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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安如的心里眼里,谁都不如她娘好看。

二闺女才九岁,就知道孝顺她,给她买衣裳了,这贴心孝顺劲,白宝珠一阵的感动。

“我享我闺女的福了。

好,明天娘放假,咱们去逛百货,就用安如挣的钱,给娘买裙子穿。”

沈安如重重点头,那骄傲劲都快溢出来了。

沈安澜忙笑嘻嘻的凑过来,“哎呀~ 二妹比我孝顺娘啦~

娘,明天带我一个吧,我给娘买个金戒指戴。”

沈安澜的工资一直自己拿着呢,可是攒下了一笔钱了。

自己养的孩子,都是什么脾气秉性,白宝珠当然知道。

安澜也是好孩子,也听话孝顺,可她性格开朗,有些粗粗拉拉的,不是安如这样贴心贴肺。

“好,我就等着我大闺女的金镏子了。”

白宝珠暗戳戳的想着,孩子们都拿钱砸我吧,我可以提前养老了。

沈熙茂却有些愧疚,他的津贴本来就少,他又是存不住钱的,早就都花没了。

不过,这会表孝心,他也不能被妹妹给压下去不是。

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娘,明天你们逛街,我给你拎包提袋。”

“我也给娘拎包。”

“我给娘捶背。”

几个孩子围着白宝珠,一顿的闹腾,白宝珠被几个孩子哄的,晚上睡觉都一直翘着嘴角。

第二天周日,她和孩子们去逛街,还在北国饭店大吃了一顿,又给在家不爱出来溜达的沈奶奶和沈母打包了两份饭菜回去。

当然,都是孩子们结账,白宝珠只负责消费就好。

郭曼云看着被自己的孩子宠成公主的白宝珠,那得意张扬的脸,幸福都快溢出来了。

可把郭曼云眼馋坏了,只恨自己没早几年生孩子,也没生个贴心的。

夏铁蛋今年12岁,只知道闯祸胡闹,别说给她买衣裳首饰,不气死她就不错了。

至于老二,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这漏风的夹克,哪有小棉袄贴心啊,郭曼云恨不得从白宝珠那抢一个闺女过来。

郭曼云羡慕嫉妒了一天,第二天她就不羡慕了。

孩子听话了,那总有人给你添堵惹事不是?

给白宝珠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沈仲牧。

第二天周一上班,中午白宝珠和郭曼云两人正要去食堂吃饭,资料室就接到了机械厂打来的电话,沈仲牧犯错误了。

还是男女关系方面不光彩的错误。

沈仲牧不敢告诉沈老奶和沈母,直接让厂里找的白宝珠。

白宝珠到了厂里,沈仲牧被厂里的保卫处先关了起来,受害者就在厂领导的办公室。

看到脸上流着未干的泪,一副被强迫,羞愧难当的杜来娣。

还有忿忿不平,自责不已,一副要给杜来娣做主的姿态的沈书娴。

白宝珠脑中顿时冒出“又来这招”几个大字。

杜来娣能嫁到沈家,就是沈书娴帮忙,设计了两人成就好事的假象。

这回是打算故技重施了!

“领导,您好,我是沈仲牧的大嫂,您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白宝珠没理那两人,先和厂领导介绍了一下自己。

“我娘呢?白宝珠,仲牧这事,得我娘说了算,你一个当嫂子的,能做什么主!”沈书娴不等厂领导开口,就发难。

她连大嫂都不叫了。

白宝珠在心里骂了句二逼,帮着杜来娣,算计沈仲牧,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差点害得自己的亲娘丢了性命,她想挽回自己的娘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悔过,等着时间来让这件事慢慢消弭。

亲母女,也许有一天,还会得到自己娘的原谅,重新续母女亲情。

她倒好,不老实的眯着,逢年过节生辰孝敬一二,还搅和娘家的事,给自己弟弟下套。

蠢!

“沈书娴,你想让我当着厂领导的面,把榆树屯的事说一遍吗?”白宝珠打蛇打七寸。

杜满仓进去了,沈母给沈书娴写了谅解书,武装部放了她,厂里的领导和工人,根本不知道沈书娴做了什么事。

听了白宝珠的话,国人的天性,就是这么大个机械厂的领导,曾经的老革命,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沈书娴却是脸色一白,让白宝珠当着厂领导的面抖落出来,她再能忍受工人的排挤,也在厂里干不下去了。

不孝的罪名,可比丈夫是劳改犯,严重多了!

丈夫是劳改犯,她是被连累的。不孝,可是实打实落到她身上的罪名。

百善孝为先,所有人,即使那些自己也没有多孝顺的人,也会表示对她的唾弃,鄙夷,来表示和她不是一个阵营,自己可是一个大孝子。

沈书娴刚才还略有些得意的眼神,变得躲闪,“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就给我闭嘴!”白宝珠眯着眼斥了一句,直接无视沈书娴,和她多说一句,她都怕沾染上二逼的虎气

“领导,能不能让我先见见仲牧?”

“好的,白同志,你跟我来。”厂领导略有些遗憾,一个瓜就这么错过了,他还想回家和老婆八卦呢,老婆最爱吃这些瓜。

沈仲牧被关在一间单人宿舍里,满脸的颓丧,看到白宝珠,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大嫂”,声音中带着委屈。

他腾的起来,殷勤的给白宝珠搬了把凳子过来,还用手擦了擦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大嫂,你坐。”

看他像是以前犯了错一样,讨好卖乖,白宝珠一阵的无语,“说说吧,怎么中的招。”

沈仲牧分明看到大嫂的表情,明晃晃的写着:来来来,让我听听,你又怎么犯的蠢。

沈仲牧气的踢了下床腿,“还不是沈书娴!”自从他亲眼看见大姐差点算计的母亲丢了命,他就不叫沈书娴大姐了。

“她哭着求着我,说是娘的生辰快到了,她点灯熬油的给娘织了件毛衣,让我和她去车间取。

我一时心软,就和她去了。

谁知道,刚进车间,我后脑勺就被打了一棍子,眼前一黑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时,我和杜来娣差不多脱光了,被吃午饭回来的车间工人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