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赵组长,我们一定看紧她。”刘文华连忙应道,同时示意手下将女犯人给押下去,单独关押起来。
可谁曾想,路过赵刚身边的时候,这名女犯人突然抬起头,冲着赵刚吐了一口血沫,并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呸,你这个狗汉奸,总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赵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这个女犯人到了如此境地还敢反抗。他立时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抽了她两个耳光,怒斥道:“闭嘴!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女犯人被打得嘴角渗出血迹,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屈服,反而笑道:“你们这些走狗汉奸,总有一天会遭到人民的审判!”
赵刚气急败坏,他转头对刘文华命令道:“把她关进最阴暗的牢房,不准给她任何东西吃!”
刘文华连忙点头称是,他示意手下将女犯人带离现场。女犯人被拖走时,她依然紧紧地盯着赵刚,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给吃掉一般。
林放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这个女犯人还挺刚烈的啊,而刚才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也得知了眼前这个女犯人抗日分子的身份。
林放心中暗自盘算着是否要帮她做些什么,不过在没有完全确认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毕竟,他现在身处的环境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牵连到自己。
将女犯人关押起来后,赵刚今晚倒是没有急着审问,而是转而对牢房内的众人说道:“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盯着,晚点老子再来亲自审问这个贱人!”
说完,赵刚便带着手下离开了牢房,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黑皮警察。
“来来来,我们继续,我们继续!”瘸腿老张招呼着,试图恢复之前的气氛。
“来来来,继续,继续!”林放虽然心中有着些许想法,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也跟着瘸腿老张的招呼,重新加入赌局。
一个叫小马的黑皮狱警撇了撇嘴道:“我说这年头的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端端地跑去干这种送命的勾当。”
“可不是嘛,一个个都跟母老虎似的,动不动就咬人。”一个黑皮警察也是附和着,显然对刚才女犯人的行为感到不满。
“不过,这女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在赵组长面前这么放肆。”另一个黑皮警察也是低声评论。
“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们继续。”瘸腿老张招呼着,重新摇起了骰子。
约莫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赵刚带着几名手下回到了牢房。
他让手底下的人将女犯人押到了一间刑讯室里头,并将其给绑在了铁架上。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赵刚先自顾自地给自己点了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后,他才冷冷地问道。
女犯人抬起头,吐了口唾沫:“呸,我叫什么,你这种走狗汉奸不配知道。”
赵刚的脸色一沉,他不喜欢这种挑衅,尤其是在他的地盘上,只不过还没等他亲自动手,他手底下一个叫王二的狗腿子就主动上前,狠狠地给了女犯人一巴掌。
“他奶奶的,给你脸了,我们头儿问你话呢!”狗腿子王二恶狠狠地说。
女犯人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嘴角也渗出了血迹,但她很快又转过头来,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嘲笑。
赵刚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女犯人面前,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逼迫她直视自己:“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他又转身吩咐自己的手下道:“给我准备好家伙,我要让她尝尝真正的痛苦!”
很快,刑讯室里就响起了惨无人道的惨嚎声,那动静,几乎传遍了整个牢房,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这个女人彻底昏死了过去,那赵刚才罢手。
“真他娘的嘴硬!”赵刚吐了口唾沫,悻悻地离开了牢房。
只不过离开前,他还不忘交代包括林放在内的几名狱警道:“把她抬出来吧,再找个医生看着点她,别让她死了!”
借此机会,林放和其他几名狱警一起进入了刑讯室。只见那名女犯人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几乎无法辨认出她原本的模样。
狱警小马新来牢房还没几天,似乎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到眼前女人这副惨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嘶……要说我们赵组长可真够狠的,下手一点不留情。”
“是啊,这女的也真是硬骨头,赵组长都这样了,她还是一声不吭。”另一个狱警附和道。
林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女犯人,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这时,那瘸腿老张却是却突然开口道:“你们几个,别光顾着看热闹,赶紧把这女的抬出去,找个医生来处理一下。”
林放和其他狱警便合力将女犯人从刑讯室抬出,安置在一间较为干净的牢房里。他们按照赵刚的命令,找来了一位狱医为女犯人进行简单的包扎和治疗。
为了不让遭受酷刑的犯人轻易死去,这帮日伪警察局的黑皮们可是煞费苦心,在牢房里头还专门配备了狱医。
狱医李医生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女人,还颇有几分姿色,传言她似乎和局长冯近唐暗地里有些搞不灵清的关系。
这位李医生在处理女犯人的伤口时,手法熟练而迅速,显然对这种场面并不陌生。她用纱布和药水仔细地清理了女犯人身上的伤口,然后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整个过程中,女犯人虽然意识模糊,但偶尔会因为疼痛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李医生性子冷傲,似乎并不把在场的几位小狱警看在眼里,自顾自处理完伤口之后,她便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踩着她那小高跟,仰着脑袋离开了牢房。
林放和其他狱警看着李医生的背影,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这骚娘儿们,可真够带劲的!”瘸腿老张小声嘟囔了一句。
在李医生离开后,不知怎么的,现场的几位黑皮狱警们竟又扯起了眼前这名女犯人的事情来。
“这女的,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这么能抗?”一个狱警感叹道。
“巧了,刚我在门口抽烟的时候,刚好听到二队的人提了那么一嘴,这个女人好像是皖南那边过来的地下党!”一旁的小马舔了舔嘴唇,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时,瘸腿老张却是出言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好了,你们几个小瘪三瞎扯什么,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就装作不知道,这样才能活得久!晓得伐?!”
只是他们不晓得的是,那赵刚离开牢房之后,却是借用办公室的电话,偷偷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赵刚,鱼饵已经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