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婉让实验用品和大部分人进入地下室,枪声响起那个入口却再没有涌入佣兵。
不断瞟向其它入口,心脏跳的很快;
装载冲击的皮卡忽撞向侧面入口,薄薄的土层和钢板受到撞击基地内顿时响起了警报声。
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倒车、踩油门、撞击,一系列动作重复几个轮回。
砰砰的撞击连带大地的撼动,铁板和泥石破碎轰轰倒塌。
应急灯光瞬间亮起照亮整个基地,子弹砰砰乱飞,奈何对方的车装配的比实验基地的卡车还坚实。
“小心!保护自己!”
只见那辆皮卡在枪林弹雨的基地宛如野兽般横冲直撞;
它撞翻一排排高大货架,木屑与铁棍子纷飞。
皮卡不断跳下雇佣兵,他们竟然一点不比自己人怂;
炮火交替人员变化,子弹镶嵌到肉体内的闷响连绵不绝。
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时间害怕。
他们必须迅速投入战斗,这种思想不知何时烙印在裴欣婉脑海里。
但她现在打两枪就换一个地方,敌人多也就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己方军越来越少。
“身手都退化了吗?这得多少伤亡?!”不是自己带出来的精英,裴欣婉多少有些嫌弃,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伤亡什么的不算,这任务得完成啊!
裴欣婉迅速下达命令,让所有幸存的将士就地找掩体藏匿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她的声音在枪声中显得坚定而有力,给士兵们带来了一丝安慰。
随着指挥,士兵们开始有序地撤退,寻找掩体,准备下一轮的反击。
枪声渐渐缓和下来,战场上的烟雾开始散去。
突然,那装满当地人的车厢发生了突发的变动,原本被贩卖的人开始逃跑。
他们抓住这个机会纷纷从车厢中涌出。
“机会啊!”靠在箱子后面的裴欣婉脱下军装,东西全都藏在储物戒里藏在嘴中。
看看不够脏的衣服,贴到地面扭曲爬行;
趁着多数佣兵都在抓人,一出溜钻入车厢。
昏暗逼仄的空间还蹲着一些妇女和孩子,尿骚和汗水、硝烟的刺鼻气味在封闭的空间内不断扩散,让人感到窒息。
裴欣婉看到这群人惊恐的眼光故作被扔回来踉跄几下,躲到角落。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避免引起注意。
她正适应这车空气的时候,随着平民被抓回车厢空间越来越挤。
平民们一个接一个被抓回车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和绝望。
车厢内的气氛越来越沉重,人们的呼吸声、哭泣声和低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背景音。
人们挤在一起,几乎没有活动的空间。
就在这时,裴欣婉的灵活眸子竟然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宁锦有。
皮带抽向她后背,连血带肉甩出猩红,宁锦有咬紧牙关闷哼一声,顺势摔向角落一旁的裴欣婉。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胡闹!”
皮带抽在铁皮上呼呼作响,惊恐的胡椒越来越多。
外面的人手臂被抽的肿起老高,血花飞溅,两个人极力模仿平民害怕恐慌的样子。
污言秽语不断从佣兵口中传出,传销窝点一般镇压人们的精神。
佣兵们挤入车厢,手持兵械阻止他们再次暴动。
训话大概有二十分钟,车子吱呀吱呀启动。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裴欣婉疯狂制定计划查找机会杀掉这些军官已准备逃跑。
运气差劲的是,这些佣兵常年警戒普通人的出逃观察力一流。
前面的数十个佣兵醉酒庆贺,堆积在车厢的尸体腐烂发臭。
哭嚎而阴黑、恶臭的空间让本就精神紧绷的人反胃的越发厉害,腿也蹲的发酸;
时不时有拥挤到身体不适的人倒下,这让幸存者的生存空间愈发稀少。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车被关卡拦截。
“这是什么地方?”时间拖得越久,距离对二人越不利,宁锦有透过缝隙观察周围,捏着主人的手越发用力。
裴欣婉同样看着周围,脑子带着眼睛狂转;
那一栋栋似曾相识的楼盘,那一辆辆非富即贵的豪车……
“md北部妙瓦底KK园。”真是个让人伤心的消息。
不知道万一暴露了,灵力300+和裴家的姓氏能不能保两条苟命!
车吱吱呀呀停下,随外部的嘈杂内部拥挤的人们被拖拽下车。
“你们!左男右女!”蹩脚的外国语说给平民听;
裴欣婉伪男和宁锦有分开站立。
“你!你是不是想跑啊!”
点头哈腰躬身背首,伪装成平民的样子也不知道哪里不像,或者是单纯因为身高?
压下愤怒,眼神闪躲不断颤抖,裴欣婉尽量将自己带入弱者:
“我,我哪敢啊!爷只要赏碗饭吃,哪里活都是活!”
蹩脚外语说出口,也不管对方信不信全是求饶。
佣兵看他这副模样严肃几秒钟,电光石火间互相欺骗。
几个巴掌无情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手势示意远处的宁锦有不要轻举妄动。
牙齿陷入口腔软肉,硬生生咬出血来。
“软蛋!”啪啪又是两巴掌,小腿肚狠狠挨了一脚,大概是青了。
“哈哈!”肆意笑声响起,又是个地位不低的人从营地中走出:“虎哥喜欢这样的,带回去吧!”
虎哥?
裴欣婉心头一震!
早猜到基地里有修者,没想到这个虎哥也是!
那之前的子弹肯定没打死他,怪不得她数车厢里尸体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个体型!
慌乱间裴欣婉根本不敢抬眼,又恐惧又开心竟抖得更厉害了。
那个叫虎哥的人向地面啐了一口,把他甩到一个划分范围的区域,继而拎起其它男人观察划分。
裴欣婉等在角落,听其他人哭天抢地受打受虐,心中生出几分同情不忍。
在佣兵看不到的几个瞬间,口腔中的储物戒吐出,换上简单的鞋子和防护用品。
一道灵力化为花瓣割破远处的佣兵喉咙,尸体倒地淌血的瞬间又有几片花瓣划破娇嫩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