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语,你、你……”盛阳公主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呢喃着,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突然回过神来,脚步踉跄地向前冲去,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沈旻语的衣袖。
“旻语,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盛阳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惶恐,她直直地盯着沈旻语的脸,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然而,此刻的沈旻语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斜睨着她,那眼神冷漠而疏离,就好像她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似的。
沉默片刻之后,沈旻语终于缓缓开口,她的语气冰冷而戏谑:“从现在起,站在你面前的不再是那个与你姐妹相称的平王妃沈旻语,而是天衡派的掌门人——陆楹盈!”
说罢,她猛地一甩衣袖,再一次挣脱了盛阳公主的束缚,昂首挺胸地站立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气势。
午月心头猛地一跳,她来不及多想,身形如闪电般迅速冲了过去,伸出双手牢牢地扶住了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的盛阳公主。
盛阳公主面色苍白如纸,娇躯微微颤抖着,原本明亮动人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她死死地盯着午月那双盛满了不忍之情的眼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地质问道:“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午月被盛阳公主这样质问,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公主殿下,请您息怒。此事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是……实在是其中牵连甚广,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然而,面对盛阳公主那悲痛欲绝的眼神,午月只觉得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对不起,公主殿下。”午月垂下头,哽咽道。
盛阳公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推开午月的搀扶,目光重新落在沈旻语,不,如今应称为陆楹盈的身上。
“我不知天衡是何门派,竟胆敢算计我大隆皇室,本殿要知道为—什—么?!”
陆楹盈止不住地冷笑,“盛阳公主,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去问问你的好皇兄吧。”
盛阳公主握紧双拳,一字一句地从唇齿间蹦出来:“我早该想到,你们是母子,都是有所图谋,要毁了我隆国根基!”
陆楹盈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真相于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今日我便要为天衡派沉冤昭雪,你,最好别挡我的路,否则……”
“暄儿!你怎么不说话啊?快点过来帮姑姑拿下这个不知所谓的疯女人!”
盛阳公主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紧紧地抓住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得尖锐刺耳。
孟金暄听到盛阳公主那充满哀怨和急切的呼唤声后,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盛阳公主身上,沉声道:“公主殿下,请恕我不能从命。天衡派当年遭受不白之冤,整个门派几乎被灭门,此等血海深仇,身为天衡派的徒子徒孙,我怎能不报?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盛阳公主听了这话,娇躯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孟金暄,美眸之中满是震惊和失望。
她轻轻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徒子徒孙?暄儿,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乃是我隆国堂堂正正的皇子,更是未来继承大统的国君啊!那个女人不过是你的干娘罢了,我们之间才有真正的血缘亲情啊!难道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你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不顾了吗?”
孟金暄闻言,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之色。
他紧咬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渗出丝丝鲜血却浑然不觉。
盛阳公主则站在一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地注视着孟金暄,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