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唐果果休息一阵,准备一看究竟。
刚出门看到紧张的娅娅和丽丽,“走吧!”她知道想甩掉她们不可能,干脆带着。
娅娅和丽丽松口气,两人安静的跟在太子妃身后。
很快一行三人来到城外的陈府。
张新正站在门口,指挥别人搬东西,看到唐果果到来有些意外,他还是快步上前,“太子妃娘娘。”
“我进去看看。”
“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不敢松懈,以带领的名义走在旁边。
他知道太子妃在这里住过,不需要多事,现在变成凶宅,在这里死了很多人,有些血迹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
张新看到死状的时候,他心里也很是震撼。
那么多人都被毒死了,唯独陈夫人看似上吊,其实是先被人勒死再挂上去的。
走着,走着,张新看到太子妃来到了马棚,让他有些奇怪了。
马棚有什么好看的?
转念一想,想到这里有什么?
唐果果看到何月儿说的人‘人’后,有那么 一瞬间的呆住,很快明白过来,何月儿说的‘人’怎么能算人。
为此,她很快调整思绪后,看到那几个窝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因为自己到来,他们有片刻的停顿,后来似乎想到他们死了,没有好畏惧的,又在旁边坦然的议论起来。
有一‘人’激动的来到唐果果跟前,上来就要掐自己的脖子,何月儿看到怎么会允许,刚要有动作,被唐果果眼神制止,何月儿想到唐果果的能力,这才放心了。
唐果果无视眼前的黑衣人,转而看向旁边的张新,问,“这边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太子妃娘娘,来到江南的陈家主仆全都死了。”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张新觉得奇怪,怎么觉得太子妃是故意问这话,似乎有意说给谁听似的。
看了眼旁边的娅娅和丽丽,她们可以信任,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细节,又碍于太子妃的面子准备细说,这时,姚景川大步走来。
“果儿,你怎么来了?”
唐果果想到自己的不同,盯着姚景川,目光扫了一眼马棚,“我在这里住过,想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这......有些血腥,你一个女人不知道的好。”姚景川说着上前要拉唐果果的手,唐果果生气的甩开,姚景川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其实在我们来之前这里的人都被下毒了。”
“下毒?谁下的毒?”
“他们身上中了两种药,一种只是令人昏迷的药,另外一种只致命的毒,根据现在得到的消息,迷药是陈老夫人下的,她的目的很直接,是为了陈建成做过的坏事得到惩罚,所谓的丫鬟仆人,他们没有参与其中,不需要死。”
“毒是谁下的?”唐果果想,还是姚景川聪明,知道自己要听什么。
“一个叫月爷的人。”
“月爷?你不会说错了吧,月这个字,基本都是女人的名字,像是周月,她可就是女人。”
“错不了, 男人的确叫月爷,三十多岁,身边带着一个一头白发的女人, 那个女人满头白发,可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是中毒所致,至于他们为何要杀下毒,可能是.......”姚景川说着,拉着唐果果的手,一起离开,边走说着事情的细节。
张新整个的人都懵了。
太子为什么要骗太子,他们查到的结果是陈老夫人下毒,为何到了太子口中变成一个‘月爷’的男人,还三十多岁,还一头白发的年轻女人,这究竟说的什么呀?
娅娅和丽丽两人心思单纯,他们只是保护太子妃,至于其他的不在她们关心范围之内。
躲在马棚里的几个鬼,在听到这些话后,一个个激动的开始争吵起来,后来,他们一个个气呼呼的离开。
唐果果和姚景川两人说着离开了陈府,上马车离开的时候,唐果果看向飘在后面无精打采的何月儿。
(何月儿——)
何月儿:(啊?)
唐果果:(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去哪?)
何月儿这才明白过来,立刻高兴的咧嘴笑了。
唐果果满是嫌弃,(别笑了,你笑的太难看了。)
何月儿顿时又委屈了,看着唐果果和姚景川上马车离开,她又高兴的在原地打转。
唐果果终于认可她了。
心里高兴归高兴,她还知道办事,争取证明自己更大的价值。
马车上。
唐果果愉快地享受着姚景川的投喂,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怎么样,我表现不错吧?”她得意洋洋地问道。
唐果果想起那些鬼魂听到姚景川话语时愤怒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你不知道那几个家伙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简直丰富多彩。”
姚景川虽然看不见,并不感到好奇,他轻轻皱起眉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何月儿告诉我的。”唐果果回答道,边说边随意扒下一瓣桔子送入口中。
姚景川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他记得何月儿这个人。让他更在意的是,一个女人为何要跟在唐果果身边呢?
“她跟着你,似乎不太妥当吧?”他试图提醒唐果果。
“黑沙弄来的人,她应该会有作用。”唐果果并没有意识到姚景川的担忧,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桔子。
姚景川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寒意。
黑沙,这究竟是谁?
听起来像是个男人。
他暗自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查清此人的身份,然后不动声色地解决掉他。
这样一来,就没人再敢随便把人塞进唐果果身边了。
此时的唐果果,满心期待着何月儿能带来好消息,完全没有察觉到姚景川眼中的嫉妒之情。
驾着马车的张新整个人懵懵的。
他能听到马车里的对话,可他不明白何月儿早死了,太子和太子妃为何会说到一个死人。
分心的结果是差点撞到一个路人。
本来天黑了,他又有心事,马车行驶在路上声音更是清晰,一时大意,直接将人撞倒,并卷入马车底下。
张新觉得撞人刹车已来不及,等他将马车停下,回头说了一句:“主子,撞人了。”
姚景川正沉浸在嫉妒的情绪之中,心中不断冒着嫉妒的泡泡。
突然听到张新的声音,他感到十分无语。
他心想,连赶马车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要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