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是蠢蛋!亦或是狂人!……指配角而言
极东,大江山,鬼火两族的后裔隐居处。
一向宁静、封闭的他们也会因为外来的客人而显得热热闹闹,即便他们平常也是这么开心。
在村子中心的广场旁,有数排可供坐下休息的木架。
而召唤一族的最后一人正枯坐在第二排的木架上。
双手靠在并拢的膝上,她卧着手臂看向场中。
原本用来举办庆典的广场,如今画了一个复杂的召唤圈魔法阵。
六个小圆圈分布在六芒星的尖端,蝇头小字布满在阵内。
文字符号隐隐形成一个图腾,那是鲁纳斯文字的“爱瑟”。
八脚的天马喷着凶暴的鼻息,能够驾驭它的是手握生命树长杖的男子。
不!那不算是一柄长杖,而是一把倒持的长枪。
它拥有一个伟大的名字──长枪钢隆尼尔[Gungnir]。
倒持长枪的独眼男子有着说不尽的威严……与无奈?
乘坐在天马上的他面对着满身是伤的大男孩。
破烂的轻装甲、肮脏的衣裤、与满是缺口的铁剑都是他的成果。
虽然这成果来的有点不甘愿。
“松,你还要继续吗?……松……”
念出这名字让他有些自嘲感。
“你可是这千百年来,我第一个记住名字的人类呀,松。你真的还要继续吗?是不是换个对象比较好?”
“领教到我的顽固了吗?答案还是不!”
狂喝一声,松舞起长剑攻上前。
势如猛师,劲同疾风。
可惜对方是金宫之主,爱瑟神族的领袖──奥丁。
反持的长枪钢隆尼尔轻易地化解面前的攻势。
一记顺水挥击,松的身躯直如断线的傀儡砸向魔法阵的外围防壁。
奥丁长叹一声。
“唉~以普通人类的身份思考取得召唤兽附身的力量,并藉以得到特殊能力,这实在是很不错的自我追求目标与愿景。但何必找上我呢?力量的基础差太多了。”
在召唤圈的一角念着启门咒,召唤士尼尼亚捧着热茶走入这道正规的入口,来到远古大神的身旁。
“请用。”
当接过那只瓷碗,温热甘甜的茶水顺着喉咙而下,奥丁察觉到召唤师的关心神色。
“尽管放心吧,假如这种程度的攻击就会要了他的命,那我也用不着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在你们的世界。
早在最初的召唤,他便丧命在我长枪底下,也撑不到现在了。”
一个侧身下了八脚天马,不安躁动着的席普尼尔立刻从召唤圈中消失。
奥丁屈膝坐入凭空出现的石椅中,倚着自豪的长枪。
“即便众神不愿重返人世,我仍和召唤师一族定下恒久的约定。但每一回的出击,我也仅限于投出一枪,或是挥出一刀后便重回我的世界。
从没像这一回,我都已经忘记劈过几刀,挥出几枪了。”
“您生气了。”
尼尼亚有些畏缩的问着。
令人惧畏的神只却是长叹。
“我的怒意在那小子的牛脾气面前,似乎也不算什么。我早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没有办法做到吗?”
看着昏死在地的松,尼尼亚若有所指的低声喃问。
但耳尖的神只又怎会听漏,他微怒沉嗓。
“即便这小子有若深不见底的水瓶,但他容得下大海般的力量吗。
更何况你真的会认为这小子想只深不见底的水瓶吗?”
说到此,一神一人又是一叹。
在连日的闲话家常中,召唤士不但从奥丁口中学习到诸多遗失的知识,更清楚地了解到神与人之间的差距。
不过有项疑惑却是与日俱增,直到今日她才问出口:“为什么众神会离开这块大地呢?与四海龙兵的对抗吗?”
五千余年的历史之前,仅有片段的传说与神话留存。
任何具备有好奇心的人都会想要探知,更别提对探究过去极有兴趣的召唤师。
迷惘的独眼彷佛映着昔日的一场场战事,左手微颤地握住曾是生命树枝桠的枪柄。
当混浊的瞳仁恢复清澈,奥丁以右手止住颤抖的长枪。
“那是一段漫长的故事了……”
一段沉重的开场白,不过接下的话语却是让提起兴趣的召唤士大失所望。
“我现在不想提起,那太长了。”
看到尼尼亚失望发愣的神色,奥丁露出那掩不住孤寂感的笑容。
“总之我们会离开有大半的理由的确是来自四海龙兵。两方都是各自世界里的王者,但我们却选错了战场,在三次元界的激战根本发挥不出我等的所有力量。
失败可说是预期之内的事情,只是置身事内的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认清这个事实。太长太长了。”
不待召唤士提出任何疑问,奥丁自石椅中起身。
“今天就这样吧。假如那小子伤好后还是想不开,我会再出现的。就算是打发时间吧,小姑娘。”
便转身通过召唤圈的通道,回到他所属的世界,金宫的皇座上。
夜晚,开伙的长桌旁,几乎大江山里的所有男男女女都聚集于此。
美丽到不行的女子们,魁武到吓人的男子们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手里端着碗、拿着筷……发呆。
但还是传出密集的碗筷敲击声,桌上山高的菜肴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减少中。
手里两根竹筷正龙飞凤舞的是缠满绷带的人类男子──松。
被血迹沾污,甚至泛黄的绷带禁不起激烈的动作,早已是松松散散。
当然,也有些缘故是因为包扎者的技术实在不怎么行。
而某些伤口甚至还未愈合完全,痂疤裂开,流出血水。
不过挂满这身丰功伟业的家伙好像没有痛觉,只是努力补充着身体所需的能量与养分。
大江山中年纪最长、胡须最浓、身材也最高大的老爷子同样瞪大他那双铜铃般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异类。
“假如我不是十分确定这千年内没有族人离开过大江山,否则我还会以为你有我们鬼族的血统呢,小子。”
用包裹在手腕上的泛黄绷带擦着嘴,松放下沾满米粒的碗筷。
“我能把这个当成夸奖吗?”
“随意。”
在得意的笑声之中,松起身离座,转向朝着村子外围那漆黑浓密的森林走去。
尼尼亚见状大叫止步:“喂,你带着这身伤要去哪呀!”
“真要取得超越奥丁的神力的话,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等伤好上头。倒是你,今天好好休养吧。明天再帮我把那个大混蛋叫出来。”
在自以为迷人的笑容中,松没入森林的阴影里。
反而恼怒召唤士双手抓起面前的木碗,狠狠掷向松离去的方向,尖声大呼笨蛋。
一边看着戏,稍有年纪的女子贴近大江山首领的身旁。
“这两人是在玩什么把戏?”
“不晓得。我脱离那段青春太远了。”
清晨,在极为复杂的召唤圈中站了一个自信满满的大男孩。
在一夜的静养……嗯~修炼中,他已认为自己比昨天强上许多,甚至拥有征服神只的实力。
虽然说这些日子里都是这样子的一个开头,而结局也从没变过。
召唤士尼尼亚借由魔法阵的神秘力量,低声呼唤着让人敬畏的神名。
因为魔法阵的帮助,她本身耗不到什么力量,但心中的疙瘩却是挥之不去。
在存疑之中,蓝色的烟雾盈满整个召唤圈,这是远古大神奥丁降临的前奏。
八脚天马的身影并未如过去般首先自烟底出现。
奥丁也一改过去战袍鹰盔的装扮,罩上了大黑的斗篷,带上宽帽遮住他的独眼。长枪钢隆尼尔则是拄在地上,闪闪的枪尖是唯一没变的地方。
看到这番仗阵,松扬起嘴角露出得意带点奸诈的笑。
“愿意臣服于我了吗,奥丁。”
“这句话可是我生平首次听见。即便猖狂如洛奇,他也不敢这么对我说。不过我原谅你了,人类。”
抬起下巴,睨视着眼前自以为是的人类。
奥丁以枪尾阻住松攻击的意图。
“连日来的无趣战斗,我已经厌烦了,人类。打个商量如何?”
正苦于不知该如何下手,松抓住了奥丁的话语和精神。
“什么商量?”
上下瞟着那无惧无悔的魁武身形。
只要一找出漏洞,他定会立刻动手。
不过对手实在不简单。
“我所要提的意见其实不算难。在大战之后,我除了与召唤一族仍有联系外,我还留下了一样器物。
为的是让人类仍有方法与我联络,而不致断绝一切的联系。这样的器物你们似乎是称为神器。──”
在奥丁的沉厚嗓音之中,尼尼亚发觉了些许的异状。
“──寻出它,并找出正确的召唤仪式。在仪式中出现的我将会赐给你与我相等的力量;并带领你到世界树的根源,巨人国度中掬取智慧之泉的泉水;
再将你的真名刻于英灵殿的生者石碑之上。相信我,这是我给过人类最好的条件了。”
“哦,真的吗?”
松以笑回应,却在下一瞬间趁势砍劈上前。
可惜奥丁从没放下半份戒心,斜举的长枪架住了劈来的铁剑。
“对这样的条件还有不满意吗?人类。”
勉强顶住来自长枪的压力,松露出极为艰苦的笑容。
“不是,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混水摸鱼而已。”
无奈的摇摇脑袋,弹出的五指将松远远击退。
好不容易以铁剑撑地,稳住了身形后,松看着眼前的远古大神。
“你会说过的话算数吗?”
“对我的长枪钢隆尼尔起誓,我会遵守我刚刚所说的话语。但──”
一直在旁看着的尼尼亚总算发觉到所谓的异状是指地面的图腾,魔法阵的秘文有部分不断地改变,改变它原有的属性与特点。
而奥丁的力量也在逐步增强。
“──记得一项限制。假如我再次出现于你面前时,你仍寻不出正确的器物与仪式,那代价唯有死亡。”
对死亡这两个字眼毫无感觉而自在地笑着。
随即松也察觉到召唤圈中的不对劲,而凝视地上的变化。
“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要给予你与我相等的力量,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让你亲自体验一下这份力量有多强大。我只是在修正这个通道的召唤程式而已,让更完整的我重返人世。”
地面魔法阵的变化更迅速地进行着,让人眼花缭乱。
尼尼亚讶异地捂着嘴看着这一切。
“被召唤出来的契约者……应该是不能这样做的呀。这是规定……”
“有什么关系,我是奥丁。”
停止变化的召唤圈蒸散出一股青蓝的烟,奥丁给人的感觉彷佛涨大了一倍有余。
但他的身形是没变的,改变的是那股威严与压迫感。
宽帽下的双眉与唇弯成相对的月形,那带着恶作剧意味的笑容让眼前的人看到发寒。
疾冲!一股巨大的爆炸声震动着四周围的大气,隆隆声响回荡在重重山峦之间。
猛势弹开松的身躯,甚至撞穿了召唤圈的防壁。
而地面的魔法阵也被炸成一个凹陷的大洞,再也看不出曾有任何文字在上头。
远古大神站在倒地不起的松之前,睥睨着昏死的大男孩。
旁边坐在木架上的尼尼亚则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任何话。
因爆炸声而跑来广场围观的人们也搞不清楚事情的发展,只是楞在一旁。
将视线移开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孩,奥丁望着蓝天白云朵朵。
“也好久没逛逛这片大地了。”
走到尼尼亚的身旁,召唤士只是张大了嘴追着大神的身影。
奥丁浅浅地笑了一笑:“小姑娘,你所画的召唤阵还有不少漏洞。假如召唤的是邪恶的生物,你可能已经成为它的腹中物。
以后可要多多学习才行,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暂别了。”
说完话,便迈开步伐离去。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着嘴的尼尼亚都转头看向另一个当事人。
倒地的松仍是没有反应。
第三天,开伙的长桌上又看见飞快扒着饭的身影。
所不同的,只是他身后多了一个包袱。
其余都和往常没什么差别,绷带、血污、其他人发呆看着的表情、一张张合不起来的嘴巴……etc.etc.
几乎扫空面前所有的食物,松抹了抹嘴,也不管嘴巴边还沾着的饭粒,站起身问候大江山的长者。
双手拱在桌上,腰弯成九十度。
“老爷子,感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我要出发去旅行了,寻找奥丁的神器。”
“嗯,好。”
不知如何回应的长者简单说着没啥意义的单字。
傻楞着捧着碗筷,年长的智者想到某项重点。
“对了,你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所以!”
松一只手重重搭上召唤士的后颈,不怀好意地笑着。
尼尼亚斜眼瞥见,只觉大事不妙。
“为……为什么看着我!”
“谁叫你是我唯一的线索。”
松装出很无奈的表情摆摆手、摇摇头。随即拉住召唤士的后领拖了就走。
“所以,一起走吧。”
“等……等一下!人不是我杀的,火不是我放的,我不要走呀~”
发出杀鸡般的尖叫,尼尼亚妄想做出任何反抗。
不过松的力量哪里是一个弱女子应付得来的,特别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
还傻坐在长桌旁的一群人则是愣眼看着这场闹剧。
老者同样看着朝离村方向远去,且边拉拉扯扯的两人,问着来不及出口的问题:“是不是该先整理一下行李?……看来我真的脱离那段青春太远了。”
幕间:一场旅行即将展开。
以一个狂人与一个小女人为主轴,他们会穿插出怎样的事件呢?
他们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松又会不会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力量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敬请期待下一幕“哭天抢地……错了……呼天唤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主角总算出现啦!!!”的发展。喔,可能有些问题的答案得要等久一点。
第四幕哭天抢地……错了……呼天唤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主角总算出现啦!
无辜的召唤士带着无尽的哀怨,不甘心地跟在某个白痴的身后。
她待在大江山里的安稳生活全被这个笨蛋破坏,只因为他追寻着人类以外的力量。
连日来的经验已让她知道抱怨是无用的,因为他根本不存在有所谓的羞耻心。
真是无奈的认清呀……
离开群聚着一堆好人的地方,这几日的生活只能以刻苦两个字形容。
没有舒适的床褥,没有可以吃到饱的鲜味食物,也没有任何体贴与照顾施予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尼尼亚只能在每一个夜晚怨叹着自己前辈子造的孽。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
欢乐的气氛盈满在整个村落内,原来有一个到处旅行的马戏团正在此地卖艺,举办着小型的嘉年华会。
村子也沉浸在上一季的丰收气氛中,祈求着下一个农耕季有同样的收获。
在尼尼亚强烈的要求、死皮赖脸的坐在原地不走,以及喊哭喊死的威胁下,两人总算花了几个铜板坐入正在表演特技的广场木架中。
松右手杵着下巴,嘴里喃喃抱怨:“看这种鬼东西根本不像一个大男人,既无刺激可言,又无特别之处。
我还不如去搏杀几只魔兽,又可锻炼、又可赚点小钱。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出没的魔兽死爪,它那对尖锐的爪子有很不错的价格吗。……”
受不了松在一旁的碎碎念,尼尼亚转过头低声怒鸣:“男人!男人!你就只知道要像个男人一样!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样的才叫做男人啊!”
突然尼尼亚脸色一沉,傻望着不远处的木架上。
不过松似乎是没发觉召唤士突变的脸色,扬起了下巴、翘起了二郎腿抖呀抖的。
“男人嘛,就应该像打鸟那样。以征服作为一种特别的享受,不管是征服女人也好,或是征服看得见的一切也好。
而力量就是征服事物的基础。力量愈大,所能征服的事物也愈大,所能得到的成就感当然也是愈大。打鸟,开玩笑!那才叫男人呀!”
举起那纤细的指头看着前方,尼尼亚的声音是充满着疑惑不解。
“你是说……在那边那个看起来活像个孩子王的家伙吗?”
松跟着转头看,只见不远处聚集一群戴着五彩尖帽,吹着伸缩笛欢笑的孩子。
而中央则站了一个摇大旗,鼓舞着孩子们笑闹的男人──打鸟。
就如同尼尼亚所形容,他所崇拜的男人这时就像个淘气的孩子王。
场中央大象的表演已告一段落。
在密集的鼓声中,两个穿着火辣的女郎推出一座可转动的巨轮。
其中一人甚至站在轮前,任由另一人将自己固定在巨轮上。
表演的主持人也出场对着观众们大喊:“各位,接着下来将是刺激、惊险与精彩无比的飞刀表演。让我们来欢迎名闻大陆的绝命飞刀手,打~鸟~!”
在一片欢呼声中,放下大旗的男子以优雅与准确的连续空翻,翻入场中央。
更大的欢呼声与鼓掌声在他着陆立定的那一刻响起。
在女郎的服侍下,打鸟穿上排满十把飞刀的背心,并以黑布蒙上眼睛。
鼓声顿止,转圈。
在那双娇嫩玉手的牵引下,他被转得晕头转向后才面对巨轮。
摸索着背心取出一把飞刀,巨轮也在带动下开始旋转。
鼓声又开始密集地响起,带动着在场所有人紧张的气氛。
只听喝的一声,激射的飞刀就钉在巨轮上女郎的耳际。
铜钹一敲,现场同时爆出一阵欢呼。
打鸟再取出第二把飞刀,欢呼声停止,大家都屏息以待。
持着飞刀的右手前后摆动,就像在抓射出的时间。
突然打鸟咧嘴一笑,左手扯下了蒙眼的黑布。
双手一张,朝着观众大喊:“各位,其实蒙眼射飞刀一点都不算什么。我让大家看点真正精采的!”
说罢便从角落抱出一篓飞刀。
场外马戏班子的人开始慌乱,不只因为预定的行程被这番瞎搞打乱,他们还知道打鸟打算做什么,却苦于不知该如何阻止。
而绑缚在停下巨轮上的女郎也是猛摇着头尖叫:“不!不!死打鸟,你敢这样做我绝对跟你势不两立。谁来阻止他呀!救人呀~”
只见打鸟露出奸险的笑容,两手拿起了五六把飞刀。
一掷!所有飞刀都险险地擦过女郎的肌肤,削破了衣服……
看也不看的以各种姿势掷出飞刀,从胯下、从背后、又有时来个上抛飞刀再踢出的把戏。
每一刀、每一刀都是准准的削去某部分的衣物,有时刀与刀之间太过挤,会有前一把刀被挤下巨轮的情况。
女郎的身体也渐渐暴露在众人眼前。
有些大人开始遮起小孩的眼睛,也有些人滴着口水看事态发展。
就连尼尼亚也伸手遮住了松的双眼,不过年轻力盛的大男孩当然是偏出头,盯着场中央。
当衣服只剩下最后一条细丝挂在女郎的肩头,曼妙的胴体也即将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打鸟拿起篓子中的最后一把飞刀,左手做势擦着口水,自然也少不了那副奸险的笑容。
“说句实话,我这个人呀,最讨厌的就是藕断丝连的。觉悟吧!”
“不~”
飞刀射出!只见巨轮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丑,拿着大花布就是往女郎身上一盖,飞刀才发出钉到巨轮的声响。
花布一掀,扯开钉住的飞刀,巨轮上已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许久,才发出暴喝声欢呼。
不过打鸟也不是不明究理的人之一。
愣住的他听见了欢呼声,才装模作样的向观众们回礼。
突然巨轮底座钻出拉着衣服的女郎。
从轮上被解放下来,她第一个要做的是报仇。
几乎地上被她捡到的东西都被丢向打鸟,就连一把把亮恍恍的飞刀也不例外。
而对每一样飞来的东西打鸟都稳稳的接住,他朝着女郎大喊:“喂!喂!曝光了!”
“我管他戏法是不是曝光了,反正你去死吧。”
“不是,我是说你曝光了。”
……
场中众人传出一个低呼的长声。
幕间:让人期待已久的主角终于登场,奇怪的大冒险也将正式展开。
希望大家对这么长的序言不会感到厌烦,如果觉得烦躁的话...嘿嘿嘿!。
总之敬请期待下一幕“旅行开始……太白启程……太俗这样好了:Let’sGo!打鸟”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