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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人再去剩下的路段寻查,可查到了什么别的?”那两尾黑蛇已经是来者不善了,若再有别的,当真得说一句背后之人的用心良苦。

含霜轻轻点了点头:“也不是查出来,只是路遇大雨,恰巧那条路上靠水潭边的路塌了,水急,有个宫人落进了水里。”

姝丽听着她这话,心也跟着颤了颤。

再怎么像是意外的事情撞在一起了也就不像意外了。

含霜见她面色不好,出声道:“娘娘放心,陛下那边已叫人彻查,应当尽快就有结果了。”

姝丽眉眼微微垂下,没有回她的话。

她想,今日这雨来得急,路塌了定然不会是有人在他们前面做的手脚,那样太明显了,更何况也没人能猜到今日会下大雨,就连她自己在出启明阁的时候也没发现天色不对。

可若是不在她之前动的手,那就只能是更早些,可那人如何能猜到她会走那条路?

“我今日来御前,知道的人多吗?”姝丽问她。

“宫中消息传得快,照理娘娘去御前的事应当是都知道的。”

都知道,又要赶在她回去的时候动手放蛇,那这人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萧宸说陪着姝丽,就一整日都没放她从御前离开,直到用过晚膳,他才陪姝丽回了仙游宫。

第二日皇后罢了请安,各宫风平浪静,生不出一丝波澜。

姝丽看着不远处坐在她的椅子上翻着书页的人,紧了紧手,走过去。

“陛下……”她轻声喊了一句。

萧宸甚至没抬头看她,手一伸出去就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才合上书册看她:“朕在呢。”

姝丽看他面上毫无一丝自觉,再看看他手中的书,声音更小了些:“这是我的书。”

这书是她从启明阁拿的,之前她在启明阁做事的时候虽然也看书,但终究小心翼翼的,现在不一样了,她想看就看。

不过萧宸手上这本她还没翻过呢。

听到她这么说,萧宸瞥了一眼被他随意放下的书册,还没说什么,姝丽又开口了:“椅子也是嫔妾的。”

这椅子躺着可舒坦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躺在上面看书,萧宸占了她的位置还不肯起来。

“朕陪着你,连把椅子都不让朕躺?”萧宸说着,手上稍稍使劲拉姝丽跌下来。

“胆子也太大了。”

这椅子够大,姝丽恰恰好跌在萧宸身上,她脸有些红,从他身上坐起来。

萧宸一伸手,又把她压回去。

“往日里要朕给你念书,现在朕碰碰你的书就不行了。”萧宸逗她,“是朕没你的书重要?”

姝丽赶紧摇脑袋,把萧宸的两只手都抱进怀中,不叫他作恶。

“重要的,陛下最重要。”她坦言说着,探身用脑袋去碰了碰萧宸的脑袋。

正闹着,门外传来了声音。

徐康轻轻敲了敲门:“陛下,娘娘,隋大人那边查出来了。”

姝丽直起身,侧头看着门边的方向,后背扶上来一只手,紧跟着萧宸也起身,轻轻拍了拍姝丽的后背:“下去吧。”

这是事情有结果了。

这么快?

姝丽同萧宸一起出去,到了正殿发现那儿站着一个人。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隋方玉低着头行礼。

萧宸坐在上方,叫他起来直接说。

隋方玉奉上了一张纸,然后才开口:“微臣仔细审问了涉事之人,发现那条道上的宫人懒怠已经有几日未曾仔细洒扫过道路,最近一次是在三日前。”

“有宫人提到,三日前有人借栽花之由取了水潭边的土。”

萧宸看着纸张,指腹轻轻捻了捻:“谁。”

“是芳贵人。”

“微臣还查到,芳贵人要栽的花名为硕合花,生长在湿冷之地,与这花伴生之地,常有毒虫出没。”

萧宸的动作明显停了下来,他将纸张拿给姝丽,问他话:“还有呢。”

隋方玉皱着眉,更低下头:“回陛下,这蛇要送进行宫之中要经过重重筛查,若当真是芳贵人,应当会留有迹象。”

姝丽看了那纸上所写的字,也听明白了隋方玉的话——这是要搜宫啊。

她与芳贵人也就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仙游宫,另一次就是请安之时。

“那就带人去,搜仔细了。”萧宸轻叩了下桌面,淡声下了令。

“是,属下遵旨。”

隋方玉退了下去,姝丽却还看着手中的纸张。

“哪里觉得不对?”萧宸看姝丽沉默着似在思考,过了会儿才出声问她。

姝丽抿了抿唇,说出了疑惑:“若三日之前芳贵人就命人去水潭边取了土,她又是如何断定嫔妾会走那条路的?也不会那么厉害,还能看天象吧。”

怎么想想都觉得有些说不通,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得看后续查出来什么东西。

芳贵人所居的幽兰轩较其他宫殿显得超时阴暗一些,她喜欢种花,殿内殿外都弥漫着花香。

隋方玉带着人将幽兰轩围起来时芳贵人面上未显波澜,似乎对这一出早有预料,只不过给花浇水的手稍稍抖了抖,最后落了下来。

“娘娘恕罪,微臣不过是奉命行事。”

芳贵人站在檐下,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不紧不慢地拿起扇子,扇了扇风,一言不发。

这边搜宫的动静这么大,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多问一嘴也就清楚这件事因何而起。

“赵姐姐,芳贵人的胆子有这么大么?”安婕妤恰好在赵淑仪的瑶花阁内喝茶,听见这事时放下了茶盏,惊讶地叹了一句。

平日里众宫妃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芳贵人总是话最少的那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存在感。

这样的一个人,真有胆子放毒蛇杀人?

赵淑仪浅浅地喝了口茶,视线似有似无地落到她脸上,不经意开口:“或许她平日里都是装的,人心还隔肚皮呢,你说是不是啊,安妹妹。”

安婕妤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被点醒了,她囫囵点着头,也跟着道:“赵姐姐说的是,或许芳贵人平日里故意装出与世无争的模样,就为了达到目的呢。”

赵淑仪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