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被拿下,许意晚抬着一张白净的小脸看着他,眼波流转,仿佛缀着星辰。
白景钰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她旁边,原本淡然的神情此刻也染了妖色,唇边的笑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缓缓抚上她的脸,“阿晚,你今天很漂亮。”
他的嗓音沉稳动听,惹得她耳边痒痒的,虽然他并未故意凑在她耳边说话。
许意晚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微微挑了下眉,“相公你也是啊。”
她在他眼中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光一般。
他的手慢慢往下,落在她的脖颈上,又好像故意似的用指腹在那轻轻打圈,摩挲。
他眸中愈发深沉。
他脸上也有点红,回来房间之前明显喝了酒,许意晚可以嗅到他身上醇厚的酒香味,十分醉人。
她不过只是闻了下,脑袋便晕乎乎的了。
“娘子,我们先喝交杯酒吧。”
“唔好。”
许意晚本打算起身走去那边桌子,却未想她刚应声站起就被他抱起。
白景钰微微一笑,颜色勾人,“我抱娘子过去。”
他只跨了几步就到了桌子边,但他并未将她放下,而是直接坐下,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姿态亲密至极。
许意晚羞怯地瞪了他一眼。
白景钰都被她瞪得心痒痒,直接就想进行下一步了。
然而不能急,他还要与她喝完这交杯酒。
白景钰把其中一杯酒塞进她柔嫩好捏的手里,又自个拿起一杯酒,手臂相交,他们四目相对,如同寻常夫妻一般笑着饮下了交杯酒。
这酒果然是回味无穷,让人沉浸。
他的唇开始流连于她纤细雪白的颈,手顺着她纤薄的背往下滑。
她腰间有条小带子,他单手便解开了。
热意醺上来,她含糊不清地应着他在她耳边的低喃。
他说他想搂着她。
他说他想亲亲她。
他说他想……
她都一一应了。
满目可见的雪上头落下了星星点点的红梅,大概是狂风骤雨将那枝头的梅都吹落,点缀在雪上头。
许意晚听到他此时明显混乱的心跳,又或者还有她自己的,他们的呼吸声都是同样的急促……
许意晚开始觉得小腿酸软,意识飘忽,她的目光也偏移到一旁的烛火上头,好久唔。
她又瞧见了一旁的架子,之前她把小白蛇挂上头了
此时正好和小白蛇的目光相撞。
……有点怪怪的。
“娘子,专心点!”
白景钰不满地咬了下她软软的耳垂,又撩了下她的耳廓,仿佛在逗弄调戏她一般,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他低低地笑了声,“怎么这么娇。”
“……才才没有……”
她脸上都红红的,眼尾处还湿了一小片,看着就可怜。
而这只有他瞧得,他怜得。
情至浓时,他仍不满足,非要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不肯放开分毫。
他只希望此刻化出蛇尾,将她牢牢桎梏在怀里,不分日夜。
——
次日醒来,许意晚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地掐了白景钰。
然而她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力气,跟小猫挠人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白景钰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抱你去盥漱?”
许意晚这个时候就要娇气到底了,哼哼唧唧地说着好吧。
她为了报复昨夜,故意找茬,一会说水太烫,一会说他擦脸擦得太重……
吃到肉的白景钰自然是好声好气地伺候着,反正夜里总有她好受的时候。
做完这一系列,白景钰才去端些小菜,还端了一碗甜汤圆。
回来的时候瞧见了在院里打太极拳的陈系和殷雨,昨夜人太多,他们在帮忙招呼,这里也留了他们俩的房间。
白景钰还稍微指点了下他们如何打拳,他们腼腆地喊了声师公。
白景钰心花怒放,当即摸了一人给了一个礼物。
总的来说,关系还是很和谐的。
白景钰回来的时候,许意晚正坐梳妆台前,见他回来,缓缓站起,“拿了什么吃的?”
“甜水圆子。”
他提起来展示了一下。
随后就把东西放到桌上,走过去将她抱起,头还埋在她颈侧蹭了蹭,特黏糊。
许意晚乖乖地笑笑,整个人在他怀里显得好小一只。
白景钰低低笑了声,更多的是为了此时她这般依赖她。
早该如此。
他全心全意,心心念念都是她,他才不肯放手。
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牢牢抓住。
就算有一天,她当真发觉他的身份,他也不会让她离开。
坐那吃早饭,呃也算是午饭的时候,许意晚实在忍不住拍了下他乱动的手,是还没折腾够吗?一点都不老实。
她腰那里特别容易被他逗,昨夜他就发现了。
许意晚凶凶地瞪了他一眼,“我要吃圆子!”
白景钰低头吻了吻她的颈,小声道:“娘子慢用。”
显然没觉得自己这样做会打扰她。
她便嘟囔着骂他坏,对她一点都不好。
白景钰眯了眯眸子,咬了下她的耳垂,“娘子别瞎说,相公最疼你了。”
他心口处处愉悦,现在倒是停了动作,只乖乖靠在她颈侧,亲了亲她的发丝。
他的鼻尖沁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幽香,心跳紊乱不平,但又极力克制着自己。
要,慢慢来。
用完了“早饭”,他带着她到后院闲坐,陈系和殷雨过去妙手堂那边碾药了。
叶峤青也在此时出现,打趣地喊了声“嫂子”。
许意晚也大大方方地应了。
这几天她倒是没必要去妙手堂,也算是“婚假”。
但是只过了一天,她就觉得还是去比较好,起码他会收敛一点,她也不至于时时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