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带着一行三百多号衣着陈旧,但一脸欣喜的人群进入到洮南府城。
“陈绣啊,那里就是咱们以后的耕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看着远处被一层白雪覆盖住的平地颤声问道。
“是的,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田地了。”陈绣声音清朗地道。
“快点,把东西都搬进去。”到了十多幢低矮破败的土砖房面前,陈绣吆喝着。
“有地是好,不过房子太少了。”一个年轻小伙忍不住说了一句。
马占山听到小伙的抱怨,一巴掌拍在小伙的后脑勺上。“就是大人手下的军队,现在也没足够的房子住,能挤出来这么十多间,已经是格外开恩,小兔崽子要是再敢废话,老子把你送回山寨去。”
“哪能啊,大当家,这不是随便说说吗。”小伙子挠挠头。
“还不快搬东西。”
“得嘞。”
一行人将平时用的锅碗瓢盆之类的物什搬到屋子里,这排土砖小有限,年老的,年幼的挤在一起睡大坑,年轻一点的在地面上铺些干草,卷着一床棉被也能对付,不过即使是这样,仍然安置不了这么多人,还得在外面再搭几个棚。条件十分艰苦,不过这些人仍然干得热火朝天,从以前的胡子洗白,现在不仅有了清白的身份,翻过年还能有份田产,这样的生活谁不想要。
“大当家,你把这屋子都给我们住了,你们住哪里?”当下有人问道。
“你们只管住,今后我们是秦大人手下的兵了,自然是要去住军营的。”马占山看着一个个熟识脸上扬溢着笑容,心里也十分高兴。
“马绣芳,秦大人有令,紧急集合。”一骑士兵骑着快马疾弛过来高声喝道。
马占山当下召集了所有人手,赶往军营时,军营的兵力已经上千到了将近三千。不由有些吃惊。
此时秦宇早已经站在了军营前的高台之上。
“大人,人都到齐了,孙烈臣那两个营也到了。”杨兴走到秦宇身边小声道。洮南府的军政事务划归了秦宇,原本就属于洮南驻军的孙烈臣两个营的兵力自然也划到了秦宇手下,秦宇手里原本有四个营,现在又多了孙烈臣两营,六个营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两千四百余人,若是把编制填满,那便是三千人的兵力,在东北各路巡防军中算是实力最雄厚的一支了,即便是此时的张作霖手里也只有马步五营。
“嗯,张顺已经打听到了陶克陶胡的消息,芳尘兄带两个营负责留守洮南府城,我带四个营前去进剿,张作霖,吴俊升的前锋已经和南边的陶克陶胡交上火,我再不赶过去,连汤都不剩了。”秦宇点头道。“白音达赉,牙什等虽然被我剿了,但还有些残匪,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这些就交给你了。”
“大人放心,有卑职在,府城出不了岔子。些许残匪卑职会解决的。”李承文点头道。
田和霖干内政明显比军务更拿手,秦宇便将洮南府城的内政全交给了田和霖,ri后的真要是打下了地盘,也得有人来管理不是。洮南一带的蒙匪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两个营的兵力足够应付一切突发状况,点齐了兵马,秦宇带着一千六百余骑向通辽一带呼啸而去。
张作霖,马龙潭,冯德麟官军分几路向通辽城压迫过来,陶克陶胡在通辽城呆不下去了,起兵北上。
陶克陶胡,白音达赉逃到烧锅围墙,烧锅围墙是由丈许高,厚实的土砖墙围绕在外面,陶克陶经营了一段时ri,又对其进行加固,并在这里屯积了不少粮食,仗着其坚固的工事,陶克陶胡有信心守上一段时间,并给予官军大量的杀伤。
“杀!”虽然兵力上张作霖还及不上陶克陶胡,不过好歹是官军,枪弹要好用一些,蒙匪要是敢把部队拉出来和张作霖干架,吃败仗的八成是八蒙匪。
有恃无恐下,带着相对少一点的兵力,张作霖也敢进攻烧锅围墙。
“快,把梯子架起来。”密集的梯声中,两个士兵抬着梯子便往围墙上架。
啊,左边的士兵惨叫倒地,后面马上又有人接着将木梯抬起。蒙匪倚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在枪战中占了不少便宜。再加上兵力充足,片刻之间,便有十几名官军被打死。梯子一直没能架上来。
“妈了巴子,二营压上,一定要把梯子给架上去!”张作霖发了狠,一次xing投入一个营的兵力。
付出了五六十条xing命,两条梯子终于架上了城墙,不过蒙匪也不是傻子,两盆热油浇在梯子上,一把火烧下来,没等张作霖的人爬上去,梯子便给烧报废了。
没了梯子,张作霖一时间也没了辄,丈把高的围墙,就是个别练家子跳上去,也要被乱枪打下来。打了两天,秦宇的人马便闻讯赶了过来。
草原上大群的马队,气势逼人的迫近,给人心里上的冲击力是非常震撼的。
“这秦小子从奉天出去的时候马才一两百匹,现在竟然能拉出来一千五六百人的骑兵,还真是鸟枪换炮了啊。”汤玉麟看着这一千五六百人竟然全部带马,不由羡慕得直流口水。为了撵上这群蒙匪,他们手底下有些人可差点把腿都跑断了。
“张大人,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秦宇看到风尘仆仆地张作霖一跃下马笑道。
“秦老弟你来得正好,这帮蒙匪打硬仗不行,可顶着个乌龟壳,我打了一天多也拿对方没点办法,你打得蒙匪闻风丧胆,看有没有什么招子。”张作霖热情地拉过秦宇指着对面的土墙道。“他娘的,我这两天可是被这土墙坑苦了,都死了一百多号人,也啃不动对方。”
“陶克陶胡现在有多少人?”秦宇问道。
“至少有两千人,还有一部分在北面活动,不过陶克陶胡本人就在这里,只要解决了刺头,剩下些小杂鱼便好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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