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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文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按在他这么多年来作威作福的地方。

他还想再说什么,可秦川严肃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他肯定他再多说一句话,那十下大板就会打在他屁股上。

他不吭声后,秦川才一拍惊堂木说:“殷杨氏,把你状告之事完整的说一遍,不许弄虚作假,添油加醋,如若所说属实,本官自会明察。”

殷杨氏看到殷文被按住,高堂上秦川正义凛然,侧门后面的秦海棠也朝她投来鼓励的目光。

她的心就这么安定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把她气到去京城,在路上被马夫下药卖给拐子,又如何侥幸逃出生天,回来后查到是自己丈夫联合新纳为妾的表妹,威逼利诱马夫谋害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这话一说完,因为这个事情实在太过丧心病狂,太过恶劣。

再加上殷家也算是镇海有名有姓的大户,最早也是耕读世家,殷文又是当地县丞。

事件中的当事人在本地知名度都极高,所以这个事情直接掀起了轩然大波。

站在县衙外面吃瓜旁听的百姓们都沸腾了,开始议论纷纷。

大部分人都是不可思议,杨家之前是宁府的知名商户,殷杨氏嫁过来后,怕她在这边日子难过,还买了几乎半条街的商铺作为陪嫁。

连殷文县丞的职务,当时都是杨家花钱走了上面的关系,才指派他当秀才的,就希望殷文能多接触政务,开拓眼界,早日考上举人,日后能一起到京城去。

可以说殷家日子是因为殷杨氏才好过起来的。

现在殷家竟然做出这种宠妾灭妻的事情,还跟自家表妹谋害殷杨氏和自己亲生女儿。

真是虎毒还不食子呢,殷文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秦川问完殷杨氏后,又转头问殷文这个当事人,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殷文心里恐慌极了,他完全没想到,殷杨氏在家里连提都没有提过这个事情,背地里竟然全都查清楚了。

可他还是狡辩,说这些都是殷杨氏自己编出来的,是她自己的臆想,因为她生不出儿子,就不想让别人给他生,一切都是她嫉妒。

殷杨氏直接反驳,说她有人证物证。

秦川允许她把她找到的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然后就见一个妖妖娆娆,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半老徐娘从外面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外面围观的人中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认出她是浣溪巷那边在暗地里做过皮肉生意的晚娘。

晚娘嫁过三个男人,全都在她还没生下孩子的时候就死了,还都是出意外死。

她被最后一个男人的婆家扫地出门,说她就是克死男人的丧门星。

她娘家也不愿意让她回家,她是从宁府漂泊到镇海的。

活不下去的她就在这边做点手工零工,实在没钱了就只能给男人做做外面的情妇,拿点好处。

可殷家的马夫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真心待她的男人,他一有钱就大部分都给她。

晚娘也收起了心思,想着跟他就算不结婚,就这样共度余生也好。

没想到马夫被人诓骗欠了大量赌债,不得已只能听殷文的话,做绑架夫人小姐给拐子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

马夫在出发前找到了晚娘,把什么都跟晚娘说了,包括他被殷文按着签的保证书。

晚娘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她说她是贱命一条,可她说的全都是真的。

殷杨氏跟她说了,只要她能出来作证,等马夫真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不会追究马夫责任。

所以晚娘才冒着会被殷家报复的风险,出来作证。

秦川查看了晚娘带来的保证书,进行了笔迹对比,确定就是马夫的字迹和手印。

殷杨氏还带了几个殷家之前跟着殷文的小厮过来作证,确定殷文的确吩咐他们干过这种事情。

这些小厮当然都是被殷杨氏重金收买的,不过无所谓,能出来作证就行。

秦川“啪”的一下拍了惊堂木:“殷文,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殷文面色苍白,他心理防线已破,除了嘴上反复念叨着:“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不是我干的,杨清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

然后别的一句有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了。

秦川见时机差不多了,直接宣判:“殷文作为县丞,谋害发妻女儿,企图吞没发妻财产,知法犯法,行为恶劣,罪加一等!”

“即日起革去县丞之位,本官会向上面禀明此事,去除其秀才功名,押入天牢,等待上面发落!”

一般这种情况,按照大乾朝的律法,只要做了害人的事情,不管有没有把人害死,都是一样刑罚,完全够死刑了。

可殷文好歹是有功名的秀才,一旦有了功名,要怎么判就得上面管这块的官员来给意见了。

所以秦川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种程度。

本来以为这个事情到这里就算了。

没想到百姓们看新来的县令没有跟殷文官官相护,真的把县丞给判了,瞬间就活跃了起来。

当即从外面围观的人群中跑出了好几个人,冲进来跪在地上就开始哭着告状。

原来自从殷文当上县丞后,殷家所有人在镇海行事都非常嚣张。

有个男人哭着告状说,他家五岁小儿只是在街上玩耍,没有注意到殷老夫人的马车,让马惊了一下,殷老夫人就让殷家小厮重重打了他儿子一巴掌。

他五岁儿子被打后就昏迷了,昏迷了四五天就去世了。

他当时来县衙告状,不但没告成,还被殷文带着衙役打了一顿,说他自己不管好小孩,小孩被打死了也是活该,还想来恶人先告状。

还有一个老叟也抹着眼泪告状,说他家之前是跟殷家乡下老家同乡的,他们恶意低价强行收购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

他们全家颠沛流离,只能来县城给人当最下等的苦工,这么多年来还不得不卖儿卖女才能活下去。

也因为殷文是县丞,所以状告无门,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总之,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有四五个人跑进来控诉殷文和殷家。

原来殷文不仅仅是当县丞贪污,他还是个十足的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