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那老东西的阴阳咒印了!”
赵老汉从旁边绕到我身后,接着帮我清理完其他地方的泥沙,再一次绕到我前面,抬眼朝着那个洞口,眼神中的疑惑顿时浓重到了极点。
“看来那老家伙的夺舍差不多是失败了,他是怕以后不记得你,所以给你下了阴阳咒印,这样子的话,无论将来是谁占据了那具老尸的主动权,杀你都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什么?”
我没有完全了理解赵老汉话里的意思,他说那老杂毛的夺舍应该是失败了,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大战导致的,难怪在刚刚那老杂毛躺进黑色棺材里的那一刻。
我觉得他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原来还真是这样。
但是我也从赵老汉的话里听出来一些不好的信息,有些不自信的问他,道。
“那岂不是说,我跟这个老杂毛,或者是那具老尸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我们两个必须要死一个才行!”
赵老汉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道。
“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就是你的阴阳咒印是胡家的血眼中下的,所以只要是胡家有血眼的人肯定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这个血眼比四指更难得,所有拥有血眼的人要更加恐怖,你的危险就更大。”
“那他们也会杀我?”
我听的片体胜寒,这莫名其妙的我就结下这么大个梁子,我还是个孩子呀,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赵老汉说的比较保守,其实说白了,就是中了阴阳咒印的我,就已经跟胡家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就想找个地方自己看看,可是现在身处积尸洞,根本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让我看。
“别看了,所谓阴阳咒印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八卦图案,过段时间就会自己消失的,但是只是印记消失,咒印并不会消失。”
赵老汉看着我说了句。
“现在最让我最担心的事,你这个阴阳咒印是胡家那个老东西种下的,还是他控制着那得道老尸种下的?”
“这还有区别嘛?”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反正中都中了,那两个也都是一个人,还管是谁种下的干嘛。
“当然有区别了!”
赵老汉瞪了我一眼,缓缓叹了口气才开口解释道。
人有很多种死法,有的寿终正寝,有的死于非命,有些人死的太冤屈,或者太悲惨,死的时候就会聚集很重的怨气。
就拿有些传言闹鬼的老房子来说吧,这些老房子之所以经常闹鬼,发生一些诡异和非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其实这都是有原因的,并不一味都是封建迷信。
一般情况下,如果一座老房子里曾经有人上吊自杀过,那么这座房子往往会变得不太平。
那些选择上吊自杀的人,通常是走投无路、万念俱灰,对人和事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他们死后所产生的怨气,可谓是冲天而起。
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即使带着满腹怨气死去,那股怨气在一段时间后也会逐渐消散,所以古人才有入土为安一说。
但那位老道的情况则是完全不同的,他的死本是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等待着兵解飞天的时刻,却没想到会被人打断,所以他心中自然充满了不甘与怨念。
更为糟糕的是,他不仅是兵解没有成功,他的道场要也被他人挖了,就连他的尸身也遭人掠夺,这样一来,他的怨气必定会永远留存于尸身之中,难以散去。
这股怨气就如同电影中的死咒一般,一旦植入到他人体内,就算不作任何的事情,仅仅凭借这股子怨气都能把人活活磨死,更何况我现在额头上显现出了阴阳咒印轮印。
而当阴阳咒印浮现时,也就意味着那具老尸已经死死地盯上了此人,会不断地纠缠下去,如果这人命够硬,单凭怨气杀不死,他便会亲自动手。
“目前最让人担忧的恐怕还不是这个事情啊?”
赵老汉连连摇头,嘴巴里不断的叹着气。
我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嘴皮子依然闲不住,无所谓的道。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你老人家就直接全部说出来吧?”
“如果我们之前的推测都是对了,那这具老尸就是道观里的那位,可是你又是他的话事人,结果你身上还被他种了阴阳咒印,两者相冲,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说这间,赵老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我摇了摇头,我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就催着他快说。
“我也不知道!”
赵老汉盯着我半天,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惊为天人的话,结果他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小家伙,不管怎么说。”
赵老汉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道。
“总之一句话,不管以后他变成谁,他都已经盯死你了,恐怕你后面的路不会太好走啊!”
我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赵老汉那严肃的表情让我也有些紧张,连忙问道。
“这个什么阴阳咒印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啊?”
“我对这个东西的了解太少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先出去吧,看看有没有机会找个胡家人打听到关于阴阳咒印更多的事情。”
赵老汉重重喘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关节道。
直到这时候,我才隐隐约约的察觉出来,这个事情可能是真的搞大了。
之前那个老杂毛一直在跟我对峙,其实并非真的对峙,他是真的很想扑过来,只不过他对那具木头棺材实在是太过畏惧,一时间不敢暴露自己的真正目的。
可是我不觉得就因为之前的那点事情,那老杂毛就要这么跟我不死不休啊!
就像我当时那么看不上他,但是我也没有真的想要杀他,然而赵老汉说的这个死咒轮印,我也完全无法回避了。
因为就在刚刚,那老杂毛同一时间,我就瞪着血眼盯着我的同时,我就感觉如坐针毡,像是被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逃都逃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