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团团被这叫声给扰得烦躁起来,开始不停用爪子刨着地面。
而正在温书的沐子言亦听到了这声怒吼,不由得皱起了眉,这女人怎么又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顾流清到底是怎么管教自己女人的。
须臾,“啊……啊……公子……救我……”绿荷砰地摔倒在地,双手不断地抓挠着脖子上的伤痕,那气力好似要将那层人皮给抓下来一般,没几下便抓出不少血水。
不久,那血水竟是渐渐变黑,她的嘶喊声亦是越来越恐怖,惹得另一个牢房内的团团也狂躁地嚎叫起来,一时间整个重犯牢房热闹得紧,守门的那些人头都快炸了,不得不派出一个人前去找顾流清。
“绿荷,你先安静下来听我说。”沐子言拍打着牢房门喊道。
但是与绿荷的嘶喊声相比,沐子言的声音着实是有些小,绿荷根本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待顾流清进到绿荷的牢房时,她的额头已经被自己撞得乌青暗紫一片,眸光涣散好似已经看不清人了,样子着实是狼狈得很。
“她早晨被送进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地么,怎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变成这副样子?”顾流清皱眉转身问道。
“回门主,属下也不知!不久之前,副门主才开始嘶喊的,而且越演越烈,属下没有办法才去惊扰门主的。”守门之人单膝跪地答道。
顾流清皱眉走了过去,伸手点住了绿荷的睡穴,蹲在她身边审视着她的脸,除了被她自己撞出的淤青并没有什么其他伤痕,目光顺着她的脸颊向下看,眸子不由得一闪。
“派人去请郎中来给她看看。”
“是,门主!”
不多时,守门之人便带着郎中匆匆地赶了过来。
郎中颤抖着手给绿荷把脉,这一探之下惊得全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她得了什么病?”顾流清不耐地问道。
“回……回门主,副门主她这是怀孕了……已经有三个月了。”郎中跪在地上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时间牢房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不敢去看顾流清,罗刹门内谁人不知副门主那点小心思,但是门主从来不买账,这下还偷偷地怀上门主的孩子,简直是自寻死路。
“怀上身孕吗?”玩味地声音响起。
“是,老朽诊病这么多年,喜脉是不会诊错的,只是副门主好似中了一种奇毒,但这种毒小老儿从未见过,所以真地是无能为力。”
“尽量开些药控制着吧!”话落转身离开。
沐子言一直贴着牢门听着外边的动静,直到彻底地没了声音,她才慢慢地走回床边,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指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绿荷你别怪我。
第二日傍晚,封慕言和宋云天竟是最先到达会合地点的,忙被在此等候多时的属下们给迎了进去。
“准备得如何了?”
“万事俱备,只等王爷的一声令下了!”
“好!今晚让大家好好地休息,成败就在明日了。”封慕言伸手拍了拍那副将的肩膀。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