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如花瓣割破佣兵喉咙,一个个佣兵捂着喉咙瞬间躺板板;
子弹上膛一瞬间后持有者纷纷倒地,蹲在地上的平民直接趴在地面爬向角落。
虎哥凝聚灵力瞬间暴走:“别想动!”
他那点灵力刚被裴欣婉的紫色花瓣抵消,宁锦有用灵力裹住全身爬到男人身上。
“去死吧你!”嘴巴大张,牙齿接近脖颈直接嵌入喉管。
虎哥瞪大眼睛,灵力疯狂刺向防御却没有用,温热顺着他的脖子流淌,几下挣扎反让血液流逝的更快。
鲜血噗嗤嗤流淌,咀嚼声从喉管传向脑袋。
世界在虎哥眼中一下子变得清明,他的喉咙被咬断,视野随着瘫软在地的身体看向天空。
灵力保护身体的宁锦有脸都没弄脏,裴欣婉补刀直接爆掉男人的头。
电光火石的事儿一瞬间干掉不少普通士兵,重机枪架在高塔突突突。
“杀了他!”裴欣婉指向那些头头,扛起一块墙板扔向机枪的射击线路上。
子弹打在墙板如同切肉,没几下碎成豆腐渣似的白墙又被另一块墙板顶起;
宁锦有在防护下躲避对方射击而来的子弹,发疯过招屠杀佣兵,后面的裴欣婉同样躲避着其他人的攻击进行防守。
等到周围没有墙板,宁锦有也完成任务躲在坦克后面。
愤怒的佣兵将枪口对准平民;
“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每一次射击都伴随无数生命的消逝。
子弹随着方位的转动收割生命,血泊在地上蔓延开来,将整个场地染成了一片红色。
那些人在痛苦中挣扎着,他们的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裴欣婉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灵力托举身体飞上高空,靠近塔顶不断开枪击杀防护兵。
枪支运用惯性上膛,不适合换子弹直接换成刀砍西瓜。
过往的苦难在这一刻把裴欣婉武装成杀神。
重机枪对准身体,高速子弹频发穿透防弹衣,身体有一瞬间的无力,随着阵痛后退几步。
系统提示传出,疼痛的肌肉传给手掌微弱力量。
扳机扣动,重枪手倒地的一刻,那些子弹才停止贯穿已经血肉模糊的胸口。
裴欣婉无力的等待伤口愈合,扶着窗户向下看——成排的、同样血肉模糊的人连成一片。
冲天血腥引动乌云,这一切一切不过两分钟。
裴欣婉看着手上的血,远处宁锦有的位置飞出两颗炸弹。
火花轰轰响起,炸飞尸体和其他车辆。
“快走!”一声属于宁锦有的怒吼伴着她那边的枪雨响起,炸飞的车辆尽头是那辆拉她们来的皮卡。
快速愈合的身体已经无碍,脱下上衣擦去血迹,套上随手车扯来的防护服。
生死危机前,疼痛可以被忽略。
钥匙在空中划过优美弧线,迅速上车逃窜。
接下来是一场老港片常见的古惑仔车驰戏,能延迟的时间不在于车技多好,而是这辆皮卡本来就被武装的天衣无缝。
凭借记忆拐了很多弯,后面追进的车越来越少;
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毕竟修士非普通人花点勇气就能搞定。
那里面的人象征性的追了一段距离,跟手机支线导航开进十字路口。
“换上衣服!”不知道裴欣婉哪里来的储物戒指,抛来一套合体军装:“走直线?”
换上衣服,点点头。
一步迈入深沟,覆盖在枝叶下的土地深不见底。
泥土也是被岁月侵袭的松软,有的下面是长满苔藓和藤蔓的岩石,滑腻的时刻要绊倒人,这种地方腿着走行动并不方便。
这时候必须用灵力飞起来,一场逃亡也是灵力和体力的融合战。
裴欣婉为完成任务欣喜,又觉得这种情况肯定很少见。
上演荒野大逃生的两个人默契十足,或者说只是在狂奔。
这让裴欣婉想起正式入伍前拉练体力的训练,比起现在的刺激战场简直是枯燥无聊。
狂飙在山林树木中腿酸的很快,树叶枝干划在身上、脸上疼痛都有延迟。
没人管理那些酸痛。
林子里有鸟,有水,有成群的鹿和时不时刺激肾上腺素的熊:
遇到熊最麻烦,且不说裴欣婉对这种野兽到底还是怕的,子弹又不能乱用,用灵力击杀很费灵力。
击杀不太适合现下的情况,跑又不怎么能跑过,好在人飞起来比他在林子里跑快那么一点。
两个人就用这项技能甩开三波熊,然后看到可以直行的公路。
塑胶道地跑着痛快。也就是这种时候能让人收到身体反馈——
体温高,腿软,累的随时要爬蛋,但是不能停。
如果身体有意识,他们一定知道自己如果掉链子就真的要分成一块一块埋在土里,一个个谁都不敢掉价。
“班长以前说过,战场也有负重突击的时候。”裴欣婉突然想调节心情,跟宁锦有说。
可惜宁锦有的体力没有练过的她好,只能嗯几声做出回应。
奔驰在路上的人看着地图,腿倒腾的比马还快。
也就在这种时候,运气好的两个人真碰到一匹马。
一匹马怎么够两个经历过战事的女人骑?
答案是,勉强骑一段距离也可以。
就这样两人迎来宝贵的休息时间,颠颠的吃白糖喝水。
逃亡路程走过三分之二,那马跑到山林中被树枝绊了一脚。
心中可惜一声,继续跑。
这回跑步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夕阳渐深,冷风爽朗。
今天负责巡逻的尤芬尔持枪上岗,往日安安静静的边境线滚来到冷风带着热意;
就在百无聊赖的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更普通的一天、一刻、一个夕阳逐渐落下的时候。
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影从荒野尽头跑来。
“戒备!”她大喊一声,霎时躺平的将士提枪对准人影。
“前面的!我们是帝国x部边防巡逻队!停止靠近,重复一遍,停止靠近!”
有些熟悉的人影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警惕上前:“裴欣婉?你怎么在这儿?”
这一副虚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