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谨认真的宽慰着他的阿兄,皇甫予墨知道他的小孩儿说的话不仅仅是宽慰,还有对他处境的担忧。
他的小孩儿明明自己身子骨都差的不成样子,都已经养了两年多了,他还是不能久坐。还如此的为自己操劳着。
“谨儿,为兄明白你担忧什么,你放心就是。没有人能够伤害咱们兄弟。
你别这样操心,你的身体不允许。”
皇甫予墨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他的小孩儿总是能够让他安心。
“嗯,我明白。
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为兄已经睡得足够好了。”
“那你是回东宫还是去忙公务?”
“为兄想陪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你母后的孝礼刚刚结束,你不怕你那些有雄心壮志的同胞手足们这个时候对着你发难吗?”
“谨儿,你对为兄有点信心好吗?我已经被封太子两年,难道什么准备都没有做?我的那些手足先不说死的死,废的废。
最小的今日应该得启程回他的封地。”
“可你最大的敌人是龙椅上那位,他可是时时憋着收集你的错处,以备必要的时候让你百口莫辩,为他心爱的儿子做嫁衣呢。”
“你这小嘴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把门?他的意图早就暴露在为兄面前,你以为为兄还会任人宰割?
如果那样,为兄对得起你这一身的伤痛?
甚至,这两年为兄的忙碌仅仅是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储君?而不是学着如何做一个君主?
如果不是为了害怕咱们兄弟时时为案上鱼肉,我又当真舍得让你一个人在这清冷的府邸里面百无聊赖?
我早就带着你去寻山访水,让你 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去了。
小谨儿,放心。
为兄护得住自己,也护得住你就是。”
皇甫予墨此刻已经隐隐无意识散发出霸主的气势来,哪里还有先前 的颓废和迷茫?
林言谨也陡然惊觉,他的阿兄好似有些脱胎换骨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王者风范,这一认知,让林言谨不由得心神一震。
皇甫予墨看着他小孩儿眸底的神色几经变化,他忍不住长臂一捞,把他的小孩儿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
“谨儿,为兄不知道你刚刚为什么突然眸底满是震惊,可为兄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为兄以后到什么位置,也不管外人如何评说为兄。
只请你,为兄的小谨儿,你不能对为兄产生惧意,你明白吗?
其实,被命运推到如此地步,不得已也好,造化弄人也好。
为兄早就不在意世人的看法了。
可你,是唯一的例外,为兄在意你的所有看法,很在意,你明白吗?
换句话说,如果父皇当真要把我和他这点父子孽缘推向我们都不愿的地步。
我也是不会在意所谓的后世评说的。
只要我问心无愧,我就能够理直气壮的心安理得。
可是,谨儿,你不能与我产生任何隔阂,更不能怕我。
哪怕这个天下把我传言成恶魔,你,唯有你不能对我产生任何恐惧。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