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媛摇了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里对我来说最好的。
可是未必适合你。
你在京城里也挺好的。京城里有很多的学术大儒。
他们对书本的研究,一定是超越这里的人的。
你在京城,可以学习到这里没有的东西。
在京城,你也可以看到绿树成荫,依山傍水的场景。
在这里,可是没有那些风景的。
不仅如此,这里的条件还十分恶劣。
这里时常会有一些蛇、虫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
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是有攻击性的。
我们被他们攻击了,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在这里,我们不仅需要防着人,更需要防着那些生物。
在这里的人,必须要会攻击。
这个不是为了欺负别人,而是为了自保。
我们都不要美化,任何一条,我们没有走过的路。
这里,看到了更多生命的意义。
这里每天都会有人,被绒族的人夺取性命。
可是我们无能为力。
要是有一天,能够国泰民安就好了。
那时候的我们,将不再受战争的困扰。
来这里的人,大家心里都想着能够保家卫国的。”
温熵听完这番话,捏了捏汪雨媛的鼻子说道:“我跟你一个想法。战争的残酷,只是在书里描写着。
我以前只是在书本里看着,靠自己的幻想来想象战争的残酷。
可是来了以后才发现,战争远比书里描写的,残酷了太多倍了。
当书里记载的那些场景,一个个浮现在眼前。
那不是文字所能够记录的,那可是一条条的人命啊!
要是以后,大家都和平相处,那就好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我突然想当皇帝了,我想,也许我当了皇帝,这国家会被我治理的很好呢!”
汪雨媛听完了以后,立刻拍手叫好。
汪雨媛一直就以为,温熵就是有皇帝的特质的。
他能够爱百姓,能够来体会这战争之苦,这已经是很多皇子都办不到的了。
汪雨媛将温熵从地上拉了起来,将他抱了起来说道:“你会的!你一定会成为一位皇帝的!
还会是一位好皇帝的!”
温熵看着汪雨媛这个开心样子,心里有另一种情愫诞生了。
汪雨媛看着温熵,也有一种。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些微妙了。
现在的他们,都已经十五六岁了。
若是在京城的话,都已经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
汪雨媛知道,自己可能是有一些,喜欢温熵了以后,忍不住甩了甩头。
汪雨媛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滑稽了。
温熵可是这未来的天子,温熵未必会喜欢他。
温熵在回去的路上,小心翼翼地靠近汪雨媛,随后鼓起勇气,去牵了汪雨媛的手。
汪雨媛发现自己被温熵牵手的时候,自己那一颗心在小鹿乱撞着。
汪雨媛似乎也不排斥温熵牵手。
温熵看着汪雨媛脸微微泛红,突然明白了什么。
温熵闲暇之余,也会去看一些话本子。
话本子里,也会描述着,两个人如果有爱情,那么看对方的第一眼,一定是脸红。
温熵突然意识到,汪雨媛也是喜欢自己的。
温熵回去以后,就在四处打听,这附近究竟是哪里有花。
没成想,被告知,只有草原上有花了。
温熵第二日,就拉着汪雨媛,来到了草原之上。
汪雨媛有一些好奇,前几天,他们才来过。
这一次,温熵带她来草原,还是走路来的。
温熵只是叮嘱汪雨媛:“你先在这里好好坐着吧!等我一会!”
汪雨媛看着温熵脸红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不过坐在原地等待着。
温熵还特意叮嘱汪雨媛不要往后看。
汪雨媛自然也是听话的很,在那里乖乖地坐着。
温熵跑到了草原里,去找花去了。
草原上的花,都是比较小的。
不过品种是比较多的。
温熵在草原里,找了好一会。
不一会就捧着一大捧花,来到汪雨媛面前。
阳光洒在温熵身上,温熵红着脸,将一大捧花递给了汪雨媛。
汪雨媛看着眼前的温熵,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将这个场景给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汪雨媛从温熵的手里,将花给接了过来。
又从身上掏出来了一个手帕,给温熵脸上擦了擦眼泪。
汪雨媛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何想着送我这个花?”
温熵耳朵都红着开口:“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或许是从第一次见你开始,也或许是从你安慰我开始。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喜欢你。
我想找点配得上你的东西。
在这里,用珍宝太俗气了。
我就想到了花,我认为花的美丽和生命力,和你是最相配的。
所以我就想在这里,给你一大捧花!
希望你不要嫌弃!”
汪雨媛感动地落着泪,摇着头,声音哽咽着:“不嫌弃,这个很好看!谢谢你!”
温熵给汪雨媛擦泪,一边试探地问:“雨媛,你嫁给我好不好?
等我做了皇帝,我以这江山为娉,我想娶你!”
汪雨媛知道自己也是喜欢温熵的,自然答应了。
汪雨媛收到花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那句话:“恋爱是从一束花开始的!”
汪雨媛从那一刻起,觉得自己恋爱了。
汪雨媛是从小穿越而来,她身体年龄不大,可是心理年龄很大,她上一世没有感受过爱情。
一开始,汪雨媛不过是同情温熵,她想安慰温熵。
可是没想到,最后,他们竟然相爱了。
接下来的几日,两个人一起看星星,一起摘果子,一起去爬山,一起看牛羊。
这段日子,是他们在一起最美的时光。
很快,就到了俩人分别的日子了。
这里已经安定了下来,温熵需要回去了。
回去前,汪雨媛也纠结要不要跟着回去。
可是,汪雨媛怕绒族的人再来,想着再抵挡一阵,所以就留了下来。
分别那天,两个人都依依不舍。
温熵在汪雨媛的额头落了一个吻道:“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日后,我们一起看这大好江山!
你想在这里待多久,我就等你多久!”
汪雨媛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同温熵告别了。
汪雨媛或许也不知道,这一别,两个人就一辈子错过了。
温熵来的时候大张旗的,可是离开的时候,确是悄无声息的。
温熵不想回去路上遇到什么问题,所以回去路上都是打扮朴素的。
温熵在返程途中,摔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那是这整条路上,最危险的一段路。
这里太过于陡峭,且路上的泥土没有任何吸附力,这里的植被也是不够茂盛的。
温熵的那车,在经过这段路的时候,打滑了。
温熵从马车里甩了出去,没成想,竟然顺着这山崖慢慢滚了下去。
温熵在滚落下去的路上,抓了抓泥土,还有一些石块。
让自己滑落的速度慢了一些。
最后,温熵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在了石头上。
随行的下人们,都吓得不得了,大家都在焦急地找温熵。
可是由于山崖太过于陡峭,他们知道如果顺着滑下去,不过是千里送人头。
他们找着路,顺着路下去找温熵。
可是温熵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温熵在掉落山崖的时候,被别人给捡走了。
靳剑和慕知之,两个人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温熵。
靳剑一看温熵的穿着,就知道温熵一定是大云朝的人。
靳剑是这绒族世子,慕知之则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慕知之的父亲是绒王的老师。
因此,他们二人也是从小就在一起玩。
这次出来,两个人是觉得宫里太过于烦闷了,出来透透气。
两个人找不到路,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头顶在疯狂流血的温熵。
靳剑本来打算不救的,可是慕知之却觉得,这人如果不救的话,恐怕就活不成了。
慕知之是善良的,她自己也是会一些医术的。
靳剑看着慕知之那祈求的目光,自然是跟着一起将温熵给救了。
慕知之身上带着药粉,她给温熵把了把脉,发现温熵伤的不是很严重。
只需要将他头上的流血给止住就好了。
慕知之立刻将温熵给反转了过来,将药粉给上了上去。
靳剑却在旁边提醒慕知之:“我们还是注意一点。万一这是大云朝的苦肉计。
那我们可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拿绒族那么多百姓去赌吧?
现在他上了药,应该没事了,要不我们赶紧走了吧?”
慕知之有一些担忧,也想着,反正人也救了,就这样离开了吧。
可是好巧不巧的,温熵这时候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问道:“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何在这里?”
慕知之和靳剑,两个人都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慕知之看着温熵眨巴着的大眼睛,有一些心软了。
她走上前去问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你自己受伤了出现在这里,我们只不过救了你罢了!
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你自己快些回家吧!
你头顶的伤,还是需要再好好地治一下的!”
温熵听完了话,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发现了血迹。
温熵看着这两个人,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会出现这里。
我只知道我头好疼。你们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我看这附近都没有人。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要不,你们带着我吧?
我跟着你们。干什么都行!”
靳剑以为这是温熵演的苦肉计。
靳剑有一些恼羞成怒地回:“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可能收留你?
万一你是一个坏人,那这可怎么办呢?
你说你不是坏人,你就不是吗?
我还说我也失忆了,你信吗?”
温熵现在头疼的很,也没有时间和靳剑两个人互怼。
旁边的慕知之,看了看现在捂着头,觉得疼的温熵,快步走了过去。
将温熵的手拿起来摸了摸脉搏,发现温熵的脉搏还是很虚弱的。
不过嘛,确实能够看出来,温熵是真的失忆了。
慕知之看着温熵这个样子,确实有一些于心不忍。
慕知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他带回家。
慕知之来到了温熵的面前,温柔地摸了摸温熵地头,随后轻声说道:“你跟我们走也可以。
不过你伤好了,你就自己离开。
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你若是想知道自己是谁,你的自己去找答案。
你自己明白吗?
到时候,你伤好了,你可就不许再缠着我们了!”
温熵乖巧地点了点头。
靳剑看着慕知之心软,那是又急又气。
可是没办法,现在慕知之一个人,也拖不动温熵。
靳剑只能够一边生气,一边帮忙了。
慕知之,也知道靳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二人本来就有一些迷路,现在又带着一个伤员,这下两个人的回家之路又更漫长了。
好在靳剑还是很聪明的。很快,两个人就找到了出去的路。
两个人快速地回去了。温熵跟着,也不可能去绒族宫殿。
这个人又是慕知之救得,只能够让慕知之带回家了。
慕知之知道温熵的穿着和他们不一样,立刻找了一套衣服,让下人们给温熵穿上了。
慕知之府邸还是比较大的,空房间比较多。
慕知之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这房子就她父亲和她住。
她父亲又是一个喜欢醉心于学术的人,常年都在和绒王讨论着学术,不怎么回来。
所以,空房间多得很。
温熵也住了一间不错的房间。
慕知之在温熵住下来了以后,就找人来给温熵看病了。
一开始,温熵很抗拒别人给他看病。
温熵自从醒来了以后,整个人就很抗拒。和陌生人接触。
慕知之知道,温熵头顶的那个伤,不看肯定是不行的。
没办法,慕知之只好哄着温熵:“你快看病吧!他不是坏人,他是来给你治病得。
不然你头顶的伤还是会流血的。
你一定要乖乖看病。这样,你头顶就不疼了!”
温熵也知道,自己的伤是需要看的,可是他就是很恐惧陌生人。
只不过,温熵并不恐惧慕知之,温熵的脑海里,总是会有一个女孩的身影。
那个女孩和慕知之一样高,特别当慕知之抱他的时候,他总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熟悉感。
温熵带着乞求声音:“能不能在旁边陪着我?
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我一定会乖乖配合的!
可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慕知之看着,如此乖巧可爱的温熵,心里还是有一些触动的。
慕知之立刻站在旁边点了点头,示意郎中可以看病了。
郎中把了把脉,立刻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
郎中将慕知之拉了出来,才开口劝道:“知之,你我都是朋友。有些事。我们都不需要隐瞒。
这个人的脉相来看,他失忆了。并且头顶的伤,其实伤的不轻。
恐怕是需要多吃几天药,这才会好的。
只不过,这个脉相,他不像是绒族的人,倒像是大云朝的人!
这人,你恐怕得注意点。
万一,你救了他,最后他却恩将仇报,那你将得不偿失了!
你得好好注意点,救人没有什么问题,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救的。”
慕知之也是因为,这个郎中是自己的好友,才请过来的。
慕知之也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他是大云朝的人。
可是,当时我顾着救人,没有想那么多。
你刚刚也看到,他那个样子,我确实不认为,他是有攻击性的。
我日后也会好好注意的。
如果发现不对劲,那么他就会死在这里。
你知道的,我心软和心狠的程度是一样的。”
郎中叹了一口气后走了。
慕知之走了进去,就发现温熵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脸害怕样。
开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温熵。
温熵一看,是慕知之,立刻上前,抱住了慕知之的大腿说道:“我好怕,你能不能,今日,在这里陪我。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就是很害怕。
我只有看到你,我才觉得我是安心。
如果你离开我,我整个人就会特别煎熬!
我知道,我这个想法不对,可是没有办法!”
慕知之将在地方是上,抱着她大腿的温熵拉了起来。
慕知之确认了一下眼神,眼神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慕知之才立刻放下戒备心哄道:“男女有别。
我们可不能够在一个房间里?不然,对你我的你名声都不太好。
我们还是不要吧!”
温熵委屈巴巴地开口:“什么叫名声啊?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别陪我了吧!”
温熵落寞地往自己的被窝里走了过去。
慕知之看着温熵这个样子,只觉得自己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慕知之有一次心软,走到了温熵床边说道:“我陪你。只不过在你睡觉之前陪你。
等你睡着了,我就得回我的房间里去睡觉了。
你就不要乱想了,好好睡觉吧。
至于其他的,明日我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