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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甘被批评的一无是处的吸血鬼长者,配上长久来习惯合作进击的蓝色愿望五人组。

加入程度完全无法估计的男人为佐料,以一个很没用的白魔导,其实是很有用的召唤士为调和,究竟能够发酵出什么样的效果?

从一个又一个被踩平的蔷薇结社据点,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刚结束一场恶战,疲惫的人们来到溪畔。

说水是生命之源一点都没错,把头藏入流动的溪中,或是双手捧起,再一口饮下,那冰沁心肺的无法言语。

看似柔弱,且毫无力量的三个男人,嗯,有一个可能不太像男人。

他们理所当然负责起所有人非关战斗的事务。

阿卡沙才打起一锅水,准备煮软行囊中的干货,好让众人解决肚饥。

也许从一个人平常时的动作,就能得知他的警觉心与本事。

大概除了召唤士不顾周遭视线,把裙摆拉高到大腿根部,尽情的泡脚外,蓝色愿望的五人已经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松更是打着赤膊,清洗与修补自己的武器。

毕竟夜未结束。唯有莎莉丝,虽属于战斗的一员,却不属于卖命的那群。

她只是把足踝浸在水里,想着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法师率先清理好自己的一切。

“什么法师?又是法师!我也有自己的名字!”

喔!好啦。

蓝色愿望的领导者──拉达山旺法师,来到了沉思中的吸血鬼身边。

“在想些什么,好像很头痛的样子。”

“想要搭讪的话,这样的招式太老套啰。”

“被您这样讲,我还真是伤脑筋呀。我是真的认为您有困扰,所以特地来询问的。假如真的解决不了,那憋在心里跟讲出来也没什么分别。事情憋久了,会憋出病来的。”

双手后撑,莎莉丝足面踢水,拍打出轻轻的水花。

“我只是看到区区六个人类,轻轻松松地面对吸血鬼一天天的逼战,甚至反过来打击吸血鬼,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是那群吸血鬼的目标,其实是我。那种……”

看着莎莉丝说也说不出口的形容,拉达山旺浅笑。

“心情很复杂吧。”

“是很复杂。我领导过无数的吸血鬼,跟人类对抗、跟我族类对抗,经历过背叛、失败、扭转乾坤的战况,就是没遇过这么难看的打法。”

“难看?指的是?”

“当然是那群自以为是的小朋友。倚仗的不死生命,把自己定位成只会前冲的山猪,不懂得化身、不懂得咒术、不懂得使用武器、技艺,以为力量大过普通人就等同于伟大两个字。

看来他们也只够资格欺侮无还手之力的农民吧,要跟组织性的军队对抗,远远不及。”

“那可真是惨呀。”

“假如是我那个时代的吸血鬼,六个人类大概早就被踩平了吧。”

“那可真是糟糕呀。”

“不要怀疑我所说的,真正的主吸血鬼实力你们都还未见识到。现在所遇到的那群,不过是半调子。不过……”

“哦,不过什么?”

“这几天的战斗,已经由侵入蔷薇结社突袭的模式,改变成搜找击杀的模式。而且遇到的对抗,也愈来愈有组织性了。他们,也不再是赤手空拳。”

“那这算是好的转变还是坏的转变呢?”

看着法师的美艳吸血鬼愣了一下,随即抱住头歇斯底里的嘶叫。

“那好,不说这些了。我有其它问题要问你。”

情绪稍微被安抚下来,莎莉丝静静地等待拉达山旺的问题。

“连日的战斗,都无法杀绝对手。开头突袭蔷薇结社的据点,为的是破坏吸血鬼的棺木,甚至是沉睡在其中疗伤的。

不过十数日来,可说是毫无成果。怎么办?隔个两三天,已经杀死的人还能够在出现。这样下去,终不是个办法。”

“很简单的误解,那样子杀不死我们。主吸血鬼的唯一死法,只有曝晒在阳光底下。唯有附属以下的层级吸血鬼,才能以不死族的方式对抗。”

“那怎么办?”

“以现有的力量来说,要擒住对方,等待白昼的来临后,再将之完全毁灭,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战力完全不够,后勤支持体系要更为庞大才行。包括监禁、看守,都要由擅长术式的人、以及重装战士看顾才行。

随便弃之不理,只会造成我方的危险。不过当然了,假如你愿意拿出真正的实力,或许会不一样。”

“哈哈。”

拉达山旺干笑两声。

而周遭情况也很符合它的尴尬,突发的状况让所有人都无暇分心。

这该说是种幸运,或者说不幸?

运动着全部四肢奔跑的兽人,自森林中窜出。

利齿尖爪带来的威胁不容小觑。

狂奔的态势中隐含某种战阵姿态,横列、三波攻势。

松已在第一时间冲上前迎战,蓝色愿望五人也在短时间内准备好迎击的反应。

让松如此莽进,主要的理由不外是溪流对岸踱步的吸血鬼。

缺少了之前的急躁,多了一分欣赏将死之者的悠闲,还有垂在身前的长剑。

聚集起的数量之庞大,完全是松等人前所未见。

艳红与深黑交织出一套华丽无比的低胸高叉旗袍,黑长发如波浪般流泄到腰际,半露的大腿与鞋底的高跟,无不让在场男性多咽了一口口水。

兽人们的进逼没有停止,但莎莉丝却停了。

她怔怔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美人。

“悸情,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我倦了。”

“什么?”

“我厌倦逐渐衰弱的力量;厌倦活在暗无天日的社会角落;厌倦你赐给我这样的生命,却只因为我曾有过所谓的不治之症,──”

“我都是为了你好呀!”

“──即使那症状你们早已能够医治;也厌倦你总是为了我好;更加厌倦你用对我好这样的理由,什么都不告诉我,从来不告诉我。是吧,姊姊。”

“我……我没有要隐瞒你什么。”

一句句阴沉的话刺伤着莎莉丝,让她只能呆呆看着曾为姊妹的美人,举起手中火铳。

“莎莉丝!”

松嘶吼着回头救援,可惜枪子已在衰老的吸血鬼胸膛溅出血花。

“没有隐瞒?那他们还活着的消息连你都不知道啰。姊姊呀,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说实话。”

视线变得模糊。

是悔恨的泪水,还是意识的远去?

莎莉丝分不清,但她在这厮杀、吼叫的环境中,还是听见了悸情的最后一句话,心中也只有充满了不解。

“……他们?”

“救命呀!”

召唤士的破锣嗓再度唤醒了沉睡的异物,无差别的攻击将所有人笼罩在里头。

即使尼尼亚不情愿,但无情的攻击当然不会理睬身处其中的无奈。

从怀中取出一只低喃的书虫,像似忘却外界的危机,失神的双眼探向无际的天边。

突然暗夜的天,云霓彷佛被吹散,十数道曙光投射而下。

在光影之中,五六只大鹰振翅飞翔而来。

无惧四窜的光球、火焰,书虫、九星同攀上一只大鹰的左右足,另一只大鹰的尖爪更轻轻抓起失去力量的召唤士,与伤重昏眩的莎莉丝。

蓝色愿望五人与松更是骑上大鹰的宽背,或是攀在鹰爪侧。

双翅再振,鹰体腾空。

好像少了一个?

大鹰与松的心神似乎互通。

骑在鹰上的骑士虽讶异于大鹰贴地而飞的动作,但他随即明白,在松一把捞起了蹲地尖啸的阿卡沙后。

鹰翅奋力一振,三人一鹰瞬时升空。

虽然说动作有点慢,不过还能接受;

这样的想法立刻被处在鹰上的三人推翻。

巴哈姆特的光柱刚从身旁呼啸而过,虽说没把三人炸回地面,却也让大鹰翅稍受了不轻的伤。

“看来是超载了。”

松向怀中抱着的阿卡沙一笑。

意识交流好像不只存在于鹰与松间,阿卡沙也在瞬间像是了解什么。

怪力一甩配合着鹰爪的一抓,将尽是惊慌神色的阿卡沙牢牢抓住。

松则是带着相同的笑容落下,落入了吸血鬼与兽人的残骸堆中。

当然了,对方不可能死透。

“书虫呀,你又是念什么怪书?”

“什么什么怪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书呢。至少能够救我们一命。”

“那好,书名叫什么?”

“嗯,我看看。王者归来的精彩大结局喔。怎样,不错吧。听起来就很有气质的感觉。”

“都好啦,其实我想问的是,里头没有更适合的桥段吗?这好像只是在逃命而已。不要真被你说中,成了我们的精彩大结局,那就真有看头了。

你看看,你看看,后头那群吸血鬼多进步呀,懂得用飞的追我们呢。不像之前傻傻的,跳高一点都会找不到。”

回头望,浓浓的雾扥着吸血鬼们的身形,以不逊于大鹰的速度追逐着。书虫唯有叹息:“好像只有找坏人那一段,才有你说的破坏力呢。”

“坏人真让人羡慕呀。喂!别吵了,好不好。”

九星对着后头吵闹的家伙大吼。

这才发觉吸血鬼群已经贴近,并伤害落后的大鹰。

“喂,书虫呀。”

“什么事?”

“假如这本书不够力,有没有打算换一本?”

“也好。”

黑袍学者合上手中的册子,探头向自己袍内。

“你认为什么样的书,会比较恰当?”

“等,问你的问题先。你的能力是不是书合上后,就消失了?”

“咦,好像是呐。你为什么问这个?”

“像这样的事情!”

九星以近乎咆啸的声量大喊:“不要书合上了才说!”

形体淡化的大鹰终究消失于虚无,攀附在其上的人们当然只有陨落一途。

书虫的思考也开始运转:底下看起来像是一座古堡的屋顶,石砌的平板,感觉起来砸下去会很痛。

不过叠石的方法,还有设计风格看起来,像是中古黑暗时期所留下的遗产。

但有一样东西显得格格不入,就是尖塔顶的铸铜十字架。

另一座塔顶则是挂着破破烂烂的三色旗:红黄绿。

城堡的屋顶摆着一组茶几,上头又有一组瓷壶、瓷杯。

不过东西整体而言,也有相当的陈旧感;

就是不知道杯子里头有没有蜘蛛网。

几旁坐着一个神父,靠在椅背上,翘着腿欣赏满天星斗,或是欣赏自己墬落的模样。

后头站了一个女侍,虽然没有穿标准的侍女服,不过从她的表情上来看,那敬畏与崇拜的心理不难明白。

至于茶的颜色如碧红的宝石,香味如……哎呀!到底了!

鼻尖几乎触到石板,身子却像是轻飘飘的不着力。

所有人都一样,摆动着四肢才得以调整姿势。

突然间那股无力感消失,重力再度回到身上,让不少人跌疼了屁股或手臂。

“咭咭咭咭!原本以为在这样美好的夜晚,主突然赏我一幕血淋淋的喜剧,没想到被打扰了。而且,又是一个索马利诺的屁虫。”

“主人,死光光不能算喜剧吧。”

“菜鸟,死的一干二净,还不算皆大欢喜,那要什么才算?咭咭咭咭。”

“嗯?”

女侍走进跌成一团的人群中,忽地捧起了莎莉丝的脸大叫:“主人!主人!这不是莎莉丝吗?莎莉丝,莎莉丝,醒醒,是我呀。”

“谁……?”

意识渐渐恢复,朦胧的视线也逐渐清晰。

“是我呀,乔安娜!”

瞪眼一看,莎莉丝又立刻翻了白眼,再次昏过去。

后头某个大人物也只是咭咭笑。

“又是一个菜鸟。”

同时间,十数个吸血鬼从天而降。

收拢的黑雾、飘动的风衣、苍白的表情,还有那一份邪淫的笑容。

“嗅起来,你们也是属于我族的。不要袒护他们,或许我们会宽宏大量让你挑一个人,先咬一口。”

“咭咭咭咭,我没有要袒护任何人的意思。只有希望你们能够表演的卖力一点,不要让我失望了。”

掸掸身,站起来,书虫和九星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除了蓝色愿望的法师──拉达山旺还勉强维持站姿外,其它人连想要伸直腿都不容易。

吸血鬼中的一人,突如其来的前冲!

大多数人仍未及反应,就看到对方的脸被拉达山旺紧紧扣住。

原本拥有圣光风旋的法杖像解离般,光体缓慢四散,露出底下诡异非常的扭曲木杖。

扣住吸血鬼脸的右手,血肉亦如同腐朽般,化成红雾消散。

法袍同样蓝色,但穿在一个骷髅人身上,却没有半分神圣的味道。

震慑人心的密咒弥漫在空气中,被继起的哀嚎盖过。

被扣住的吸血鬼不断从口中吐出血液、暗色的内脏,身体也自脚部开始内缩,乃至于消失。

飞出的血肉成为肌束、成为神经,覆盖住骷髅人的右手臂,并随之消散。

直到整个吸血鬼消失为止。

“拉达山旺……”

蓝色愿望剩余的四人,看着向来为领导人的法师。

无法相信这样的转变。坐在后头的那位大人物,依旧是咭咭发笑。

“看来不像是普通的屁虫。咭咭咭咭,拉达山旺。是用你老师伊德旺山达拉的名字反解的吗?伊恩奎恩。”

骷髅人没有回话,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哪一个人,只是专注在眼前的敌人身上,或者那该说:逃避。

法杖的挥击比想象中还要有力,甚至搭配魔法的运用,已经够吓坏眼前大部分的吸血鬼。

骷髅依旧沉默,除了咒语外,不说任何话语。

“咭咭咭咭,不说话,是不想说话,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话。跟伊德旺山达拉一个模子……”

“不要污辱我老师的名字,失败者!被老师与亚林肯家族所讨伐,失去了一切的权利与力量。这样的你,没资格亵渎胜利者的姓名。

不管是黑魔术,还是瘟疫都被破解,甚至你也被亚林肯家族终身禁锢。你只是一个完全的失败者。”

“胜利者?失败者?哦,你是指死掉的伊德旺山达拉,跟还活着的我吗。咭咭咭咭,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嘛,一个成功的英雄对面,一定会有一个称职的魔王。

假如没有我的陪衬,何来照耀赎夜者响亮的名号。而你所谓的污辱,是指从我嘴巴出来,就是一种污辱吗?那好,乔安娜,重复我刚才的话一遍。”

“是的,主人。跟伊德旺山达拉一个模子。只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可恶!十字架。”

咒语法印一出,乔安娜就像被掐住脖子吊到空中。

窒息与痛苦的表情被活生生的演绎着。

安德鲁却像毫不在意:“咭咭咭咭,杀吧杀吧。让我看看赎夜者的学生,亲手斩断赎夜者仅存的血统,是个什么模样。”

“什么……意思?”

乔安娜腾空的身躯缓缓降回地面,束缚住脖子的力量也像是消失。

只留下骷髅人张开的下颚,或许那叫做吃惊的模样。

连番的谜题尚待解,被冷落的吸血鬼们不服气地叫嚣:“不要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你们忘记更大的威胁在哪里了吗?完全无视我等的存在。”

“改变主意了,你们全去死吧。全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