上珩靖靖风姿卓绝为我一人奏《凤求凰》?
会棋艺....比得上靖北候独自博弈?
会诗词歌赋....能和着兵书,掌握卫国大权比?
开什么玩笑,珩靖靖能不吃药愈合伤口,能隔空破物,瞬息转移....这些你都会吗...
靖北候面如冠玉,肤白如雪,静坐如画中人,踱步如天外仙...床榻上更是魅惑如.....
“乖孙儿,乖孙儿....”
“嗯?”
“痴笑什么呢?和祖母说说,是不是见着流苏妹妹,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