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那边,白心月可就没有这么舒坦了。
天宝阁掌柜亲自带着账单来府上要账,外人面前,白夫人为了自身颜面,也为了白家的面子,只咬着牙将账面平了。
待人一走,白夫人便怒不可遏,“跪下!”
白心月身子一抖,“娘息怒,听我解释……”
“三万八千两,整整三万八千两银子,娘当家一辈子,也没买过这么贵的首饰!你在外竟如此大手大脚,看来是娘对你疏于管教了!”
白家是文臣一脉,自诩清流,家教甚严,家规便是崇尚节俭,不可奢靡浪费。
所以白夫人的穿着打扮,都较为朴素。
是她不想穿好看的衣裳,戴华贵的首饰吗?
是她买不起啊!
她为了持家,日日精打细算着过日子。
白家说的好听是清流,说白了,就是穷。
祖上是寒门出身,家底并不厚实。
“娘,不是这样的,是温九书,是她害我!”白心月狡辩道。
可此时白夫人只痛心拿出去的那三万多两银子,她得攒多少年啊!
“首饰呢?拿出来让娘也长长眼啊,多贵重的首饰啊,要花那么多银子!”白夫人眼睛都气红了,胸口上下起伏。
白心月却并不觉得愧疚,指着白夫人道,“娘,你手上那镯子,湖水绿的,便是八千两银子。”
白夫人心口一沉。
低头看着她手腕上如一汪湖水的镯子。
是白心月送给她的。
她问过价钱,白心月却只说,不要钱,是别人送给她的。
她拿回家孝敬娘。
当时白夫人还觉得女儿孝顺。
谁知道啊。
“娘,便宜哪有白占的,这三万两银子,有一半用在了娘自己身上呢。”
白心月道,“娘头上那只翠玉簪,要三千两呢,还有娘脖子上戴的宝石项圈,六千两呢,还有……”
“你住口!”
白夫人越听越火大,“这些不都是你孝敬娘的吗,你如今倒是跟娘算起账来了!”
白心月低着头,“女儿不是要跟娘算账,我只是想告诉娘,我也是被人坑了!”
“谁敢坑你?”白夫人冷冷问。
“温九书啊。”白心月磨了磨后牙槽,“之前我买东西,都是记她的账,今日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竟然要我自己清账,所以天宝阁掌柜才会上门来找娘,就是她害我们损失这么多银子!”
白夫人心火未消,“你不是说,她很听你的话么,如今到底是你坑她,还是她坑你。”
白心月十分烦躁,“娘,你就别气我了,我已经很丢脸了。”
白夫人正要骂人,侍女进门道。
“夫人,小姐,三王爷来了。”
白心月一听,原本阴沉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娘,我知道你把银子看得重,但你先消消气,等我成了王妃,还怕没有银子给你花吗?”
白夫人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给她画大饼。
可如今,白心月跟三王爷,已经是一条船的人,白夫人也只能盼着白心月当上三王妃,如此,她也算扬眉吐气一回。
一炷香后。
白心月窝在三王爷怀里,露出来的肩头香汗淋漓。
三王爷秦珩,背靠在假山上,一条胳膊枕着头,一条胳膊抱着白心月,“月儿可还受得住?”
此时,秦珩四周都是假山,白心月身下铺着他的外袍,假山四面透风,私密度极差,三面都是石头,中间刚好像是一张小床,偏秦珩就是喜欢这样的场所。
他说刺激,得趣儿。
白心月还跟他在野外,以天为被地为床的交合过。
白家里外,就没有她和三王爷没做过的地方。
不过好在,三王爷会留人在不远处望风。
白心月娇软的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知道我受不住,你便不会轻些么。”
秦珩哼笑,“轻了怕你不得趣,重了你便受不住,月儿,你当真是水做的,本王轻不得也重不得呀。”
如此调情。
白心月在他怀里咯咯笑。
笑着笑着,她又一脸惆怅,秦珩挑起她的下巴,问她,“月儿有心事?”
“是温九书。”然后她就添油加醋的,说了在天宝阁遇到温九书的事,白心月苦着脸,“我赔些银钱倒是没什么,顶多就是被我娘罚一顿,可我担心温九书会埋怨你我,王爷你也知道,温九书她有多喜欢你,没能做你的女人,她心里定是记恨我的。”
秦珩冷嗤,“温九书那个草包,哪里有你惹人爱,月儿才是本王心尖尖上的人,她给本王提鞋都不配,还妄想做本王的女人。”
“王爷……”白心月媚眼如丝,娇滴滴的唤他。
这话她听着舒坦。
“月儿还想要?”秦珩又不安分了起来。
白心月推他,“不要了,我还要去将那些首饰还给温九书,免得她更加恼恨我。”
“还什么还,不就是几样首饰,本王替你买了。”秦珩道。
等的就是这句话。
白心月眼睛一亮,语气黏糊,“真的吗?”
“本王说话还能有假?月儿想要多少首饰都可以。”秦珩道,“月儿,我们还没有试过在树上吧?”
白心月心头一颤,目光颤颤巍巍的看向湖边那颗梨树,此时梨花盛开,满树白花。
“不行,树太高了,我害怕……”白心月咬着唇,“王爷,我怕掉下来。”
三王爷还真是,喜欢各种刺激的地方做那事!
万一掉下来,下面可就是湖水,白心月不敢想象,两个光屁股的人,掉进湖里,多丢人啊。
可秦珩却显得很兴奋,“月儿不用怕,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掉下来的,再说,掉下来也无妨,月儿不是喜欢鸳鸯戏水吗。”
那也不是露天的鸳鸯戏水啊!
“月儿你像梨花一样美,本王想看看,是花美,还是人美。”
白心月有些动心,满树梨花做她的陪衬,三王爷不得更迷恋她?
她搂上秦珩的脖子,“那王爷,可要保护好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