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若无人地坐下,也没说话。
盛景呈看了看她,声音却挺淡薄:“十分钟内,把人带过来。”
“是。”
周年当面打起了电话,让尤殷把抓到的人直接带到中堂来。
看守部那边,尤殷正好把人逮到,但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却是有些懵逼的。
怎、怎么就突然要带过去了?
不是,周年怎么知道他在找造谣的始作俑者?
来不及思虑了,他挂了电话看向面前的人:“跟我去中堂。”
一听去中堂,胡老鬼立马就怂了,当即跪下:“使主,我错了,我胡说的!”
尤殷不为所动,没有感情般地:“门主已经知道了。”
“我胡说的!我错了!”胡老鬼惊慌道,还扇了扇自己耳巴。
“别让我架你去。”
“我真的错了!”胡老鬼都要哭了。
其他人退避地站在一边,想说话也不敢。
但还是有人犹豫着替他求情:“尤使主……胡老鬼也是耳朵不太好……”
尤殷俯视着他:“放心,你这种情况最多打断个腿。”
也不等胡老鬼废话,尤殷直接把人打晕,然后让人把他往中堂那边带。
胡老鬼再醒来时是在中堂了,他没来过这里,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是茫然。
茫然之后,他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盛景呈和商染,吓得他往后一哆嗦:“门、门主,时小姐。”
盛景呈情绪倒是平常:“你说我们什么?”
胡老鬼头都不敢抬,声音发抖:“属下错了!属下错了!”
“你再说一次。”盛景呈悠悠道。
胡老鬼吓得整个人发颤,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看守员。
商染跟事不关己似的,挑着眉眼搁那儿看戏,周年和尤殷也在一旁一声不吭。
“门主,属下错了……”胡老鬼急急道:“是属下没有管好嘴,不该背后议论门主和时小姐!”
“让你再说一次。”盛景呈睨着他。
胡老鬼只觉得压迫感遍袭他全身,不敢开口再说话。
商染手里把玩着不知道哪来的笔:“吓到他了。”
她这一说,胡老鬼心猛然颤了一下,愣是不敢抬头。
“你再不说,你的门主会生气的。”商染还怪善意地提醒。
“时小姐……属下错了……”胡老鬼的语气近乎乞求。
“你说了才能知道错没错。”
“时小姐……”
商染听得蹙了蹙眉。
“嘴巴管不好,”盛景呈扫了眼胡老鬼,语气极其波澜不惊:“可以把舌头割了。”
“不要!”
周年都快看不下去了,他看了看盛景呈和商染的脸色。
这明明也不吓人啊,很亲切的好吧。
“门主不杀你,你不要那么害怕,要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周年还是开了口,虽然听起来依旧没有感情。
胡老鬼听到这话才稍微没有刚才那么惶恐了,他一点点抬起头,在看到盛景呈的脸的一瞬间又立马低了下去。
“是属下的耳朵出了问题,听岔了门主和时小姐的对话,污蔑了时小姐,时小姐对景门,对门主没有一丝坏意。属下也不该口不择言胡乱传,请门主饶命。”
他的语速很急,也听得出来很慌。
“对,就把你之前传的内容变成这些话。”盛景呈挺满意。
听到他的话,胡老鬼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点点儿。
也没想到就只是这样,他长长地吐气:“是,是。”
盛景呈朝尤殷眼神示意,让他把人带走。
人走后,周年也没多待,走得飞快。
短短一个小时,刚刚的谣言变成了现在胡老鬼对商染的拍马屁之言。
他出去之后,什么大方美丽,温柔体贴这些词都说出了口,好些华丽的词藻被他加进话里,说得天花乱坠。
但效果也还不错,他自己都被自己都洗脑了不少。
但凡一提起时小姐,他脑海里就是那几个词。
一整个上午,苏照和苏栾都没回来。
直到下午一点,这俩人才开着车回来,带了不少小玩意儿。
“阿染呢?”苏栾一边往车下拿东西一边问,声音听起来偷偷摸摸的。
苏照也在拿东西:“和景哥在一块,不在一楼。”
“行。”苏栾放心了一些。
周年刚好过来,看到他俩在从车上拿东西,也顺手过来帮忙:“苏少,你们这是买了些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苏照一笑:“都搬到一楼隔壁室去,别让阿染看见了。”
他这一说,周年立马就明白了这些东西肯定都是给商染准备的。
苏栾手里拿得够多了,正准备接着往怀里堆,却被周年一手拿过:“苏小姐,我来吧。”
她也不客气:“谢了。”
一车东西被搬到一楼隔壁室,周年看着这一地大小的玩意,看也看不明白都是些什么东西。
搬完后,苏照瞅他:“你还有空没?”
周年想了想:“有,但不是现在。”
“……那你去忙,忙完了过来帮忙。”
“好。”
苏照和苏栾钻进了隔壁室,周年像是在思考什么,摸着头从中堂出来,正巧撞上尤殷。
“你干嘛呢?”尤殷看他的表情就问。
周年放下手,然后往尤殷手臂上一抓带着人走:“你又干嘛?”
“找你啊。”尤殷当然道:“盛爷不是下任务了吗?让我来问你。”
“你的事你忙完了?”
“差不多。”
两人一边往南堂走一边说话。
周年瞅他一眼,然后憋了一会,破天荒地问了一句:“你不送时小姐生日礼物吗?”
“要送啊。”尤殷没犹豫地就点头。
他今早一听周年说商染的生日,转头就去准备生日礼物了。
“你送的什么?”周年停下来问他。
尤殷觉得他不对劲,一脸怪异地:“时小姐都还不知道还能让你知道了?你在打什么主意?”
周年面对他的问题,不惊不慌地:“我还没想到送时小姐什么,你出个主意。”
“噗嗤哈哈哈——”尤殷没忍住:“你跟盛爷和时小姐这么久了,总比我要了解他们吧?还来问我?”
周年瞪了他一眼,一拳就捶了上去。
“时小姐十八岁,不能随便的。”
“什么?”尤殷的笑意突然止住,蛮不可思议:“十八岁!?”
才马上成年啊!?
周年点头。
突然想到什么的尤殷嘴巴忽地张大:“盛爷对未成年!?”
“盛爷是人,不是禽兽。”周年无语地白了一眼尤殷。
尤殷尴尬地摸摸鼻子又干笑一声,觉得自己的脑回路确实有些奇葩了。
可他又反应过来什么,转口就来:“那我送的岂不是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