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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远享受着与眼前这两个小孩子扯淡的时光。

他今年四十有六,却仍没孩子,不是不想要,是没这个能力。

年轻时一场混战之后,便完全丧失了这个能力。

当然,仅是生育能力。

他不怨天尤人,艰难前行,才有了如今站在巅峰的实力。

神游天外一阵,望了望口若悬河的苏杭,心中感叹,这小子讨喜的很,认个干儿子,该是挺好。

可惜这小子别看嘴中竟是些有的没的,心里却最有主见,他不愿的事,估计拿权拿钱砸死他,他也不愿松口。

倒是需要从长计议了。

要是被苏杭知道黄宗远的想法,一定会说,“我的干爹呐,您要不先砸砸看?”

街尾的风景吸引了黄宗远的目光,一袭红裙,衬着少女有些单薄,精致的短发,鬓角贴在了圆润的小脸之上。

少女不算白,是那种健康的有些微黑的皮肤,个子不算高,年纪应该还小。

离近些,便越发的像是要将黄宗远死死拖进回忆的牢笼之中了。

那是同样的夏日,那一抹红裙纤弱的身影,同样的短发,同样的神采飞扬。

王胜雪瞅了瞅眼神有奇怪的老登,又看了看正与滕秀秀下棋下得开心的苏杭,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生气起来。

少女气鼓鼓的站在苏杭身边,苏杭抬了头,笑的非常狗腿,“阿雪,你来啦。”

少女被他的称呼喊红了脸,心中的小生气竟然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从口袋中取出个信封,递给苏杭,笑道,“钱给你,我妈说,钱不少,收好了,第一时间给人家寄售的人,小心夜长梦多出点什么事。”

苏杭接过信封,没点,直接塞进了口袋,“阿姨嘱咐的是,你今天这一身真漂亮。”

王胜雪俏脸又是一红,“你瞎说什么,我走啦。”

苏杭摇摇头,“别急着走啊,五子棋,会下吗?”

滕秀秀有些疑惑的瞅了瞅两人,总觉着苏杭对待这个女孩的心态似乎与对待自己不同。

王胜雪想了想,“好呀,可是我半个小时后要回家的。”

苏杭对滕秀秀道,“阿藤,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滕秀秀一怔,“我不急啊?”

苏杭心中骂道,怎么一点事不懂呢?

“哦,这样啊,那你俩下一局呗。”

“这是滕秀秀,我朋友。”

“这是王胜雪,我同学。”

两人对视了一番,一起笑了笑。

苏杭有些忧伤的将木墩让给了想下棋的王胜雪,瘫坐在茶桌边上。

黄宗远目光复杂,低声道,“她...女儿?”

苏杭点点头,“王胜雪,漂亮吧。”

“嗯,和她...妈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

苏杭无奈道,“真的假的?你意思阿雪三十多岁也就成了她那样?”

黄宗远瞪圆了眼睛,“那又如何?”

苏杭缩了缩脖子,“没啥,你老激动个啥啊。”

黄宗远若有所思,笑道,“你喜欢这妮子?”

苏杭不置可否,“命中注定。”

“注定什么?”

“她该遭此劫。”

“你他妈就是那个劫吧。”

“您慧眼。”

黄宗远呼了口气,“我看秀秀白白嫩嫩的,你不喜欢她?”

“喜欢啊,和爱情不沾边的那种喜欢罢了。”

“你还懂爱情?”

“就你懂吗?”

“你毛长齐了吗?”

苏杭恼怒道,“算个鸡毛忘年交,每次都拿年龄说事儿,能不能聊?”

黄宗远唔了一声,“你好歹也问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忘年交啊。”

苏杭白了他一眼,“不愿意?那烦请消失在我家门口。”

“草,你信不信老子买下这房子。”

“买呗,大不了我不摆摊了。”

“小王八蛋。”

“老*登!”

黄宗远怒道,“你说啥?”

苏杭缩了缩脖子,“老登,就是老头的意思...”

王胜雪抬起脑袋,目光注视过来,黄宗远瞬间收敛了情绪,微笑道,“没大没小,我老黄不介意,不代表所有人不介意。”

苏杭点点头,“我也就跟你这么说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少先队员。”

黄宗远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个混小子。

他搓了搓手,点了支烟。

“秀秀,你家几个孩子啊?”

滕秀秀将棋子放定,笑道,“黄叔叔,我是独生子女,就我一个。”

黄宗远哦了声,“哦,你父母可真幸福,有你这么个好闺女。”

滕秀秀摇摇头,笑的开心,“我家里其实挺复杂的,但是您夸我好,这一点我认的。”

黄宗远也笑起来,“难怪你能和苏杭这小子玩到一起。”

“您在夸我脸皮厚吗?”

黄宗远好久没这么开心过来,笑的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个不停。

苏杭瞧着为老不尊的黄老登,无语凝噎,递给他一杯茶。

黄宗远缓了一阵,笑着继续道,“小王,你家里几个孩子?”

王胜雪非常有礼貌,“叔叔,我还有个妹妹。”

“哦,妹妹多大了?”

“今年八岁啦。”

“你呢?”

“我和苏杭同岁,13啦。”

“两个女孩,父母负担应该不重吧?”

王胜雪用手掌托着下巴,眼神倒是停留在了棋盘上。

“还好呀,我爸工作,我妈照顾我们。”

“额...你妈应该对你很好吧?”

苏杭翻了个白眼,那他妈是人家亲闺女,能不好吗?

王胜雪倒是随口答道,“很好呀,我妈是那种特传统的人,相夫教子的。就是,我不太喜欢她的状态。”

黄宗远疑惑道,“为什么呢?”

“我觉得呢,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的,我妈读书挺多,但性子太软,每天沉溺在家庭之中,什么都磨没了。我将来是不愿意过这样的人生的,我想做我想做的事,当然也不是对家庭不管不顾啦,就是那个意思,您懂吗?”

滕秀秀点点头,“我懂呀,我妈就是那种极富个性的女强人,任何事都有她自己的主张,太强势啦。我倒是憧憬相夫教子的生活,但我这性格,怕是不太好做家庭妇女。”

王胜雪笑起来,“人家说上行下效,咱俩倒是相反的,都想跟老妈的性子反着来。”

滕秀秀笑道,“还真是这样,你数学一定很厉害,你应该能算到七步之后的棋吧?”

王胜雪摇摇头,“最多六步,你也很厉害。”

滕秀秀投子认负道,“最多五步,实在堵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