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陈庆之听见杨毅之言,那原本张扬至耳根的笑意收敛不少,微微点头道:

“末将曾围困钟县,历时两昼夜。”

杨毅望着陈庆之淡然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

“钟县守卫空虚?”

陈庆之闻此,神色瞬间转变为鄙夷。

“主公或许不知,钟县守军足有两千,然其将领徒有虚名。若非末将兵少且无攻城器械,否则钟县一日便可攻克。”

攻城之战

“主公,虎威将军营地就在前方,距离天宁县不过几步之遥矣。”

陈庆之在马背上指着炊烟袅袅之地,对杨毅禀告。

杨毅望向不远处的天宁县城墙,略带无奈地摇头笑道:

“存孝此举,犹如在城墙脚下扎营。”

陈庆之也随之轻笑,附和道:

“非是李将军惧怕主公责罚,否则此刻城池早已易主。”

听罢陈庆之的话,杨毅朗声大笑,随即双眸一凝,下令道:

“传我军令,命李存孝即刻发起攻击!”

陈庆之被杨毅的决心所震惊,看着疾驰而去的传令兵,忍不住问道:

“主公,为何甫一抵达,便让李将军攻城?”

杨毅微笑不语,目光却投向李存孝驻扎的北面。

距离系统发布的支线任务已有时日,他早已令锦衣卫密令瓦岗寨全力进攻李渊。

江南与并州千里之隔,信息传递耗时良久,平时杨毅无法确知瓦岗寨的动向。

然而今日,他心中明了,只因系统的三万先登死士已然抵达!

天宁县城楼之上,赵远山怒气冲冲地眺望着李存孝的营地。

欺人太甚,尚未成战,劝降信已送到,如今竟敢直接扎营于城池边缘!

“杨毅小儿,我必取你首级!”

赵远山怒气冲冲地下了城楼,义愤填膺地说道。

一旁副将不敢触霉头,只好安慰道:

“将军,攻城十倍于守城,我军城内守军足有两万,除非杨毅有二十万雄师,否则天宁城难以攻克。”

此乃兵书所载,守城易攻城难,攻城需兵力至少是守城的十倍,方能强行破城。

赵远山听后心宽不少,当即冷笑回应:

“传我军令,今晚派人至城外击鼓,直至天明方休。”

副将深知这是疲敌之策,随即献上溢美之词:

“将军此计,实在高明。”

过往赵远山瞧着这些副将,只觉皆是蠢钝如猪。

但今日,赵远山竟觉得这位副将颇为顺眼。

可惜这愉悦并未持续多久,城楼上急促尖锐的号角声猛然响起。

赵远山面色一紧,立即折返向城墙奔去。

城墙之下,五千大秦锐士严阵以待,五十多架云梯推向前方,直指城墙。

云梯即为攻城的桥梁,守军自不会让其架在城墙之上。

城墙上,守军两两成组,手持巨锯,疯狂切割云梯。

战场上你来我往,瞬息万变。

李存孝一声令下,五千大秦锐士飞快奔向已搭在城墙上的云梯。

“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起,既是为自己壮胆,亦是震慑敌军。

一个个大秦锐士攀上云梯,大声呼喝,勇猛冲向城墙。

见许多大秦锐士开始攀登云梯,李存孝立刻下令:

“投石车!”

投石车发动的时机至关重要,早则为敌方防守利器,晚则可能误伤己方士兵。

话音刚落,数十台投石车开始装载石块,号令兵挥旗示意,数十枚巨石呼啸而出。

巨石自高空落下,砸在敌方城墙下,每一颗都是致命的冲击。

这将对守军士气造成毁灭性打击。

城墙肉泥横飞,不少守军心惊胆寒,顾不得抛掷滚木,只想躲避飞来的巨石。

赵远山躲在城墙后,见状急得手直抖,大声喝令:

“倒沸油,倒沸油!”

不少大秦锐士已临近城墙,只差一步便能登城。

然而滚烫的沸油从天而降,不少大秦锐士瞬间被炽热的油火吞没。

赵远山听着城墙下的惨叫,心中畅快,连忙下令:

“派兵出城,将所有地道注满水,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李存孝遥望战场,面色铁青。

攻城即是如此,无论多么精锐的军队,也要以生命为代价。

第一波攻势未能成功,士气与阵型已受影响。

李存孝当机立断,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撤退号令,未能攻入城中的大秦锐士迅速后撤。

赵远山此时钻出城墙后方,望着快速撤退的敌军,心中颇感沮丧。

若非这支军队太过精锐,撤离太快,他有信心让他们至少留下一半。

赵远山望着刚刚填满水的地道,愤怒地捶了下拳,连忙下令清理城墙通道,准备迎击下一轮攻势。

李存孝看着地道渐渐注满的水,脸色阴沉。

城外的地道多与城内的水道相通。

三两地道充盈后,便是人造河流,来不及撤离的士兵若想通过,唯有以生命为代价。

剩余的大秦锐士退了回来,伤者迅速被抬往主营,各部千夫长开始统计伤亡。

“将军,此战伤亡总计八百有余。”

一名副将前来报告战损。

闻言,李存孝脸色如锅底般漆黑。

先前主公下令攻城时,他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而现在...

“将军,主公已率大军自后方赶来。”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李存孝的思绪。

李存孝望向弥漫血气的战场,紧握拳头,转身准备迎接杨毅的到来。

“主公,末将请罪!”

一见到杨毅,李存孝立刻半跪于地。

第217章 再攻(第一更求全订)

杨毅目睹此景,面色微变,疾速跃下战马,扶起李存孝,问道:

“存孝,何故如此?”

“此前攻城,我军伤亡近八百,非末将适时鸣金,恐怕丧命者不下两千。”

李存孝言及鸣金,杨毅深知他并非在邀功。

一代名将,却因轻进之失,李存孝的自责杨毅心知肚明。

“存孝,此战确系你的责任,然而非轻进之误。

你可知新北一战,你以步兵铁锤破城,赵远山被惊骇成何等模样?他日以继夜布置防线,其准备不容小觑。”

闻言,李存孝的脸色显得颇为不自在,然而心中的重负却在无形中消减。杨毅暗中点头,赞赏他胜而不傲,败而不馁,这才是名将应有的胸襟。

未立即引领众人前往主营,杨毅命人引路,先去伤兵营探视。大秦锐士英勇无畏,但同样是血肉之躯,会流血,会牺牲。杨毅并未因他们是系统的召唤物,便让他们轻易赴死。

杨毅的到来让伤兵们深受感动。战乱之中,杨毅亲自前来探望,其情深意重无需多言。看着那些咬紧牙关,忍受痛苦,等待救治的大秦锐士,杨毅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牵挂。

慰问过伤兵营,杨毅收敛笑容,带领将领们返回主营,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攻城。

天宁县城墙上,赵远山身披铠甲,手持利刃。遥望城下源源不断的士兵,他的脸色颇为阴郁。如此阵势,显然是杨毅亲临。之前防守得逞,副将们兴奋不已,见赵远山脸色不悦,心中疑惑。

“将军,敌军损失近千,士气必挫,为何您仍郁郁寡欢?”

赵远山冷哼一声,仍未从之前的遗憾中解脱,沉声道:“本应斩其半,有何值得欣喜。”

赵远山此言,无疑是给那些期待立功的副将们一记耳光。副将们尴尬地微笑,不知该如何回应。赵远山背对着他们,未曾察觉副将们的表情,继续说:“趁杨毅小儿尚未整顿,谁愿出战挑战!”

说完,赵远山转过身,等待副将响应。然而副将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赵远山见状,脸色一沉,直接点名道:“齐山,你去。”

被点到的副将虽不愿,但军令如山,只能黯然领命。

.....

“报!营外有敌将叫阵!”

主营内,杨毅正与将领们商议攻城之策,一阵急促高亢的声音传来。轮到李存孝推演时被打断,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主公,末将去去即回。”李存孝握拳道,随即起身大步走出主营。

陈庆之看着明显要去一雪前耻的李存孝,沉吟片刻,转向杨毅:“主公,你说虎威将军何时归来?”

...

“本将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齐山已叫嚣半天,见李存孝冷峻的面庞,大声喊道。

李存孝目不斜视地盯着齐山,仿佛看着一个死人。猛然咆哮,他轻拍马腹,禹王槊紧握,直冲齐山而去。

齐山出身名门,虽未经历大战,但也从小研读兵书,没见过像李存孝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也怒吼一声,长枪舞动如风火轮。李存孝见状轻蔑一笑,催马疾驰,禹王槊高举,伴随着愤怒与风声,义无反顾地砸向齐山的天灵盖。

齐山见李存孝如此莽撞,心中暗喜,一个粗鲁的武夫。

他猛然向前刺出长枪,企图一击毙命李存孝。

然而,让齐山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直刺心口的长枪,李存孝不仅不闪避,反而迎面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生死攸关之际,李存孝即将与齐山交战的瞬间转向,禹王槊骤然脱手。

“叮”的一声脆响,李存孝的兵器与齐山的头盔碰撞,巨大的冲击力透过头盔,令齐山七窍流血。

远处城墙上观战的将士们都倒吸一口冷气。赵远山望着如同山海般气势汹汹的李存孝,脱口而出:“如此拼命的猛将,谁能抵挡?”

马匹嘶鸣,蹄声渐消。李存孝已驾驭宝驹,翻身下马,一手提起齐山的尸体,一手拾起兵器,转身回营。行至主营门前,恰好听到陈庆之询问自己何时归来。掀开帷帘,李存孝的心情因齐山之事好转,直接接过话题:“此刻即归。”

杨毅微笑着示意李存孝落座,环视众将道:“攻城之策已定。庆之,你派人将后营的两座箭楼搬来。”

一裨将听闻要用箭楼,忍不住出言提醒:“主公,箭楼笨重且易燃……”

杨毅挥手打断裨将,起身笑道:“箭楼之妙,稍后自有分晓,伯崖无需焦急。”

箭楼,顾名思义,即用于射箭的木楼,常设于兵营操场,匪寨山道。攻城用的箭楼与防御用的箭楼无异,只是多了排木轮。将弓箭兵安置于可移动的箭楼,在攻城时对敌方守军施以火力压制,助己军攻城。

然而,其缺点明显。己方能将箭矢射上敌方城墙,敌方守军自然也能反击。箭楼为木质,一旦敌方使用火箭反击,箭楼片刻间便会化为灰烬。这也是帐中将领们担忧之事。

杨毅看在眼里,未加评论,只是平静地让李存孝挑选五千锐士。士兵调动,旗帜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