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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心里已是笑开了花。

这些梁人,还真是愚蠢。

竟然派了这么个人来当细作!

吹牛都不会吹!

你说钟朝那些人是饭桶也就罢了。

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兵卒装备精锐?

太搞笑了吧?

谁不知道你们南梁穷得一批!

能着甲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养得起骑兵?

蠢!

真是太蠢了!

不过,这样的蠢,倒是恰到好处!

本官还得谢谢你们!

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功劳!

“够了!”

他还沉浸在兴奋中。

刘治已经怒吼着开口。

他已完全受够了这自以为是的蠢货。

当即对殿前禁卫吩咐道:“给朕将这狗东西拿下!”

“剥了他的官帽!塞进天牢!”

“朕不想再看见他!”

见得此幕。

陈琼更加开心了。

啊,陛下竟然这么恼怒。

看来本官功劳不小啊。

不过……

陛下是不是气昏头了?

怎么连方向都指错了?

那信使明明在边上啊,怎么朝着本官指过来了?

咦?

怎么那些禁卫也朝自己走过来了?

陈琼还以为他们也昏头了。

笑着开口道:“陛下让你们捆的信使在那边呢,为何往本官这边走啊?”

禁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没开口,直接走上来将他按倒在地。

身上官帽衣服全部剥完。

眼见他要开口怒骂。

还贴心地将剥下的官服直接塞进他的嘴里,将他嘴巴堵上。

然后,就这样拉走了。

如此一幕,让殿内群臣不知所措。

他们完全想不通皇帝陛下为何突然大发怒火。

陈琼究竟是哪里犯了忌讳?

一个个也不敢吱声。

纷纷跟鸵鸟似的埋住脑袋,头也不敢抬。

刘治没管他们。

看着陈琼那碍眼的家伙终于滚蛋。

他长出了口气。

转头看向信使:“你说的都是真的?”

“梁人真有那么多骑兵和甲胄?”

“小的岂敢欺骗陛下?”

信使谨记着姜见山的话,毫不迟疑地答道:

“他们的士卒不但在质量上远胜我大魏,数量上也远远碾压。”

“据逃回来的溃兵所言。”

“当时的伏击战场上,梁人的奇兵如山呼海啸般涌来,数都数不清楚!”

“那几个溃兵也就是运气好,才勉强逃脱!”

说完。

他害怕刘治不信,发誓一般举手道:

“小的敢保证,所言毫无虚假!”

“若有欺君之实,天打五雷轰!”

喊完这些,他心跳不已,小心翼翼地抬眼瞧着皇帝陛下的脸色。

刘治究竟有没有信他,他看不出来。

他只看出来刘治的面色更加凝重。

低眉垂首思索良久,才转头朝一边的曹行问道:

“丞相,你怎么看?”

曹行同样面色凝重,点头道:

“臣以为,此人所言虽有些夸大,却并非虚假。”

“从之前几次事情来看。”

“梁人确有不少秘密手段。”

“不然,他们如何能将我大魏最精锐的玄甲军和碧海水师覆灭?”

说着,他叹了口气:“只是,老臣也没有想到。”

“梁人的秘密手段,竟是比想象中更多更夸张。”

“沿江陈兵,东征岛国,竟还有那么多余力在西部进犯我大魏边境。”

“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势必带来巨大的后勤压力。”

“便是我大魏最强盛时,也要穷兵黩武才能勉强做到。”

“老臣完全想不通,梁人是如何做到的。”

“是那老皇帝表面骄奢淫逸,暗中一直在养精蓄锐?”

“还是说,那新登基的小皇帝真是什么神人?”

曹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得出来,那信使所言,让他也十分难以接受。

见自己最信任的丞相也这般认为。

刘治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胸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扫视一眼朝会大殿之内,看着那群鸵鸟群臣,怒吼道:

“都听到没!”

“还以为梁人都是泥捏的吗?!”

“一个个的,都还做着白日美梦!”

“自以为是,觉得梁人可以随便拿捏!”

“朕告诉你们!要是再抱着这种想法,大魏迟早败在你们手里!”

听得此话,下方群臣这才明白先前陈琼究竟为何突遭横祸。

感情是对南梁的态度出了问题。

听陛下的意思,如今南梁已不像先前那样衰弱?

支棱起来了?

是因为大江上,东海上的两次失利?

那些损失虽重,可也完全不至于使得南北易势吧?

为何陛下这般如临大敌?

下面人想不通。

正如刘治也想不通他们为何还能这样优哉游哉。

他吼完方才那些话,将心中怒气完全发泄出来后。

又转头看着曹行,问道:

“丞相以为,如今该怎么行事?”

曹行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转头问那信使。

“姜城守可知道通西城那边的情况?”

信使唯唯诺诺地摇头,答道:“不知。”

“援军被剿灭之后。”

“城守大人害怕定安城也陷入重围,致使大魏西部更加糜烂,便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紧闭城门,稳妥行事,保证城池不丢。”

曹行听得点了点头。

这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于是便转头对刘治说道:

“陛下,西部恐怕已病入膏肓。”

刘治早有心理准备,并不如何气恼,只伸手道:“请丞相细细说来。”

曹行点头,向边上近侍要来一张地图,比划着开口说道:

“陛下请看。”

“据我等如今所知。”

“通西城防守兵力已损失殆尽,只凭借坚城高墙在坚守。”

“而后定安城派出去意图支援的军队也被伏杀剿灭。”

“可想而知,通西城此刻已是孤立无援,梁人随手便可将其拿下。”

“但臣以为,他们怕是不会如此做。”

刘治不解:“为何?”

曹行摇头答道:“此刻强行攻城,对梁人并无太大益处,反而会造成一定损失。”

“他们完全可以围而不攻,只管打援。”

“如此一来,便会给我们出个难题。”

“救,就会面临梁人伏击;不救,就是罔顾一城百姓性命,使陛下在局势上落得下风。”

“甚至于,这般行事,还能给通西城内造成不小压力,使其人心惶惶,不攻自破。”

说到此处。

曹行又叹了口气。

“唉…行事缜密,一举多得,南梁有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