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洅曦26岁前,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一心扑在学业上。
那一夜梦中,他罕见地没梦见考卷试题,而是梦见了璩舒玥……
她紧贴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谈医生,教我。”
书桌上凌乱的书本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梦醒时,他心里慌乱又愧疚,好像脑子里有根弦,在那一刻断了。
自从那一次开始,他才分不清虚幻与现实,频频见到她,或妩媚或清纯或端庄。
段弈峯教过他,宠物养久了,难免会产生感情,假如有一天宠物死了,主人肯定会很伤心,所以在宠物老得快死之前,要赶紧把它处理掉,换一只新的宠物。
他还说,不要小看那些宠物,有时候你真的会爱上她们,爱上一个卑贱的玩物会让人变得软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像死水一样,偶尔丢个石子激起水花,那就是她们最大的价值了。
他深以为然。
不过现在,他遇到了一个麻烦。
那个麻烦叫璩舒玥。
璩舒玥是他见过最难搞定的女人,有时他觉得自己是被她爱着的,有时又觉得自己其实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段徽宴感受着这一刻,他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她们都是讨好他,她们不敢忤逆他,她们以他为主,她们……爱他。
可是璩舒玥,她好像不爱他。
她对他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她看他的眼神很平淡,她面对他的时候很从容。
从容去取悦她,这真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是面对璩舒玥,他一直在做这种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丑,她让他恼羞成怒,她让他想要摧毁她,她让他……
………
段徽宴天生有料,她倒是也还好,可这回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她竟然有点受不住。
段徽宴被她推的差点岔气,两手死死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后退,含糊不清的说:
“乖,别退,别退,再退我要折你身上了。”
璩舒玥被他弄哭了,是真的疼,她又不是什么受虐狂,她不管不顾的去推他,甚至想用脚去踹他,却只能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
段徽宴听的心都化了。
“怎么这么娇气,嗯?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娇,跟个公主似的,碰都碰不得……”
璩舒玥哭着说:“你混蛋!段徽宴你就是个混蛋!”
璩舒玥哭着说:“你混蛋!”
“我混蛋,我混蛋,别哭了,乖,别哭……”他嘴上说着别哭,可动作却越来越凶,指甲在他背上挠出几道血痕。
段徽宴觉得此刻的自己才像是活了过来。
他的灵魂,他的肉体,无一不在叫嚣着——他爱她。
事后。
“段徽宴,你就是头驴,又蠢又笨,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段徽宴嘴角勾起,心情很好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说道:
“怜香惜玉是什么,我只知道卖力耕耘,才能有收获,毕竟种子法则,可是你说的。”
璩舒玥愣了下,随即抓起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
段徽宴一把接住,放在鼻端嗅了嗅,是璩舒玥身上独有的香味。
“怎么,你不是最喜欢我的种子法则吗,不然怎么生的出儿子。”
“段徽宴,我要跟你离婚!”
“又来。”
段徽宴完全不把她这句话当回事,他太知道璩舒玥了,她说的离婚是要他爱她,宠她长大,爱她一辈子,她根本就不会离开他。
璩舒玥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生气,抓起另一个枕头又砸过去。
“你走走走,我不想看见你!”
段徽宴再次接住枕头,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看着璩舒玥的眼睛说道:
“璩舒玥,我爱你。”
他知道,这是璩舒玥最想听到的答案。
从前他觉得这三个字很恶心,他理解不了那些相爱的人,可是后来他才明白,不是这三个字恶心,是那些人口中的爱,太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