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落唇角勾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喉头不受控制的滑了一下。
星沉还在不知死活的逗他,倾身凑过去,唇瓣似有若无地吻着他喉结。
“师尊,你行不行啊?”
要命了。
玹落掐着他腿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星沉软软哼了一声,“师尊坏,弄疼我了。”
玹落暗暗磨牙,“宝宝,你想清楚了。”
星沉放肆地在他咽喉处咬了一口。
玹落脚下越走越快,星沉分神朝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他是直直往梅林去的。
那梅林如同绵延十里的红色火光,中间有一处露天的温泉,咕咚的水流声常年不歇。白雾从水面蒸腾而起,把边上盛放的梅花染上一片水润光泽,像是经年滴答不休的含香露水。
“想什么?”星沉含笑问。
玹落腾身而起,脚尖落在梅林簇簇燃火的花瓣上,一个旋身已经抱着他落在了温泉池边。
温暖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星沉着急想要下水,快点把自己这一身血污洗净,玹落却抱着他不松手。
星沉正疑惑间,玹落凑到他耳边,比温泉热度更甚于几倍的热气,带着玹落那独特的、此刻却微微嘶哑的嗓音反复刮擦在星沉耳道中。
“宝宝,我不介意你变化一百零八个分身出来,甚至再多几倍也行,止天境装得下。”
星沉听着他的声音,头皮微微发麻,浑身立即就跟被下了软骨散似的,团在玹落怀里。
“但是一百零八份欢愉汇集到你本体......小坏蛋,你能撑住半刻钟吗?”
星沉只稍微想象一下那种景象,就瑟缩着不受控制地在玹落怀中颤抖起来。
他可怜地哼哼两声,不敢说话。
玹落惩罚似的含着他耳垂用牙齿磨了磨。
星沉呼吸不稳,眸子里星光散乱无措,声音像小猫一样又娇又软。
“师尊......饶命啊。”
玹落无奈,过来朝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小坏蛋,贼喊捉贼。”
星沉讨好地张开唇任他亲吻,玹落抱着他一边亲一边走进泉水里。
一没入温暖的泉水,星沉身上浓重的血污立即开始散开,他皱眉朝身底的血水看了一眼,扭身像一条滑溜的鱼儿,从玹落怀里朝前头泉水深处游了过去。
池子上水汽弥漫,他身影消失在白雾后面,沾在玹落身上的血水,慢慢被水流冲走消失不见。
玹落又成了一身冰绡白衣纤尘不染的主神大人。
他低头朝自己看了一眼,并不满意自己这干净的样子,脚下快步朝星沉游走的方向追去。
星沉从泉水中钻出来,见看不见玹落了,这才把身上的外衣脱去,朝远处垂下的梅枝上一扔,身上的血腥味终于散干净了。
他鞠水在脸上扑了扑,回头见玹落还没跟上来,眉尖微微一挑。
“师尊?”
空气中是浅淡的梅香,温泉池水流淌的声音安静回荡,没有人回答他。
星沉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调皮,脑袋往池子里一扎,又想跑。
这次没游多远,就被一双大手从水里猛地捞了出来。
玹落湿漉漉滚烫的胸膛抵在他后背上,烫的星沉惊呼一声,伸手拽住池边伸过来的一根梅花枝,上头红梅开得密密麻麻,正是娇艳欲滴的样子。
“......师尊。”
“嗯?”玹落唇瓣在他后颈逡巡,“喊什么?”
星沉手指抓皱了梅枝上的花瓣,“老公。”
“乖。”玹落缓缓解开他里衣的衣襟。
星沉紧紧抿着唇,垂头看向两人在水中影影绰绰的倒影。
他的里衣被轻轻从肩头褪下,玹落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后肩。
星沉咬住唇,闭上眼睛,顺从地等待着玹落温柔又暴虐的征伐。
但他等待一会后,玹落竟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连他的吻也离开了。
星沉在犹疑中睁开了茫然的双眼,感觉到有轻柔的笔触,落到了他肩上。
水中模糊的倒影里,隐约看见玹落手里拿着笔,在他肩头细细描绘什么。
星沉整个人重量都落在玹落环在他腰间的那一只手上,那柔软笔触落在肩上的痒意,此刻因为两人紧紧相贴的姿势,直往他骨头缝里钻。
短短一会,就有了星火燎原之势。
身体渐渐剩下空荡荡一片,玹落几乎落一下笔,他就瑟缩一下,咬着牙还是掩不住嗓子里的一声声闷哼。
......这奇葩体质......
“宝宝乖,不动。”玹落温声哄着。
星沉一边感觉羞耻没脸见人,一边极力隐忍着,煎熬的眼尾一片嫩红。
眸子里满池春水晃晃悠悠就要溢出来,沾湿一片密密长睫,像初生的蝶翼不小心沾了池水,惊慌的颤颤无休。
星沉在头晕目眩中感觉自己捱了许久,玹落才终于停笔,他转过头想看一看玹落画了什么,但眼里一片水雾迷蒙,什么都看不清。
那是一片艳丽到火一样的色泽,星沉的肩头成了这梅园一角,簇簇燃火的灿烂画面和他白腻雪肌相映成趣,如同花瓣一朵朵的盛放在雪地上。
而梅树底下,玹落用寥寥几笔勾的白衣身影,正把怀里一袭红衣的心肝压在梅树上忘情地亲吻着。
星沉呢喃:“玹落......”
玹落扔掉手里的笔,把星沉往腰间一托,踩着齐腰深的泉水,大步走到池边,把他放到了一块平滑的溪石上。
星沉软软地倚在身后的梅树上,抬起湿润的眼眸看他。
“画了什么?”
连声音都是潮湿的。
玹落没有答,把他按在树上狠狠吻了下去,玹落手指伸到他另一个肩头,想把里衣彻底褪去。
星沉强忍心悸和渴望,软着手臂挡住他,笑着扭头躲他的唇。
“不说话,不给亲。”
玹落轻笑一声,答道:“此情此景。”
星沉一下就明白了,又问他:“那我穿衣服了吗?”
“......穿了。”
“那老公就不能脱我衣服。”
玹落在他下巴咬一下,很后悔给宝贝穿了衣服,凑在星沉脖颈间黏黏糊糊的亲.
“我现在改还能来得及吗?”
星沉忍着笑,“来不及了。”
玹落从他下颌亲到耳垂,“宝宝,箭在弦上,救命。”
星沉扭头看他,在茫茫白雾和漫天燃火的色泽下,他昳丽的面容像极了调皮的精怪。
“老公。”
玹落捧着他的脸,“在呢。”
“星儿要罚你。”
玹落苦恼又无奈,在他唇上啄了啄,“宝宝打算罚什么?”
星沉舔舔嘴唇,笑得意味深长。
“罚老公......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