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彬好奇地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些碎木片,正好可以用来起火。
时倾又指了指他手边一堆粗大的木柴,“你只需要把这个劈成两半,能放进灶炉就好了。”
接着,她走进厨房。果然如许元彬所言,厨房设备齐全,就是没有煤气罐。唯一能用的,是老式灶台。
时倾从冰箱中拿出昨晚A组送的食材,有面粉,黏米,一个鸡蛋,胡萝卜青椒两根,一根玉米,一块午餐肉。
简单得可怜。
不过厨房里还备有盐醋之类的调料,食材虽少,但也可以接受。
将黏米倒进电饭锅内胆舀净,大概过了两三遍水,再倒入比煮饭更多的水,用毛巾擦干内胆外圈,放到电饭锅中,按下煮饭键。
之后,她有条有理地将食材放进洗菜盆中,一一洗净,接着将案板在切菜台上放好,手执菜刀利落地将萝卜和午餐肉切好。
时倾又将锅洗了两遍,这才走出厨房,从院子角落的那个袋子抓起一把薄木片塞进灶台。
“许元彬,你劈柴完了吗?”她一面走出去一面问道。
“好了好了。”许元彬随意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弯腰抱住一堆木柴,“全都拿到里面去?”
“嗯。”时倾点头,“你先去洗个脸,我来做早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许元彬将木柴放到灶台边,看着她娴熟地生火,“原来你还会用过这种灶台呀。”
“小的时候经常用这种灶台,习惯了。”
等炉子里的火烧得旺盛,时倾站起身来,按照顺序将菜一个个倒进去。
许元彬觉得自己无所事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时倾拿着铲子,歪了歪脑袋,“菜盆里还有一根玉米,不然你帮我把玉米粒剥下来。”
“没问题。”许元彬一口应下,从盆子里拿出一根金黄色的玉米不知所措,“那我要拿什么装?”
许是这幕场景又给她一种童年的感觉,时倾嗤的笑出声,眉眼弯似新月。
“当然是去找碗装起来呀。许元彬,你怎么蠢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巧笑嫣然,一双明眸渐开似秋水,嗓音清透娇柔,明明是嫌弃的语气可听起来就像是娇嗔,直教人心甜腻。
许元彬不好意思地鼓了鼓嘴,依言去碗柜中拿出一个碗来,站在切菜台前一边剥玉米一边观察时倾炒菜。
很快,炝锅的青椒头的味道扑面而来,一道青椒炒萝卜炒午餐肉的菜新鲜出炉。
“你剥好了吗?”时倾握着铲子,侧头看向他手中。
“好了!”许元彬回过神来,迅速将最后一排玉米粒扒拉下来,递上一碗的金黄色玉米粒,“你这个道菜还要做什么?”
“炒玉米粒。”时倾莞尔,锅里的油热后,一整碗将玉米粒倒进去,迅速翻炒变色,加了一些盐后就出锅了。
“好香啊。”许元彬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面上是掩饰不住的佩服赞叹,“叶倾你真的好厉害呀,跟你一队我真是太幸福了!”
许元彬的双眸熠熠生辉,透露着难以言明的喜悦和兴奋。时倾毫不怀疑,若是他有尾巴的话,肯定已经摇成一道残影了。
“那你把菜端到桌子上,锅里有粥。”时倾用火钳夹住没烧完的柴火,怼到灰烬中扑灭。
起身,“我去叫安沫吃早餐。”
许元彬乐此不疲地一一照做。
很快,安沫洗漱下来看到色泽鲜美的两道菜和白粥后,吓了一跳,“这都是你们做的?”
“这都是叶倾炒的。”许元彬把碗筷摆好,随后绅士地拉开一个板凳,笑吟吟道:“公主殿下请坐。”
时倾毫不扭捏直接坐下,“将军劈柴也辛苦了。”
三人哈哈大笑,落座。
吃饱喝足后,已经是8点半了。安沫自觉没出什么力,最后负责洗碗。
很快,节目组发来任务卡,每个人各抽一张,成功完成可获取若干元。
时倾翻开自己的卡片:稻田除草三小时。奖励:50元。
安沫和许元彬是一样的任务:收割花生。
三人分开行动,时倾按照方向来到任务地点。
一条小清澈的溪边上,左右都是一湾稻田,层层叠叠,弯弯曲曲,一眼望去,青葱葱绿油油的稻苗之间,田水波光粼粼,仿若一副农田风景油画 。
时倾到后不久,陆陆续续其他组的人也到了。其中就有季闻钟、万杉、白维、梁川。加上她,总共是五人。
看到她,季闻钟双眸灿若明月,想要打招呼顾及其他人在又隐忍着没上,只好强行压下嘴角,故作矜地微笑。
“叶倾,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这话一出,季闻钟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种话还不如不说呢。
好在除了时倾和万杉外,其他人并不怎么在意。此时,望着眼前的有一个操场那么大的稻,众人目瞪口呆。
“这么大的稻田,今天能完成任务吗?”
白维不可置信地指着任务点,手指都是颤抖的。
万杉也惊呼一声,“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吗?怎么干起活来了?”
再怎么抱怨都没用,为了接下来的伙食,五人穿着胶桶靴下了稻田。
除了时倾,其余四人还是第一次体验稻田除草,刚下田,由于鞋子粘在泥土中,稍微用力拔就站不稳。
很快,万杉和梁川就一屁股坐在水中,下半身的裤子全沾满了泥土。
惹得白维哈哈大笑,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一个不小心,她自己也往前一扑,险些压倒稻苗。
现在,除了季闻钟和时倾,所有人都一身泥土,狼狈又搞笑。
太阳越发毒辣,五人安安分分争取时间拔草,只盼早点回去。
季闻钟颇有心机地站在时倾右侧,拔草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瞥她几眼。
她穿着简约的长袖白衣,衣摆处绘着一朵小小的绿叶,倒有画龙点睛之美。侧脸线条流畅优异,鼻尖小巧玲珑,鸦羽般的睫毛轻轻扑闪,额头光滑饱满。
头上戴着斗笠,遮住头顶炽热的阳光,弯身伸手进水中将杂草拔出来,往田埂一丢,身后的麻花辫也跟着甩动。
她表情极为认真,动作也十分娴熟。这种枯燥无味的农活在她看来却像一项神圣的使命,乐在其中。
季闻钟余光一瞥,蓦地拉住时倾,“小心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