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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汝知道她不宜暴露身份,但也实在关心,才会追到此处,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做的不妥,怕是花锦只会觉得她是来看笑话的,毕竟花家落到此番地步,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萧花两家出事时,禾汝就有去寻过花锦两姐妹,但没想到她们速度太快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直到现在才遇见。

语言有时也很苍白,哪怕自己再怎么解释,还能期望她们高风亮节吗?

只是终究遗憾,当年若没花家两姐妹,自己不见得不能发展,只是加快了进程。

不是她们也还有别人,遗憾从一开始就存在,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吗?

后退两步:“抱歉。”

再出去时,外面喧嚣早就平息。

经过禾汝的点拨,苏戈也卸下了些包袱,她也是这样想的就好。

而禾余细依然坚定。

院中桂花落了一层又一层,也终是迎来了八月十五。

从宫里出来,便是个人时间了。

禾余细算得上周到,早早便送了礼品,不算贵重却能轻易看出,是花了大心思的,甚至能看出不止一人花费在上面的心思。

苏戈也说不上是不喜,只是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和备孕也差不多,更多时候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承担起责任。

邀宋悦一同,给禾汝送去祝福。

开门的是……谁?

“姑姑,有客人。”

原来是两个小萝卜头,约莫七八岁,有几分相像,不难推测出是谁的孩子。

“叫你姑姑干什么?迎进来啊。”

一年轻女声响起,寻着声望去,才被满院子的人惊到,禾汝的小院收纳人的能力,也是再次刷新了苏戈的认识了。

看这满满当当的人,只怕都要被挤到墙头去了。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不久就是禾汝人生大事,家里面的人过来聚聚也说的通。

“苏大哥来了。”

禾余细率先迎上来,解了苏戈三人被注视的尴尬局面,只觉得这孩子也算得上贴心。

一干爽妇人亲热迎上来;“细哥儿,这难道就是你说的苏大哥?”

禾余细点头,妇人略显手足无措,打量的目光也收了回去,换上一副敬重模样。

“苏先生,我家小九老说到你,说佩服你的学识,还有为人处世的能力,说的是风光霁月、举世无双……”

旁边的人纷纷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不知她从哪搜刮来的这些词语。

“娘,娘!”

禾余细在一旁很是尴尬,虽然知道他娘的好意,但也是尴尬到了极致,喊人的声音都有些破功。

苏戈好笑的看他一眼:“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

那妇人又麻利接上:“还不止,这孩子老说什么……”

“娘!”

苏戈看一眼旁边的宋悦,有种心有灵犀感,都像是在看小孩,眼里的笑藏不住。

禾汝出来的正是时候,干扰了一旁跃跃欲试的其他人,隆重的给几人介绍。

“这是大伯娘,小九的母亲。”

两人像拜年的乖宝宝一样,异口同声的:“大伯娘好!”

吓的她急忙开口阻止:“这怎么使得,苏先生快莫如此。”

一一介绍过去,当到了那坐在轮椅上的壮汉时,苏戈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是谁他当然知道,喜提轮椅也是自己杰作。

气氛就变得焦灼,禾余潜那防狼般的眼神,院中人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和禾余随一样,不会认为他的目的单纯,相比禾余随他还多了分仇视,毕竟自己这模样,都是拜谁所赐,是一清二楚。

禾余随也同禾余细说过这些事情,但禾余细看得真切:当时在战场,有死有伤在所难免,既然自己两个哥哥都败于他手,更要将他本领都学来。

当然也同禾余潜通过气,只是他未曾说什么,便以为他是同意的。

宋悦还出了躺诊,当即就给他瞧了瞧腿,没什么大事,只静养久些便能痊愈,下地走路也不成问题。

这答案是早就知晓的,没激起多少水花。

这小院的收纳能力远不于此,啪啪啪的拍门声,又一波人到来。

也是时候见家长了,三人在旁看好戏,看他们是如何客套,秦云岂又是如何化解的。

啪啪啪!怎么还有人来?

王欣浓抢在所有人前面,将一位看起来很是乖巧的女孩迎了进来。

“大家瞧瞧,这就是银洛,可是个好孩子,说着还往禾余润那出看去,暗示意味不要太明显。”

“那个,大娘,我哥一人过中秋有点孤独,所以我给他带过来了。”

禾汝、宋悦两人吃瓜的眼神不要太明显,来的太对了,这种看旁人如同相亲般的场景,太,爽,了。

落下一局促非凡的人,禾汝打着圆场:“这位是穆程归,穆先生,我的朋友,他一人过中秋,就邀请他来了。”

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一个两个行,三个四个还不行吗?

他们本就是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原因而聚集在一起,但大家都还算热情,很快便开始上菜了。

人们纷纷落座,边吃边聊,气氛热烈。年轻人们谈天说地,分享着自己的生活趣事和梦想;老人们则谈论着婚姻大事,交流着家庭经验。

每个人都能找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愉快地交谈着,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且,这种欢乐氛围似乎具有传染性,就连那些原本有些拘谨的人也渐渐融入其中,变得活跃起来。有时候,话题会突然转向某个无辜的旁观者,让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大家并没有因此感到尴尬或不适,反而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使得整个场面更加生动有趣。这顿饭仿佛成了拉近彼此距离的催化剂,让大家忘却了之前的陌生感和拘谨,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团聚时光。

散了席之后,众人纷纷离去,但有一个人却留了下来,那就是穆先生。之所以如此,并非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禾汝坚决不让他离开。她紧紧地拉住穆先生的衣袖,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尽管穆先生试图解释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但禾汝仍然坚持不放行。无奈之下,穆先生只能听从她的要求,继续留在原地。

缺席的人,大有人在。

苏戈走的还算晚,便见伊风白姗姗来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只是谁都没多看对方,就此擦肩,苏戈只觉一天的好心情毁于一旦,就是不知另一人如何想。

大聚过后的小聚就显得冷清,兴致都不是很高,只有苏晚莫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样看来,他确实过分孤家寡人了。

心中烦闷,便不知节制,不知节制就容易超出预期,比如突发奇想。

看那对小情侣亲亲热热,两电灯泡不要太亮。

将自己这宛如空巢老人的哥哥拉走,两个单身汉走走在情侣随处可见的街道,成功的从小电灯泡变成了大电灯泡。

“皇兄,你是真的很喜欢悦悦吗?”

苏晚莫勾唇苦笑,面上的落寞活脱脱像个被抛弃的怨夫。

“不过你已经没戏了,想要忘掉对一个人的爱,最好办法就是将这爱转移,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

“去找爱,找一个值得你放置爱的躯壳。”

此时的苏晚莫更像纯洁的白兔,只是苏戈不等他同意,便擅作主张。

“西庆美女如云,我们去欣赏美,寄托爱。”

苏晚莫被拉得踉跄,反手抓住他,将他拉回身边:“你醉了,回去睡觉。”

“我不,难得醉一次,你还说我,要是你……”

“嘘,别睡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