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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你的那位朋友就应该找到你了。”

刃在一处偏僻的烂尾楼静坐着,沾染了鲜血的支离剑就这么被当做垃圾一般随意丢在身旁。

耳麦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倒很是温柔,不过对他而言,无论是谁的声音都一样。

“白罄……”

他刚还在念叨着白罄的名字,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了他听力的最大范围里,由远及近,还有金铁交鸣的异响。

“快!判官大人说了,犯人就在里面!”

“别让他跑了,速度要快!”

刃站起身来,耳麦中又是那女人在说话:

“好啦,看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也要到我们出场了。”

支离剑被男子从地上捡了起来,他将剑刃搭在了自己的手腕处,轻轻一划,鲜血不要钱似的喷涌着,他的眸子也变得更加血红:

“卡芙卡……别忘了束缚我的那根绳子。”

“我会的,阿刃。”

卡芙卡的声音在刃的耳中逐渐变得模糊:

“在这期间……好好……放纵一次吧。”

“嗬……”

持剑的男人满身鲜血,像是野兽一般发出了低吼,刚刚几名云骑的动作很快,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了刃的面前:

“星核猎手刃,束手就擒!乖乖和我们回幽囚狱!”

阵刀一横,为首的云骑正气凛然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

刃狂笑着,握紧了手中的剑:

“业障深重,也敢判我有罪?”

他张开双臂,脸上是疯狂的笑容:

“五浊恶世,也敢妄称仙舟?”

云骑在覆面下的眉头皱起,双手握持的阵刀如雷霆之势朝着刃劈来,却被他微微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一起上!围剿恶贼!”

那云骑的阵刀被刃的皮鞋踩在了脚下,竟然无法挣脱,无奈之下,他不由喊道。

“上!”

刃轻而易举地躲过接下来的几刀,像是在刀光剑影里起舞一般,支离的剑尖轻而易举划破了云骑坚硬的盔甲,刺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该死!”

被刺中的云骑被刃那野兽一样的力量从围剿圈里被顶了出去,一下就撞在了墙上,灰尘纷纷从楼顶洒落,刃缓缓拔出了没入对方身体的支离剑,甩了甩血珠。

“你……”

为首的云骑怒不可遏,不过他也没忘记一贯的围剿策略。

好歹是宇宙级别的通缉犯,他们自然清楚自己无法抗衡,眼下只有拖时间,等到大部队前来增援。

只是他们想不到,刃根本就不打算走,他朱红色的瞳孔边缘满是血丝,眼前的云骑早已变成了模糊的人影,变作了曾经那些孽物的模样。

为什么……只有那些孽物可以卷土重来。

见到刃又一次挥剑向前,几名云骑匆忙抵挡,可很快他们的虎口便开始发麻,眼前之人根本就不像是剑客,纤细的长剑在他手上被打出了重剑的气势。

“挡不住!”

有人喊了一声,让为首的云骑心乱如麻、

不能让他在这里跑了!

“吼!”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道龙吟让他们的心神险些失守。

“十王司判官驾到,统统退下!十王司判官驾到,统统退下!”

锦染哈哈大笑,握着长剑就从空中的紫色巨龙背后一跃而下,烂尾楼的屋顶早就被白罄给拆了,眼下突如其来的阳光衬托着那天上的三人仿佛神明。

“白罄……”

刃那沙哑的声音听得白罄头疼。

“锦染和浮生!太好了!”

几名云骑这才松了口气。

这两人之前的实力曾和彦卿不相上下,一同争夺过云骑骁卫的位置,也是他们之中的最强者。

可那名判官……

白罄轻飘飘地落下,盯着面前在疯狂边缘徘徊的男子:

“好久不见,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刃提着剑,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跨了一步,就发现白罄已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我现在心情很差……”

巨大的力道直截了当地将刃击飞了出去,本就摇摇欲坠的烂尾楼瞬间塌方,连带着云骑们一个没站稳,都纷纷摔在了地上。

好歹是仙舟军人,这三四层楼掉下去也受不了什么伤。

“我嘞个……乖乖啊。”

锦染咽了口唾沫:

“判官大人这么有钱吗?”

浮生一脸的疑惑:

“你在说什么屁话?”

可话音刚落,他就知道锦染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了。

刚刚刃站着的方向,那一块所有的施工房区已经全部被摧毁了,只剩下了一些残缺的脚手架和摇摇欲坠的承重墙。

白罄就站在原地,仿佛天神一般,睥睨着身下的残垣断壁:

“十王司判官,奉命缉拿身犯十恶逆凶徒,授首伏诛,不降……”

“便斩”两字刚要说出口,他又觉得有些不对。

刃的体内有丰饶令使的血肉,是杀不死的,顶多只能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见状他也不再废话,只是身子一闪,锦染就感觉现在的罗浮仿佛地震了一般,一波又一波的震颤在脚底回荡。

“卧槽……”

锦染抽了抽嘴角,看着越来越衰败的回星港施工区。

“队长,我们来支援了,恶贼在哪……”

分散开来的云骑们在锦染身后汇合,个个都一脸的严肃,可看到锦染的表情后,他们不由一愣。

“卧槽!”

“卧槽。”

一群大老粗也无法用具体的语言来形容眼前的场景,只好和锦染一样,用那万能的二字来抒发自己的情感。

……

“啊嚏!”

管理中枢内,寒鸦打了个喷嚏,雪衣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

“小妹,是否受凉了?”

“无碍,不过是鼻子有些发痒。”

寒鸦摆了摆手,随后眉头皱起:

“奇怪,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最近的手特别酸,或许是因为最近的工作繁忙,产生心理压力了么?”

听到寒鸦这么说,雪衣脸上的关切之色更浓,不过偃偶没适配这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像昏昏欲睡:

“不会是白罄又在外面惹事了吧。”

“应该不会……”

寒鸦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一阵震动: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