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阮烟睡眼惺忪地撑开眼帘,刚睁开眼,便看见面前有一条粉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正被她紧紧拥在怀中。
阮烟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了抓尾巴,同时清晰地感受到腰间那属于椒丘的手的触碰。
当她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椒丘的怀中时,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清醒过来。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阮烟只记得自己来到了椒丘的房间,爬上了椒丘的床,看到了椒丘脖子上破口处流出的鲜血。
至于后续的事情,阮烟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想不起来了。
然而,即便记忆模糊,阮烟也能猜到,昨晚她定然是冒犯并强迫了她的师叔。
这简直糟糕透顶,她竟然做了一回“隔壁老王”,要知道,那可是她师父的妻子啊。
阮烟竟然趁着师父不在,将他的妻子强迫并玷污了,她的良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备受煎熬和谴责。
阮烟轻手轻脚地起身,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
她刚下了床,便看到地上的摆件碎片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远处的衣桁上还挂着一套以橙色为主色调的女性衣物。
阮烟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然大亮,侍卫和侍女们也都已经起床在外面忙碌。
她身上的这件里衣早已褶皱得不成样子,若就这样出去,那跟裸奔也没有区别。
知道这套橙色衣服是椒丘为她准备的阮烟,便打算先换上衣服,再出门。
阮烟刚刚脱完身上的衣服,正欲伸手去拿衣桁上挂着的里衣更换时,恰在此时,椒丘突然出声。
听到椒丘的声音,察觉到椒丘睁开了眼睛,阮烟换衣服的动作瞬间僵住,想要拿衣服遮住自己。
不过,阮烟并未这样做,因为阮烟随即想到她师叔是个瞎子,应该是看不见的。
于是阮烟便放下心来,强装镇定,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穿起了衣服。
“这么早就起,不多睡会儿吗?”椒丘嘴角轻扬,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仿佛是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椒丘在刚睁开眼睛的瞬间,在猝不及防看光阮烟的一刹那,他的呼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似乎变得急促起来。
随即,他又像触电一般立马闭上了双眼,脑海中的思绪却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
“不了,我我我……不爱睡懒觉。”听听啊,她现在连话都能说错。
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结结巴巴,仿佛舌头打了结一般,她可是超级爱睡懒觉的啊。
“那昨晚的事情……”椒丘缓缓起身,背对着阮烟穿衣服,那尾调被拉得悠长,那声音中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哎,某些人可是抓着我的耳朵,求着我,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呢……”
“有这么回事?”正在穿外套的阮烟干笑两声,随着椒丘的话落,阮烟的脑海里多出了那段让她现在想立刻钻进地缝里的回忆。
“是,不过,这清心咒对你没什么作用。”椒丘穿衣服很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已经披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