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结果出来了。
A组:林故(队长),季闻钟,万杉。
b组:白维(队长),范宇,梁川。
c组:许元彬(队长),叶倾,安沫。
看着惊叫的万杉,白维挑眉笑道,“杉杉,这下和季老师一队真的如你的梦了。”
万杉笑得十分得意开心,“能和季老师一队,简直是修来的福分。”
范宇囔囔:“我刚才希望和白维姐一组,然后就真抽到了。杉杉想和季老师组队也达成了,这肯定是命定的缘分!”
季闻钟虽然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可看到隔了好几个人的时倾,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我刚才也求老天把我们俩分到一组怎么就没成呢?
季闻钟郁闷地想着,直到大巴车缓缓来到b市的岩溪村,他也想不明白。
岩溪村是一个近几年新开发的一个旅游景点,主打农家乐度假氛围。不过因为宣传营销等方面做得不到位,来旅游的人并不多。
众人抵达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刚下车,太阳西垂,自数峰后洒下晴空万里云霞,色彩轻柔浪漫。眼前的小村屋舍俨然,灯火阑珊,隐约可听得见小孩玩闹声和狗吠。
日浴西山,绮霞低映,晚凉风迎客,似鸣琴。
所有人都默契地站在村口吹了半刻凉风,然后才各自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进去。
节目组安排的住宿点是三个民宿风格的房子,各带一个小院子,彼此相差二分钟的路程。
每个人按照各自的颜色球,分散开各自前往自己的房子。将行李放好后,跟着指示来到A组的院子里。
由于他们是新入住,没有食材做饭,今晚这顿饭是由节目组来请。
九个人舟车劳顿,早就饿得饥肠辘辘。节目组一上菜,就大开吃戒。
等到吃完又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
导演又提着大喇叭,“你们住的每个屋子都没有食物,为了明天早上不饿肚子,今晚你们需要完成各组的任务,才能获取食材礼包。”
众人一面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面哀嚎。
三个队的队长分别抽取任务卡,并读出自己小组的任务。
任务很简单,复述一遍刚才上菜的顺序以及准确说出每道菜的名字。
每组轮流按顺序回答,打错一次扣一样食材,初始食材总共有6样。
梁川举手,“导演,我们要是一直没回答对,食材扣完了怎么办?”
导演扯着嗓子,“那你们的早餐只能喝西北风了。”
范宇痛心疾首,“啊啊啊,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不过我幸好早有准备。”
最后,他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所以你刚才记住了?”白维睥睨他。
“大差不差,这次的食材我们赢定了。”
然而,事情远非所想象的一帆风顺。范宇还是回答错了许多,被白维和梁川好一顿整揍。
A组的林故和季闻钟观察细心,记忆力又强,一次没错,理所当然夺得第一。
至于c组,因为都是新人,对节目组的一些套路没有防备,所以一答就错,食材礼包尽数扣完。
看到他们这么惨,林故跟季闻钟对视一眼,然后从自己组的食材中分出一半给了时倾他们。
好歹明天的早餐有了着落。
任务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屋休息。
平日,时倾夜里总是习惯看完一部电影或是小说才能睡着。而旅游期间不可携带手机,时倾洗漱完躺在床上睁着睛发呆。
岩溪村商业化并不严重,夜间还可以听见池塘边蝼蛄的低吟和青蛙的咕叫。你一言我一语,缠绵动听得像是夜色的情话,在晚风轻轻的摇曳中逐渐变得缥缈悠远,四周静谧得像是回到了童年。
在一声声天籁般的歌声中,时倾罕见地早早睡去。
而另一边,季闻钟就不那么好受了。
天知道,在他看见嘉宾有时倾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狼狈。
他们不在一组就算了!那个许元彬居然还跟她组一队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自从几次遇见时倾后,他就觉得这小姑娘真特别啊。
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可爱灵动,就连说话和想法都是独特的。
还有演技。
那天晚上偶然看到她演得那部《风柳意》后,季闻钟一个人偷偷躲房间给刷完了。当然,只看有公主的戏份。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演技真不错。
五公主娇纵蛮横、无理取闹都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仿若角色本人,却让人生不出丝毫厌恶。
就是那男主太讨厌了,每回公主出现必定有他。看得季闻钟恨不得跑进电视里将男主爆捶一顿。
啊啊啊,就连上个综艺都要把他们俩分到一组。
可恶!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习惯性地想要摸起手机大战微博黑粉。
床头边空空如也,他眨了眨眼。
这个节目组还不让带手机,让他一个重度手机控怎么办。
可恶至极!
总之,几家欢喜几家愁,各人各带心事沉入梦中。
天色破晓,鸡犬声打碎村内清晨的宁静,节目组的人也很快用那扰人的大喇叭强制叫醒睡梦中的成员。
时倾醒来时,难得恍惚一瞬,昨晚一夜好梦,这样安稳的一觉似乎已经很久没遇到过。
外头的光线悄悄钻了进来,屋内散发着浅色柔和的光,清凉而祥和。
她从床上下来,光着脚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岩溪村高地错落的木质房屋。屋顶是用青灰色的瓦片整齐堆叠,像两片鱼鳞纹样的书页,古朴而不失美感。
从她的窗户往下看,正巧可以看到这栋小房的院子。院子中,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穿着简约,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对着一个木桩子左右比划。
“许元彬!”时倾心情极好地朝他挥手,“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他的名字,院中的男人抬头看过来,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叶倾,早上好。我在劈柴做早餐呢。”
怕她不理解,许元彬解释:“厨房里没有煤气,只能生柴做。”
这样喊着好像有点傻气,时倾歪了歪头,笑道:“你等会,我也要来。”
她迅速换了一身衣服,洗漱后立刻小跑下楼。
安沫一早就听到他俩在那不知说什么,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间,靠在门上,语气倦懒无力:“你去哪啊?”
到了最后两个台阶,时倾一跃而下,回头,随意编好的辫子也跟着甩动,“我去看许元彬劈柴,你要去吗?”
劈柴?
安沫愣了一下,摇摇头,本就长着一张厌世脸的她看起来更没啥精神气,“算了,我继续回去补觉。”
试着,她幽幽地关上房门。
时倾像只逃出笼子的鸟儿,雀跃地小跑跳到许元彬身边,面露不解,“你劈柴就是这样劈的吗?”
眼前,许元彬右手紧紧握着斧头,左手稳着一截圆柱体的木头,斧刃贴着木头边缘,小心翼翼地敲下去,过了好半晌,才得到一条细的断的木片。
许元彬得意地甩了甩遮眼的碎发,“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刚才观察过,那个柴火要用一些碎木才能生火,这么粗的一根木头根本燃不起来。”
时倾若有所思,“如果你要起火,为什不用那个呢?”
她伸出一根白净的手指,蓦地指向院子里的一个破旧的袋子,上头印着几个鲜明的黄色大字——猪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