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嶂蓟画转身回了王府。
兄妹俩过去找母亲。
雪丹郡主正坐在房间,泪流满面。
蓟嶂蓟画看见母亲伤心,都扑过去,紧紧拥抱母亲。
“母亲!”蓟嶂蓟画都说。
雪丹一左一右搂着蓟嶂蓟画:“孩子。”
“母亲!”
雪丹左右吻一下孩子的头发。
“当年,你们的母亲被迫远嫁南越王府。当时,你们母亲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咱们蓟王府,虽然是一个王府,势力确实很小,又是皇上赐婚,母亲不得不嫁。”
“早些时,母亲就认识了你爹爹。你爹爹神俊非凡,母亲对他一见倾心。当时,你爹爹被鼠妖知府追杀,爹爹躲在母亲闺房,才得以逃脱。”
“从那晚之后,母亲就是爹爹靖王的人了。死也是他的人。”
“母亲远嫁途中,你爹爹靖王设计救了我们。”
“但你爹爹并不是池中之物,天下之大,任他畅游。”
“哎,你爹爹自从再次去南越王府之后,就受重伤,若不是神兽通灵,把你爹爹背了回来,你爹爹早就死了。”
“母亲肯定,一定是可恶奸诈的赵公明害了你们爹爹。已经二十年了,你爹爹被烈焰焚烧,一身皮全被烧焦了,成了一层炭,整个人都像木炭一样硬梆梆,不能动弹。”
雪丹郡主越说越伤心,放声大哭。
“你们可以想象,你爹爹受了怎么样的苦啊!这都是拜赵公明所赐!”
蓟嶂蓟画都哭了起来。
爹爹受到的苦楚,想一下都毛骨悚然。
其实,靖王景怡受到的苦,哪里止这些,还有好多好多,连雪丹郡主都不知道的。
在精灵王国公主殿下表姐亚伦艾米丽的牢房里,在法螺教的地下牢房里,都是受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酷刑。
(具体事迹请回看上部。)
雪丹郡主紧紧拥抱着蓟嶂蓟画:
“你们兄妹长大了,立功了,长大了,你们要记住,壮大咱老蓟家,是你们兄妹的责任。”
蓟嶂蓟画理解了为什么母亲要给他们兄妹一人“一房”了。
目的是要让他们生儿育女,壮大家族势力。
老蓟家一向人丁不旺,雪丹郡主招靖王景怡入赘,那也是没办法之事。
好在靖王景怡不在乎儿女姓什么,反正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一个最重要原因是,靖王景怡在牢房一见到雪丹郡主,立即被她吸引,爱上她了。
爱最重要,其他都不是事。
“母亲。”蓟嶂蓟画说,“可惜咱们兄妹没办法去看爹爹。”
“孩子。”雪丹郡主口气坚决,“母亲坚决相信,你们爹爹一定会化茧成蝶。他会回来的。”
“母亲。”蓟嶂蓟画说,“孩儿已经长大,学得武艺,可以保护咱们家了。”
在蓟王府外。
赵炳坤失魂落魄,他不由自主就往外走。
这一百几十人也跟着他走。
“小王爷,去哪里?”几个侍卫忙问。
“回家。”赵炳坤说。
“可是小王爷,家在这边啊。”侍卫提醒。
“哦,好。”赵炳坤带领着一大队人向南边走。
走了一阵:“不对,不对,我的家在沧州,不是在南越王府。”
他又转向北方。
一大队人不敢离开,紧紧跟着。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赵炳坤问。
“小王爷,我们是你的随从啊。”侍卫解释。
“哦,我已经是小王爷了。不是邓明。”赵炳坤自言自语。
赵炳坤似乎清醒了。
“这样,一大帮人跟着本王爷也不行。”赵炳坤说,“除了侍卫,你们都先回南越王府。我和你们几个暂时回沧州看看父母。”
这些随从只得听令,只留四个侍卫跟随,其他人回南越王府了。
赵炳坤五人五匹快马向沧州奔去。
从蓟州到沧州,还有两千多里,并不近。
沧州,在通天河的南边,不需要经过通天河。
日行夜宿,几天几夜后,赵炳坤到了沧州了。
哦,这个沧州渔村,正在改造,一边已经在建新楼房,老渔村并没有拆除。
按沧州周知府的规划,是先建好楼房,让渔民搬进去住着后,在拆旧渔村。
赵炳坤很激动,终于回来老家了,当年跟随景无名走南闯北,都是下人随从,现在已经是南越王国的小王爷了,实际上就是准国王。
身份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父母见到会怎么想,是高兴开心还是?
当年,邓老三一家,普通渔民,无权无势,受人欺负,但现在……儿子是除了当今皇上之外、第二大势力王国的王子啊。
赵炳坤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感慨万千。
小时候那些小伙伴见到他,会怎么样?
赵炳坤五人五马跑到沧州市集,买了很多东西,五匹马屁后面都堆满了盒子袋子。
赵炳坤想象父母见到他时的表情:“儿子终于有出息了!”
突然又想:“我的父亲看到我已经认了赵王爷做父亲,会怎么想啊?好不好尴尬?母亲呢?母亲会怎么想呀?母亲是开心还是难过?”
在赵炳坤思想之间,马匹已经踏进了渔村牌坊。
但见前面好多人在说着什么。
他们看见了赵炳坤这几人,官家认定模样,都住嘴不说了。
赵炳坤认识几个人:“刘大叔,张大伯,是我。”
刘大叔张大伯看着赵炳坤:“你是谁啊?”
“刘大叔、张大伯,我是邓明,小明子啊。不认识了?”
“哦,是小明子啊。都发达了?”
“我们父母呢?”赵炳坤问。
刘大叔张大伯都不说话了。
“怎么了?”赵炳坤看见几个人都神色有异,感觉有事情发生。
“你快去你家看看吧,已经报官了。”
“什么?报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赵炳坤急忙向家里跑去。
家门口也是站满了人,都伸长脖子向家里张望。
赵炳坤挤开这些人,但见家门大开,门槛上都有血迹。
赵炳坤脑子轰轰响,他知道出大事了。
邓老三的尸体横在了门侧,满身血迹。
很明显,邓老三是在开门时被刺穿了胸膛。
赵炳坤脑子嗡嗡响,他扑过去,抱起邓老三:“爹爹,爹爹!”
邓老三早已经气绝身亡,尸体都已经冷了。
“阿妈,阿妈呢?”赵炳坤哭喊着,放下邓老三,去找母亲。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赵炳坤坐在地上。
四个侍卫进来了,他们都拔出了佩剑,在赵炳坤身边戒备。
“阿妈,阿妈,你在哪里?”赵炳坤哭着说。
“小王爷。”其中一个侍卫指着一个大木柜,“那里还有血迹。”
一句话提醒了赵炳坤。
他过去拉开柜子门,一人向他栽倒。
是赵炳坤的母亲阿桂。
“阿妈,阿妈!”赵炳坤撕心裂肺喊。
“你开口啊,是谁,是谁杀了你们?”赵炳坤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