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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尽杯中的酒,虞铎试探性地问道:“项兄,不知虞氏入驻吴中县的事情进展如何?”项梁随意地回答:“这事很容易解决。”“我会帮助虞氏在吴中县内疏通关系。”

“三天后,我已安排了与吴中县令、县丞、县尉和其他权贵在府上举行宴会。”“届时,我会亲自为虞兄引见。”

“遗憾的是,郡守近期不在吴中,但这无妨,待他回来,我也会同样为你引见。”虞铎激动地再次举杯:“项兄,大恩不言谢。”

“虞某……”

“砰!”没等虞铎说完,一声沉闷的响声打断了他。虞铎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大批士兵涌入了虞府。

为首的将领昭愿冷漠地看着项梁,沉声道:“你就是项梁项氏?”项梁微皱眉头,从容站起。“正是项梁,诸位此行所为何事?”

昭愿冷哼道:“背负海捕文书的人,难道不明白我们为何而来吗?”“项梁,你的事情败露了!”

话音未落,昭愿已从腰间拔出长剑,直指项梁。“众将士,活捉项梁!”“遵命!”

听着数百士兵愤怒的低吼,虞铎心中惊惧万分。这是要好事变坏事的节奏吗?项梁更是心中沉甸甸的,难道今日我项梁在此丧命?十……

...

项羽:我的爱情还未启程,怎么就结束了!

项梁霍然起身,双目直视昭愿。“昭将军,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吴中县可是项氏家族的根基之地。

作为项氏一族的族长,在吴中县被捕,无疑是天大的笑柄!昭愿冷笑一声:“何来误会?”

“你难道没看见南城门外悬挂的海捕文书吗?”“别妄想逃跑,此处前后已经被军队重重包围。”“既然触犯了秦律,就要准备好接受制裁。”昭愿瞪了一眼身旁的士兵,“你们还在愣着干什么?去抓人!”

见昭愿不是开玩笑,士兵们立刻响应。

“杀!”喊声中,五百士兵手持长枪,三人一组,向项梁冲杀过去。坐在项梁旁边的项籍怒火中烧,右手用力一击。

“嘎——”

第一百七十 雁鸣血溅

哀鸣的大雁颈部的骨头一根根碎裂,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液,它嘶声道:“你们竟敢对我的叔父动武!”

“你们可还记得当年项氏一族待你们如何?”项籍用力将大雁掷出,右手已拔出长剑,利用大雁遮挡士兵们的视线。

趁此机会,项梁右脚猛力一蹬,身形如箭向前冲,长剑狠狠刺出:“猪狗不如的东西,去死吧!”

“啊!”

剑刃在巨力的推动下,一路向前,穿透首个士兵的咽喉,势头未减,继续刺入第二、第三人的颈项。如同串糖葫芦般连续击杀,项籍才收回长剑。他站在正堂门口,剑锋滴血,双目凶狠地瞪视着五百士兵。

“竟敢妨碍我的大事,让我无法迎娶新娘。”

“你们,都该死!”

项籍大喝之间,又挥剑扑向敌人。其余士兵也毫不示弱,怒吼道:

“杀!”

“他再英勇也只是一人,我们怕什么!”“项氏家族在吴中的专横太久,我定要铲除!”面对四百多名将士的围攻,项籍毫无惧色。

项籍无需任何剑法,凭借蛮力挥舞长剑,斩、扫、刺间,士兵接连倒下。项梁与昭愿对视一眼,点头示意,随后高声喊道:“项象、项上,挡住敌人!”

“籍儿,撤退!”

“是!”

项象、项上等五名项氏子弟立即取代项籍的位置,守住正堂大门。项籍迅速撤退,项梁低声道:“向南边侧门撤退!”然而项籍并未听从,而是凝视着虞铎,目光犹如鹰鹫。

项羽:我的爱恋还未绽放,怎就凋零!

“薇儿在哪里?”

虞铎被项籍凌厉的眼神注视,心中飞速思考,脸上却假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不知道啊!”

“薇儿说要给你们准备些礼物,可能跑去找了!”项籍焦急道:“快把她找回来,我们必须离开!”

“啊!”

此时,项上腹部被长枪刺中,惨叫一声。项梁断然道:“没时间寻找了。”

“快走!”

项籍坚定地说:“叔父,我要带薇儿一起走!”

“既然他们开始追捕我们,肯定不会给我们项家颜面。”

“我们来虞府提亲,虞府必然受朝廷株连。”

“我必须带上薇儿,不能让她落入朝廷之手!”

项梁愤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糊涂!”

“籍儿,大丈夫何愁无妻?”

“你难道要因一个女子,让你的兄弟白白送命吗?”

项籍看向不甘倒地的项上,紧咬牙关。片刻之后,他痛苦地嘶吼:

“啊!!!”

在怒吼声中,项羽挥舞长剑,直扑南边侧门。项梁见此情景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籍儿总算还听话。”他深情地看着断后战士项象等人,然后带领其余项氏族人飞奔向南侧偏门。刚才还充满欢笑的大堂,此刻只剩下虞铎一人,独自面对疯狂的喊杀。

“这算怎么回事?”虞铎苦笑着摇头,“真是飞来的横祸啊!”

轻叹一声,虞铎也匆匆向后院跑去,正巧遇到打扮完毕准备前往大堂的虞薇和姜虞氏。看到虞铎慌张的模样,虞薇疑惑地问道:“父亲大人,为何如此惊恐?”“难道是项氏的人对您不利吗?”虞铎急忙回答:“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虞薇:???

原以为今天是纳采的日子,怎么又要坐车离开?

然而看到虞鹤牵来的车辆,又听到外头激战的声音,虞薇乖巧地上了马车。另一边,项羽推开南侧偏门,眼前是十名守卫的士兵。

想到因为这些人,自己今日无法完婚,心爱的女子甚至可能落入官府之手,项羽的眼中瞬间燃起了怒火。“杀!”他怒吼一声,双手紧握长剑,用力向下砍去。

悲愤与愤怒使项羽爆发出了超出平常的可怕力量。

剑落,铠甲碎裂,人首两分!望着破碎的同伴和半截剑刃在项羽手中,剩下的九名士兵惊恐万分。

“他是魔鬼!”

“快逃啊!”

项羽:我的幸福还未开始,怎么会就这样结束!

“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求饶啊!”

我们不过是要军饷混口饭吃,用得着这么不留活口吗!

九名士兵四散奔逃,项羽捡起死去士兵的长剑,准备 。这时,项梁快步赶来。“籍儿,不可鲁莽!”他劝阻道。

项羽怒吼:“他们竟敢拘捕我们,侄儿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项梁坚定地说:“首要之事是逃命,去南城门!”项羽咬牙,虽不甘,但还是服从命令。这时,项风已备好马匹。

项梁、项羽等人纷纷翻身上马,疾驰向南城门。“城门居然未关闭?”“这不合常理!”项羽审视敞开的城门,脸上并未露出喜悦,反而眉头紧锁,迅速领先,以防可能的埋伏。然而直到队伍出城一里,仍无所发现。“难道是我判断错误?”

项羽自言自语之际,一道骑马的身影从树林中走出,挡在众人面前。看到这个人,项羽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是你!”“你该死!”来者正是之前率领围攻虞府的昭愿!

昭愿淡淡地瞥了项羽一眼:“项兄,你的侄子确实需要好好管教。”“楚虽三户,天下一心。”“他竟对我抱有杀意?”

“难道仅仅因为项燕离开景氏族,我们自立为项氏,你们就忘记了自己的根在哪里?”项籍怒斥道:“骨肉相连?”

“你们率领军队 我们,还说什么骨肉相连?”“少来虚伪客套,受死吧!”阻挡我迎娶妻子的人,都该死!说着,项籍就要策马向昭愿冲去。项梁皱眉喊道:“籍儿,回来!”

“若非昭兄,今日我们已在虞府丧命!”项籍惊讶地看着项梁:“叔父,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项梁解释道:“昭兄提到南门外的海捕文书,是暗示我们要从南门逃走。”“他说前方已被兵马重重包围,是在告诉我们应该走偏门……”项籍愣住:“真的是这样吗?”

项梁笑道:“当然如此。”

“昭兄不会害我们的。”

楚国有三户大姓, 秦朝必定来自楚地,指的就是屈、昭、景三族。他们是楚武王、楚景平王、楚昭王的后代,体内流淌着正宗的

第一百八

望着项籍那焦虑的眼神,昭愿轻叹一声,歉意地说:“今 们上门提亲的事,不少人都瞧见了。”

“照如今的形势来看,如果不带虞氏离开,恐怕被抓走的会是我昭某。”“因此,虞府只能按照连坐法处理。”

“男子断臂、面刺墨字,女子割去双耳、小指,同样面刺,流放到千里之外服苦役。”尽管秦国并未有女性送往教坊司那样的残酷刑罚,但昭愿的话依然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项籍心头。

一听说虞薇将面临割去双耳和小指,还要遭受面部刺青,日后的日子还需不停舂米劳作,项籍顿时脑中一片混沌,心中剧痛。

少年的爱情,还未开始便被命运画上了句号。昭愿见状轻声叹息:“抱歉。”项梁摇头:“这事与昭兄无关。”“昭兄的恩情,项家上下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昭兄,我会先找地方安置,安定下来后一定给昭兄写信。”昭愿拱手道:“那时,我定会登门拜访!”在昭愿的帮助下,项梁等人得以隐匿山林。然而,虞铎一家因项梁的牵连,却陷入困境。

让世子亲自主持监视虞薇吧,他想怎么监控,就怎么监控!

虞府。

“都坐好!”

虞铎忧虑地看着车内坐着的姜虞氏和虞薇,用力关上车门,并加上锁,以防被人强行打开。随后,他回到马车左侧,面对身边的十几名护卫,沉声开口。

“各位,如果你们选择留下,府里的东西任你们取用。”

立刻有八人转身离去。

对此,虞铎并不感到意外。

虞氏家族只是商人,没有像某些豪强家族那样拥有由亲兵组成的家丁。

府上的护卫都是实实在在的农夫,他们投身虞氏只为一口饭吃,没有为虞氏拼死效力的动力。

虞铎认真地看着剩下的五名护卫。

“我虞某感谢各位的援手!”

“只要你们能助我们逃脱,我虞某必不会亏待你们!”

五名护卫齐声拱手:“我们曾经蒙受主人的大恩,理当为主人赴汤蹈火!”

虞铎感动地点点头:“很好!”

“你们快上马!”

等到护卫们准备就绪,府内的厮杀声渐渐减弱,虞铎立刻挥鞭催马。“驾!”

战马痛苦地嘶鸣,扬起前蹄,疾驰向府邸北方。

虞薇掀开车厢帘子,疑惑地问:“父亲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要快速逃离?”

虞铎一边驾车一边连忙解释:“项梁的罪行已被朝廷看重。刚才城卫军上门抓捕,项籍杀了八个人。”

“现在项籍和项梁已经逃离府邸,只留下五名族人殿后。”“趁着他们抵挡追兵的时间,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姜虞氏不解地问:“朝廷捉拿项梁,与我们有何相干?”虞铎苦笑着摇头:“难道你忘记了他们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吗?”

姜虞氏闻言一愣,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

虞铎低沉地说:“就算项梁今日来访并非为了提亲,知情不报的罪名我们也难以逃脱。”“然而,正厅中的那两只大雁已经确认了我们与项梁的姻亲关系,薇儿肯定会被牵连!”

“因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逃跑!”虞鹤望着虞铎驾车的方向,连忙说道:“父亲大人,我们应该从南侧偏门逃离,那样逃走的机会更大,因为他们就是从那边逃走的。”虞铎却愤恨地反驳:“如果我们也和项梁一起逃,那就彻底完了!从此以后,我们的姓名将被海捕文书追缉!”

“我们必须与项梁划清界限!”虞鹤惊恐地喊道:“但我们怎么才能逃得出去!”姜虞氏同样震惊:“丈夫,你说我们要和项梁断绝所有联系?”“那么家族的指令怎么办?如果薇儿不和项籍联姻,家族不仅不会支持我们,反而会……”

“砰!”正当虞薇在车厢内偷笑,听到虞铎撕下温文尔雅的面具,破口大骂之际,车厢突然剧烈颠簸,她被抛向空中,然后重重摔回车内。她急忙掀开车窗帘,双眸猛地瞪大。

只见虞铎已驾车冲出偏门,刚才的震动是车轮碾过门槛造成的。然而,冲出偏门并不意味着安全,因为北侧偏门外,二十名守卫的城卫军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行踪。“有强盗逃窜!”“快停下!”“不然就当场格杀!”

后方,护院们的哀叫声渐近。“不要抓我,我不是项氏家族的人!”“家主他们早跑了,去抓家主啊,救救我!我的腿,不要,不要啊!”前方是二十柄寒光闪闪的长枪,身后则是昔日朋友绝望的呼救。

原本坚定的五名护院此刻也瑟瑟发抖,吓得不轻。虞铎怒吼出声:

“诸位能保护到此刻,已是仁至义尽。局势危急,各自逃生吧!”

五名护卫惊讶地看着虞铎,按照常理,他应该会选择拼死一搏,而不是逃跑。但是面对生与死的选择,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立刻拔腿狂奔,纷纷喊道:“老爷真是仁慈啊!”“谢谢老爷的恩德!”

尽管感激不尽,但二十名城卫兵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快,追上他们,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堤夫、损夫,你们带人拦截那些家伙,其他人跟我拦下这辆马车!”看到城卫兵开始追赶五名护卫,虞铎松了口气。

五名护卫最多能对付三五个城卫兵,但他们的逃窜却分散了十名城卫兵的注意力。后面紧追的敌人也被仆人和护卫们搜刮虞府财物的行动拖住了脚步。现在,虞铎面临的只有前方这十名城卫兵的阻挠!

虞铎大声命令:“鹤儿,举起盾牌!”

让世子亲自监视虞薇,他爱怎么盯着就怎么盯着!

“薇儿,吓唬他们,但不要伤人!”

“是,父亲大人!”

虞鹤连忙坐于马车右侧前方,举起半个人高的青铜盾,以防备飞来的箭矢。而车内,虞薇则从车中取出一把精巧的手弩,装上箭矢,对准前方的城卫兵。“嗖——”

弓弦弹动,一支箭矢疾射而出。“咻——”

伴随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挡在马车前方的什长头上的板冠被一箭穿成两半。“大胆!”

“你们逃跑还不够,还想滥杀城卫兵吗?”什长大惊失色,慌乱地闪躲。虞铎朗声笑道:“薇儿,做得好!”

虞薇美丽的脸上掠过一抹微笑,再次装填弩箭。而虞铎则再次挥起马鞭。“驾!”

“不想死的,让开!”

虞铎怒喝着,操控马车,尽量避开城卫兵。无法避开时,他便策马撞过去。

经过一番冲撞,虞铎终于突破了城卫兵的包围圈。

“该死!”

看着虞铎远去的马车背影,什长大声咒骂:“这些贼人竟敢如此嚣张!”“去通报昭五百主,敲响铜锣召集同伴,警戒四门。”“今天,我们必须把这家伙抓回来!”什长原以为虞铎会驾车冲出城门,这是虞铎原本的计划。

然而,马车冲出小巷后,虞铎咬紧牙关,驾车转向远离城门的方向。虞鹤惊愕地说:“父亲,你走反了!”虞铎坚决回应:“我没有走错!”“出城,你们就会成为逃犯;不出城,我们还有可能!”“驾!”

一路撞倒了无数路人,虞铎终于在将军楼门口停下。

“下车,进去!”

把车门锁的钥匙丢给虞鹤,虞铎大步跨入将军楼。

刚踏入门内,虞铎正欲高声呼叫之际,却看见吴中将军楼的掌柜孙岚立于门口,面带无奈地看着他。“虞掌柜。”“您果然来了。”

闻言,虞铎惊愕不已:“孙兄,您猜到了我会来将军楼吗?”“孙兄,您知晓城卫军今日将抓捕项梁吗?”

此刻,孙岚在虞铎心中的形象瞬间显得更加崇高。虞铎毫不犹豫,噗通一声跪倒在孙岚面前。“恳求孙兄,救我全家一命!”

“世子大人,就请您亲自照看好虞薇吧,随心所欲地盯着她!”孙岚侧身避过一跪,连忙扶起虞铎。“虞掌柜,无需如此。”

“其实,孙某早知城卫军会去抓项梁。”“然而,刚才才得知,项梁今日竟欲前往虞府提亲!”孙岚语气中带着惋惜,“项梁乃朝廷通缉要犯,他若想来将军楼用餐,我都不允。但虞掌柜不仅放他进门,还要与他联姻?”

“唉,你!”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虞铎心中满是愧疚:“是我虞某小看了秦国,以为天高皇帝远,陛下不会插手吴中之事。但我恳求孙掌柜,救我的妻儿一命!我自知犯错,甘愿受死。”

“可是,我的妻儿都是无辜的,是我在逼迫他们啊!”孙岚摇头叹息:“难,难于登天!连会稽郡守殷通都因项梁而丧命,更何况你虞掌柜?”

虞铎哀求道:“孙兄,求求您!”“我宁愿去死,真的可以去死!”

“我知道您来自咸阳,身后有强大的靠山,连殷通都不敢轻视您。求您给我的妻儿一线生机!”望着年已半百的虞铎如此凄切,孙岚心中也不忍。

沉吟片刻,孙岚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在逃亡时,是否杀害了城卫军?”虞铎闻言大喜,连忙回答:“没有,一个也没有!”

“我特别留意,逃跑途中并未伤害任何一名城卫军。只是小女误射伤了两人,我驾车撞倒了三个。”虞铎明白,即使有连坐之罪,也还有挽救的可能。

但如果 ,天下唯有秦王嬴政有权赦免,而这要求他开口赦免,实属不可能!就算是醉酒时多喝了几颗花生米,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孙岚又陷入沉默,然后再次开口:“虞掌柜,想要活命,只有一次机会。”虞铎双目熠熠生辉:“恳请孙兄出手相救,此恩,虞某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