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听到,立刻下马车看情况。
很快,张新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缩在车底,他小心的将对方往外拉。
唐果果下马车正好看到这一幕。
开始天黑看不清楚,等人出来,看到是见过几次面的木头。
看到是他,想到了他在码头被人欺负的情景。
木头被人欺负惯了,被人撵入车底,再被人拉出来,他也不会说什么,起身就要走人。
张新着实被这一幕弄懵了,看着他要离开,整个人有些发懵。
“喂,你没事吧?”张新身为太子的人,不会轻易留下把柄,哪怕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说着追了上去,挡在木头跟前,“你没事吧?”
木头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唐果果,忽然低头,“没...没事。”说完快步离开。
唐果果远远看着,总觉得这个木头有些奇怪。
尤其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认识自己。
难道是自己几次去码头,被他看到了?
若是看到,也不该是那个表情,似乎是在逃避?
说不上来,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姚景川也看到了,他什么没说,等张新回来,驾着马车离开。
关于这个插曲,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又似乎都记在心上,只是不愿意言明。
回到府邸,天已经很晚了。
各自都洗洗睡了。
姚景川刚躺在榻上,外面传来张新的声音,他交代唐果果一声,很快穿好衣服离开。
等来到门外,张新靠近附耳说了一句话,姚景川觉得不太可能,还是让人继续盯着。
交代完这些,本想继续睡觉,奈何姚景夜突然出现,他知道这个觉暂时不能睡了。
姚景夜风尘仆仆回来,看到某人想睡觉,他绝不让人如愿,满身疲惫,他也不放过某人。
和姚景川两人前后脚往书房走去。
姚景川进门,转身的瞬间,直接发问,“你知道了?”
“知道.......你丫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姚景夜开始不明白,看姚景川这表情,恨的牙痒痒的。
“就是那天。”
“知道你不早说?”姚景夜努力压制心底的怒火,若是早知道,他何必这么辛苦去追,更不会让自己变的这么狼狈。
一想到这个,姚景夜就想要喷火。
姚景川接下来一句话,成功将要喷出的火焰彻底消失。
“我还缺少实际的证据。”姚景川说着,坦然坐下,“若是没有证据,就算捅出去也被人用诬告来抹去,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你有利的证据,处理起来会方便很多。”
姚景夜看他这样,下意识退后一步。
别人都说太子从小过于老成,做事有章有法,只有他知道太子是个腹黑的主。
他的手段从来不能用光明来形容。
“你想怎么做?”
“辛苦找到证据,就这么捅出去,太无聊了,不如........”姚景川将他的计划说出来,姚景夜的眼神变了又变。
说姚景川是疯子也不为过。
不过,想到姚景川要针对的人不是自己,他反而还轻松一些。
等他离开时迈着轻快的步子。
姚景夜拿起桌上的核桃,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几次有人到来,报告事情的进展,姚景川静静盯着,不时说两句。
一晚的时间,一盘棋在姚景川的部署下慢慢展开。
他对待有趣的猎物,从来都是慢慢吞噬,不是一口吃掉,若不然,会是少了很多的乐趣。
可怜的姚景夜忙碌几天追查,结果只是一句证实抹去所有,在暴怒的边缘,又是一句话成功撸顺毛,这便是说话的精髓。
在姚景川的眼中,唯独唐果果是用真心对待,别人都是上下两片嘴皮的事。
天快亮的时候,张欣再次带来木头的消息。
得到这个消息,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的是,本该死了多年的人,竟然再次出现,若这次不是带张玉到来,他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惊喜。
姚景川看外面的天亮了。
一夜未睡的他,如同没事人一样,离开书房,在院子里练剑。
张欣同样一夜没睡,不过他的状态明显有些疲惫,看到太子练剑,他眯着眼睛短暂休息一下。
直到太子练完剑进屋,他赶紧找个地方休息。
姚景川来到卧房,看到唐果果睡的正香,他没有打扰,拿一本书坐在旁边静静看着。
春柳在太子妃要醒来的时候,准备进来伺候,被娅娅好心提醒,她便在门外等待着。
唐果果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等着她,她一直睡到自然醒。
习惯性的伸个懒腰,再睁开眼,看到坐在旁边的姚景川。
“醒了!”姚景川送上笑脸。
“嗯。”唐果果起身走向姚景川,姚景川顺势抱着她的腰,“昨晚睡的可还好?”
“还行吧?”
“怎么了?”
“很晚才睡。”
姚景川以为唐果果是在等他才睡的这么晚,却不知是因为唐果果在想事情导致的。
姚景川没问,唐果果没说,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继续埋藏下去。
门外的春柳听到屋里的动静,进门行礼后,伺候唐果果洗漱。
等春柳要给唐果果梳头的时候,姚景川伸手,“我来。”
唐果果从镜子里看到姚景川骨节分明的大手,想着他整日拿笔的手,他会梳头?
想想觉得不太可能,看到姚景川认真的样子,想着等会儿若是他弄不好,再让春柳来弄。
没想到,姚景川指挥江山的手竟然也能梳理一个发髻。
“你的手真巧。”男人梳头发,还是太子,太让人意外了。
“练过。”姚景川语气淡淡的,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但实际上,为了追求唐果果,他可是下足了功夫,学了很多技能。这些事情只有张新最清楚,因为他就是那个被练习的对象。
“你怎么练的?”唐果果好奇地问道。
“张新。”姚景川简洁地回答道。
“啊?”唐果果有些惊讶。
“用张新的头练的。”姚景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张新挺可怜的。”唐果果同情地说道。
“他应该感到荣幸,本宫是太子,你问问哪个侍卫能有幸让太子梳头!”姚景川一脸骄傲地说道。他不会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笨拙,更不会提起张新当时痛得差点哭出来的样子。
“也是,他应该感恩一辈子。”唐果果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张新应该会对这段经历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吧?
她也能理解姚景川的用心良苦,为了追求自己,他付出了很多努力和时间。想到这里,唐果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