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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洵踏入宫时,心中还在暗自揣摩,轩辕裕此番急召,所为何事?

莫非,是他的妙计已然奏效,让小皇帝对他日思夜想,难以自拔?

吴楚洵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

这人啊,魅力太大,也是甜蜜的烦恼!

行礼毕,他眼含笑意,问:“陛下召微臣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吴楚洵是打校场而来,直接进宫的。

一身戎装紧贴着他矫健精悍的身躯,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英气,直叫轩辕裕的目光难以移开。

轩辕裕轻轻抬手,示意免礼,随后一挥衣袖,屏退了周围侍立的宫人。

待殿内仅剩他们二人时,才缓缓道出心中的疑虑。

“殿试策问?”

吴楚洵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

他未料到,轩辕裕此次召见,竟是为此等事。

吴楚洵手指轻抚下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自我怀疑。

要知道,他最近故意减少了在轩辕裕面前的露面,就是为了吊一吊他的胃口。

有时候,距离才能产生美。

吴楚洵暗忖,这结果和他预想的有所偏差啊。

莫不是,自己这距离走得太远,让这美失了焦距?

这可不好!

若让轩辕裕的心思又想到左东明,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吴楚洵赶紧回过神,沉吟片刻,建议道:“陛下何不以时政问策。”

他懒洋洋地靠在龙案旁,眼神凝视着轩辕裕,主打一个深情款款。

然后……

就对上了轩辕裕眼底那片乌青。

嗬,吓人!

吴楚洵不禁暗暗咋舌,连忙关切地问道:“陛下昨夜可是未曾安寝?”

轩辕裕轻轻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

何止昨夜,这些日子以来,他皆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时时涌出来,即便眼皮沉重如铅,也无法抵挡那无休止的思绪。

轩辕裕神色恹恹,目光停留在吴楚洵那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上。

那充满力量感的轮廓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触摸,去感受那份肌肤之下的温暖。

吴楚洵自然感受到了轩辕裕的注视,心中暗自得意,对自己的魅力再次充满了信心。

他故意动了动自己的虎头肌,果然在轩辕裕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惊讶与迷恋的光芒。

看来自己这两年来的刻苦锻炼没有白费啊!

吴楚洵心中窃喜,继续和轩辕裕讨论。

“陛下求贤若渴,自然是要挑那能实实在在做事的栋梁之材。”

“吴相去年推行变法,恩泽广布四海,其中尤以税制改革最为世人瞩目,朝堂之上对此利弊仍存争议。陛下何不以此为题,问策群英。”

轩辕裕眼神一亮。

对啊,以这实际政务为引,既能辨识出真正心系社稷的学子,亦能寻得与自己志同道合的良才。

他心中暗赞,找吴大哥商议果真是明智之举,心中难题瞬间迎刃而解。

想到那些只顾私利的秦相旧部,他不禁摇头。

唯有吴大哥,始终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他心中感动,脸上难掩喜色,连日来的狂躁情绪都似乎都被这份温情化解不少。

吴楚洵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已盘算周全。

明日会试放榜,以沈玉的才华,定能脱颖而出。

沈玉出身不凡,心性坚韧,对新法必有独到见解。

他为沈玉铺设了一条登天之路,但能否踏平荆棘,就全凭他自身造化了。

随后,吴楚洵又向轩辕裕汇报了特种兵训练的进展。

末了,还似不经意间,提及了军费短缺的难题。

一提及钱财,轩辕裕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那张藏宝图。

他早已安排李墨寒暗中压制此事,让宫中的眼线继续与秦相周旋。

他倒要看看,这秦相为这张藏宝图,究竟能耍出何等手段。

如今,在这深宫之中,他能信赖的除了张秀义和吴楚洵,再无他人。

哦,对了,还有东明。

至于李墨寒,虽对他唯命是从,但说到底不过是因君臣之礼,别无他选。

而不像是张秀义和吴楚洵,无论他是何种身份,都自始自终站在他的身边。

只可惜张秀义如今正在辽东巡视,只有吴大哥在身边。

轩辕裕凝视着吴楚洵,缓缓将藏宝图之事和盘托出。

吴楚洵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面容渐渐凝重,心中翻江倒海。

原来当日秦相与倭国使臣提及的藏宝图,竟然是轩辕王朝的藏宝图。

他私下里还曾忧虑,秦相是否已察觉中州令的秘密,一时间,对他各种防备。

如今真相大白,吴楚洵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若是自己能得到这藏宝图,何愁还没钱练兵?

他表面装作震惊不已:“想不到秦相竟是这等人,我真是看走了眼,还以为他是如吴相一般对陛下忠心耿耿的老臣。”

他趁机为自家便宜爹在皇帝面前刷一刷好感。

轩辕裕点头微笑,“吴相的为人,我自然心知肚明。”

吴楚洵见状,心中甚是满意。

他沉吟片刻,眉宇间轻蹙。

“秦宣对那藏宝图势在必得,断不会仅依赖几个老太监之力,陛下何不遣李公公暗中探查,顺道清理一番内庭,以绝后患。”

轩辕裕闻言,心中暗自欢喜。

这主意与他不谋而合,吴大哥果然事事周全,为他设想。

吴楚洵见任务完成,便起身告退了。

踏出启阳宫门槛,他才想起,已多时未见李墨寒身影。

自闻轩辕裕委以李墨寒东厂之职,他便心中便隐隐不安。

东厂啊,只要看过古装剧的,谁人不知那是什么地方的?

念及自家兄弟那瘦削身形,温软如猫的性情,他生怕其被那帮心狠手辣的宦官欺凌。

正好司礼监的值事处离启阳宫不远,吴楚洵抬脚便改道前往。

而此时。

李墨寒正与尚膳监总管张公公针锋相对。

张公公面色严峻,言辞间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坚决。

“督公,历来殿试,士子们皆是自备餐食,从无朝廷代劳之理。”

李墨寒初时语气尚算平和,不料这老太监竟摆起资历来。

他淡然回应:“张总管言之有理,然规矩可变通,人心是活的。皇上此举,实为彰显朝廷对士子的关怀和器重。”

张公公历经三朝,每三年便有一次殿试,就从未有过让给士子们准备吃食的先例。

他冷笑一声:“正因士子身份尊贵,奴才们才不敢擅专,众士子来自五湖四海,口味各异,万一有所不适,谁来担责?”

李墨寒眼神一凛,“寻常面食,何至于此?”

张公公整衣拂袖,不予理睬。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仗着皇上宠爱,就想压到他头上,不可能。

李墨寒见对方固执己见,缓缓道:“张公公,我再问一次,这宴,你办是不办?”

“不办!大启从无此例!”

“好,甚好!”

李墨寒嘴唇轻抿,突然扯开一个笑。

“既如此,那我便让新的尚膳监总管来准备吧!”

他脸色冷下来,直接吩咐:“即日起,撤了李福尚膳监总管职位,调去惜薪司!”

“你!你敢!我乃三朝元老,谁敢动我!”张公公怒不可遏。

李墨寒眼神锋利,神色倨傲,沉声道:“来人,带走!”

他话音刚落,身边自有佩刀番子上前,不顾李福挣扎,将其强行拖走。

李墨寒侧了侧头,脸上还维持着凌然的神色,身子猝然一僵。

只见吴楚洵一身戎装立于门外,正一脸惊愕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