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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性教育简单易懂,一针见血,但我一时间接受不了,甚至不想跟他说话。

他要告诉我的是,不要对别人的身体好奇,底线是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这些其实很正常,但让我惶恐的是,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闷油瓶俊秀的脸,和他修长的腿。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第二天是我的三千米接力赛,男女混合,四男两女,我是最后一棒,李丹在我前面。

我一直不在状态,我忍不住去看场外的小哥和胖子。

胖子不断的朝我比划:加油!闷油瓶面无表情,但视线始终在我身上。

我对他们笑了笑,魂也回来了。

接力赛讲究的是团队合作和默契,如果闷油瓶和胖子我们三个上,那绝对稳赢。

但我们现在的奇葩组合是,一个是漂亮的班花李丹,平时正眼都不看我们最后一排的人。

我们最后一排就占了三个,这样的组合能赢才怪。

李丹不断的朝闷油瓶那边看,王剑走过来把手搭在我肩上说:“哎,看见了吗?这就叫眉来眼去,她是不是喜欢张起灵?”

我笑了起来说:“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要纠正你。”

“什么?”

“眉来眼去是互相的。”

“对啊,张起灵一直在看我们这边,他是不是喜欢我?”王剑阴阳怪气的说。

我把从小到大的伤心的事情想了一百遍也没有忍住笑,直接笑弯了腰。

比赛开始以后,真的就如同我预料的那样,李丹不会跟我默契合作,接力棒都掉在地上,我们三个拼尽全力也只拿到第二名。

王剑骂骂咧咧:“长得漂亮有个屁用,一点用没有,连个棒都拿不稳。”

偏偏这话还让李丹听见了,告到了年级部,放学之后我和王剑就被年级组长召见了。

路上我愤愤不平的骂王剑:“明明是你说人家,有我什么事,怎么好事我是一点轮不上,这破事是一次也躲不掉。”

王剑笑的幸灾乐祸的说:“兄弟不是有难同当吗?”

“谁跟你是兄弟。”

我们虚心接受批评半小时,要跟李丹道歉,书面和嘴上都可以。

但我和王剑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道歉,没有这个可能。

出来的时候更绝望,运动会我腿疼,所以没有骑自行车来上学,要么就是我爸送我,要么就是蹭张家的车。

今天都这时候了,闷油瓶估计早就走了,那我只能走路回去。

小胖子干脆就住学校,和别人挤一张床。

王剑风一样骑车过来,在我前面刹住车说:“我送你。”

“不用,我迟早被你害死。”

王剑笑着一溜烟走了,然后我就看到闷油瓶家的车还在百米之外,应该是在等我。

我跑过去,果然他家司机伸着头对我说:“哎,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是不是犯错误了?”

我打开车门坐进去说:“就算……”

可我还没说完就发现闷油瓶不在车上。

“不是,小哥呢?他怎么不在。”

司机回头看着我说:“你就别问了,小孩子不能管这么多,是他让我在这儿等你的,说你没骑车。”

“那他上哪儿去了?”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可能出什么事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司机边开车边跟我说:“你问周管家,他要是告诉你,就说明无关紧要,他要是不告诉你,你问也没有用,没有人敢告诉你。”

我坐在后座上,一时间六神无主,他回张家本家了?

回到家吃过晚饭,我才知道,我被年级组长教训的事,他们告诉了我爸爸。

我爸就说我:“干嘛要欺负女孩子?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谁欺负她了?爸爸,我去一趟小哥家,马上回来。”

“你去他家干嘛?他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家?”

“我看见的,人家来人把孩子接走的,我亲眼看见的。”

我还是过去了,周叔叔给我开的门,我在门口就问他:“周叔叔,小哥为什么要回去?我不是打听你家的事,我就是想知道他的事。”

周叔叔笑着说:“你先进来再说。”

我突然反应过来,大门口的监控连本家都看得见,也听得见我们说什么,但屋里没有监控。

我进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那种压抑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周叔叔给我倒了水才说:“张家老太太没了,张起灵是家主,没有他点主的话,死了的人是不能进家族祠堂的,这是他该履行的家主职责,没事的,他过几天就回来。”

我点点头,心也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张家有多少人?”

“不计其数,到处都有。”

“既然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要让一个十多岁的人做家主。”

周叔叔笑了起来,说:“家主不是谁都能当的,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个外人,只负责照顾他日常生活,家族的事我们一概不能过问。”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张起灵责任重大,现在是他年纪还小,等长大了,背负的就是整个家族。”

然后我们就不说话了,我知道为什么这屋子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和沉重感了。

过了一会儿,我问周叔叔:“我能去他房间看看吗?”

周叔叔温声说:“能,但他的房间每天打扫,东西都不是他原来碰过的样子,你可能看不到你想看的东西。”

我还是固执想想上去看看。

我推开他房间的门,那种沉重的感觉瞬间就会减轻,我进到屋里,这种感觉就会完全消失。

他的房间就跟周叔叔说的一样,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规规矩矩,看不出他碰过的任何痕迹。

我扫视了一眼屋里所有的东西,只有书桌和这个整齐的不像话的房间格格不入,因为书桌上有很多的书,虽然也很整齐,但上面的两个纸条很随意,没有被动过。

我心跳特别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两个用纸条卷起来的纸卷就是我写的。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慢慢打开,上面的字是:对不起。

我笑了起来,这是我惹他生气,给他写的道歉纸条。

我放下这个纸条,又拿起另一个,我轻轻的打开,上面写的是:张起灵,我喜欢你。

很明显是两个人写的,最后被我用瘦金体描过,他会把这个纸条当成是我写的,还是当成李丹写的?

我把纸条捏在手里,快步的走出来他的房间,下到楼下对着在他自己房间的周叔叔喊了一声:“周叔叔我走啦。”

“嗳,不玩一会儿了?你慢点。”

我跑回到自己家院子里,里面有一棵玫瑰花,很多年了,长的很茂盛,每年都开很多的花。

我找了一个铲子,在花下刨了一个小坑,把纸条放在里面,再用土把它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