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牧想到当时自己身上就穿了几个布条,几乎赤身裸体的被看光了,还有几个大胆的女工议论着。
好白啊!
好大啊!
沈仲牧简直羞愤欲死。
“杜来娣哭闹着寻死觅活,说是我强迫了她!
我还强迫她,我找个母猪,也比她强!” 沈仲牧是气的狠了,对杜来娣,他一直给她留着最后的体面。
除了躲着,还有不理睬,没有说过重话,毕竟她是他两个孩子的亲娘。
“最后,闹到了厂领导那。
沈书娴还在那随帮唱曲,倒打一耙,说是我利用她把杜来娣约过去!”
沈仲牧气的红了眼眶,“我以后,就当沈家没沈书娴这个人!”
车间里的工人都能作证,就算是沈仲牧自己说是被设计了,他的亲姐都作证了,谁能信,他简直是百口莫辩。
白宝珠左腿搭在右腿上,手指敲击着大腿,思考着。
这事无非两种解决办法。
公了,强*奸妇女,赔钱,还要坐牢。
私了,杜来娣的目的只有一个,和沈仲牧复婚。
“这事只能私了,先答应杜来娣的条件吧。”白宝珠轻飘飘的道。
沈仲牧表情裂了,“大嫂,我不可能和杜来娣复婚!” 沈仲牧醒来后,都不用动脑就知道杜来娣来这一场大戏的目的了。
“那你想咋办?坐牢?”白宝珠诚心给沈仲牧一个教训,吓唬着他。
在杜来娣身上,让她利用同一件事,栽了两回跟头,只能说不太聪明啊。
这次一定要让他吃个教训,省的以后再掉进类似的坑里。
沈仲牧憋屈的在屋里转了两圈,抹了一把脸,二十六七的大男人,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大嫂~ 咋办?”
咋办?
沈书娴和杜来娣来回蹦跶着,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这回,要一劳永逸的收拾了这两人。
安澜订了婚,她想婚礼有父亲参加,才一直拖着没结婚,郝盛文也万事都依着她。
两人早晚要办婚礼。
熙茂也正是找对象的年纪。
还有三个小的也在慢慢长大。
这两个人没事就蹦跶蹦跶,对孩子们的亲事,影响很坏。
尤其一个还是她们的亲姑姑,人家会说侄女像姑,安澜这三个,没准就像姑姑,又蠢又坏,还不自知。
谁也不能影响了她的孩子。
不过,婆婆现在虽然对沈书娴生了隔阂,不理她,可母女情分,她收拾沈书娴,婆婆难免会心里不快,惹这个麻烦实在没必要。
这事,她只能来暗的。
至于杜来娣,哪来的回哪去吧。
不过,打发杜来娣和沈书娴,难免要破财,就当是用财消灾了吧。
沈仲牧当着厂领导的面,答应了和杜来娣的婚事,杜来娣脸上可怜羞愤的神色一扫而光,激动地脸色通红,嘴唇都打着哆嗦。
沈书娴则是带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挑衅的看了一眼白宝珠。
看,永远这样没脑子,刚才被白宝珠威胁完,又犯贱。
她凭借的,无非就是白宝珠的仁慈,从没有对她动过手,一直看在她是沈家的闺女的份上,对她有所隐忍。
处理完沈仲牧的事,白宝珠又回了省政府上班,沈仲牧也回了财会室,
他顶着同志们们探究的目光,如芒刺在背,挨到了下班的点,蹭的一下就窜出了办公室,蹬着车子回了家。
就算他不想奶和娘,那么大的年纪还担心他,可他的情绪,还是让沈老奶察觉到了。
等白宝珠下班回来的时候,沈老奶把她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宝珠,杜来娣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老人家神色平和,不像是被气到了的样子,白宝珠直接把她的想法说了,“杜来娣一向被她爹娘拿捏的死死的,给杜家递个信,杜家老两口会有办法的,只是要破一笔财了。”
和杜家讲明利弊,是让闺女回到沈家,但是杜家保证不会得到一分钱嫁妆,好处也一分都别想。
还是得沈家的一笔钱,闺女他们还能再嫁一次得一笔嫁妆,这笔买卖,杜家老两口肯定算的清楚。
至于杜来娣,她不算计人,不找事,也不会得到这个结果,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听了白宝珠的话,沈老奶在心里道了句,孙媳妇还是心不够狠,像年轻时的她。
不过,自己的孙媳妇,她也不希望是个心狠手辣的,她脸上带着慈爱,“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奶来处理吧。”
从哪来回哪去,那太便宜杜来娣了。
现在仲牧已经有了辞工的打算,出了那样的事,他没脸在厂里再工作下去。
工作被她搅合黄了,对象也被她搅合分了。
杜来娣一次一次的祸害她的孙子,就算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这次杜来娣也决不能轻饶。
沈老奶第二天就叫了黄包车,去了马家心理诊所,找她的老伙计马仙婆。
两个老太太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第二天马仙婆又收拾了包袱,带着羊皮帽子,穿着大厚袄,颠颠的出远门了。
她这生意最近不太红火,沈家老奶这笔报酬可是很丰厚,大冬天的出远门办事她也愿意。
十天后,杜家老两口,还有杜来娣的弟弟,一起来了省城,守在了沈书娴家的院子旁的小道里。
沈书娴和杜来娣下班回来,刚一开门,杜家人就从旁边的小道冲了进来。
直接把杜来娣捆了起来。
沈书娴上去阻止,被杜来娣的弟弟推了个大马趴。
沈书娴是他的五堂嫂,现在大伯一家把她恨的牙痒痒,都是她害的五堂兄坐了大牢,消息传回建业镇,让杜家人抬不起头来。
杜来娣的弟弟一口浓痰吐在沈书娴脸上,“你个贱货,要再敢横拦竖挡,给我小心着。
我回去就告诉大伯,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和人眉来眼去,给我五哥戴了绿帽子,你看大伯把你抓回去不!”
沈书娴打了个哆嗦,老实的站在一旁。
看着杜家人把家里翻了个遍,跟强盗似的,把家里值钱点的东西都搜罗一空,才带着杜来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