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刚刚,那老杂毛同一时间,我就瞪着血眼盯着我的同时,我就感觉如坐针毡,像是被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逃都逃不脱。
我已经感觉这场大祸无可避免了,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大概是从我死缠着要参与第一次赶尸的那个时候,这后面的事情其实都已经注定了。
暂时先不去不管它了,我和赵老汉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于是我跟着赵老汉朝着那边早已被撞的跟个拱门似的洞口走去。
现在的洞比我们进来的时候不知道宽了多少,我们两个毫不费力的就爬了出来。
前面的路也不用操心,全部都被那两口大棺材给打的畅通无阻,很快我们顺着印记就来到了之前的村口,那几顶帐篷已经被撞的散落的到处都是。
我看着那两道深深的痕迹,明显又是奔着河滩去的,难不成那老杂毛是要借着水道逃生?
轰的一声!
我跟赵老汉刚刚顶着那两道深深的痕迹看着,就在前面那边差不多就是河滩的地方再次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声响,这声音就是之前通过山洞传到地下积尸洞的声音。
“难道又是河里的鬼船?“
我呆呆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直都在想着,原本那个四象神好像并不打算去追击老杂毛的,只是再听到那声声的巨响之后才急速的追击了出去。
那地方肯定正在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于是我转过头看向赵老汉,他这个时候也在盯着我,四目相对之后我犹犹豫豫的的说了句。
“要不跟过去看看?”
我话音还未落,赵老汉已经抬脚走了出去了,我本来还想着,赵老汉现在这个状态可能不太适合,于是我说话的口气都是在跟他商量来的,结果他早就决定好了。
赵老汉可能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否则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置危险于不顾,而那两口巨大的棺材,得道的老尸,阴阳咒印和那个压迫感机枪的四象神,也同样也在深深吸引着我。
那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无形又无质,却强烈到了无法抗拒的地步。
赵老汉在前面一声不吭的走着,我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个棺材的速度太快,早就没了踪迹,我们能看看着地上的痕迹一直走。
走了一会儿,前面的天空居然完全黑了下来,我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我们在积尸洞折腾了那么久,虽说天色没有完全大亮,但是刚刚的亮度已经明显表示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天色又黑了下来。
但是赵老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顺着之前那两道痕迹一路往前走。
等我一步踏出追上了赵老汉,这才发现这片地方之所以黑,是因为它居然在下雨,雨下的还特别大,头顶根本就看不到天空,全是乌黑乌黑的雨云。
从积尸洞出来,沿着村口向东的路,就是一路朝着河边来的,其他的地方完全没有下雨,只是到了河滩附近的地方就开始瓢泼一般得大雨。
这让我更加确定,现在的河里一定有着一艘鬼船。
按照之前的经历,这个雷雨交加的时间一定就是那艘鬼船正在往河底钻的时候。
此刻的天色还是黑的吓人,瓢泼般大雨下个不停,电闪雷鸣的其他的动静暂时什么都听不到,我们脚下的步子不由的都加快了一下。
顺着棺材留下来的痕迹不停的奔跑,快要跑到河滩的时候,一眼看到前面那块在离河滩不远的地方,歪歪斜斜的停放这许许多多的棺材。
这些棺材跟之前的那两具棺材都不太一样,它们的造型我认识。
就是洪家那小子用来装人皮人的棺材,眼下这么多的棺材在这里,那得多少人皮人啊。
虽然那些棺材有不少被撞的七零八落的,但是它们整体的数量还是非常的惊人,看样子,这洪家的人肯定在这这里,而且他们这一次还下来血本了呀。
再往前面跑过去,黑的跟墨一样的天空上方突然就出现了光亮,顺着光亮看过去,即使是现在下着这么大雨的情况下,下面的河道上方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不知道多少盏灯在上方悬浮。
我还看见整个河滩及河面上人影晃动,河滩上面能看出来是人,河里面的我就分辨不出来是那些腐尸还是活人了。
在那条湍急的河道的正中间,确实有一条鬼船在随波逐流,这艘船跟我之前上的那条船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之前潜入水底的那艘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在这个位置又被抓住了。
此刻它的船身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胳膊粗细的麻绳,那些绳子全部被绷的笔直的牵引着通往大河的河滩,河滩上的沙地上扎了很多木桩子。
那些密密麻麻的木桩子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在这电闪雷鸣的光影晃动之间,我发现那些木桩子的底下,有一片莹莹的白光在升腾。
顺着那些光,我的目光就注意到了那些粗大的木桩子上面,那上面同样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文。
我整个人猛地一震,这些木桩子不就是之前我跟花生和尚在戏台子那段河滩地下弄上来的木桩子嘛,当时我在水底,木桩子上岸以后就被人给抢走了。
花生和尚和周林为了保护这些木桩子全部都受了重伤。
只是当时在河底,我明明记得那些木桩子只有七根啊,眼下这河滩上密密麻麻的木桩子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了,那剩下的那些木桩子他们是从哪里弄过来的呢?
“这是锁河阵!”
赵老汉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河滩,满眼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年他们就是用这样的阵法,将河底的沉船给死死的困住了。”
我也被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我这个角度看上去,整个河滩就像是惊涛骇浪一样的翻腾,但是不论河里的水浪多么的湍急,那艘鬼船如何的挣扎。
它始终就如同定海神针一样,在河面上方飘着走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