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话还没说完,便被阻止了。
“嘘~小晚,你等下在进去哈,别等下殃及池鱼到你了。”小西姐此刻有些神秘的话术更加让若晚好奇隔壁正在发生什么了。
若晚还没问出口,旁边便传来断续地争吵声以及主任平日没有的严厉声音。
“席贞之前管床34床那个,今天早上不是安排子宫肌瘤切除术了?不是昨天那个病人研讨交接给红梅了吗?然后安排主任主刀,红梅那组助手。听说手术时,红梅主刀,主任在一旁当助手,手术中出现了差池,差点病人没下来手术台,那个女人丈夫签术危的手都在打抖,然后冲上来妇产科,席贞当时在办公室看诊个孕妇,他直接跪在席贞面前说求席贞去手术室救救他妻子,给席贞和那个孕妇吓得直接站起来了,孕妇也紧张的不停抚摸肚子似乎被这突然的突发情况应激了。好在席贞反应过来不停的教孕妇调整呼吸,最后孕妇平复下来了,席贞看向一旁已经起来了的那个丈夫就问啊,那男人双手蒙脸痛哭着嘞,然后说了原因,席贞听完眉头都皱起来了,打电话给产科的菜菜让她看一下办公室,自己直接去了手术室。这不,九点进去手术室下午一点才出来,直接就在旁边那个激情发言了呗。”
若晚听完小西说的原因有些大为震惊,因为老师说过那病人的情况还不错,肌瘤虽然大,但是切除的话,技术没问题就不会多大问题的。
说实话听完小西的话,她更觉得主任有些偏心地荒谬了。
“你现在还是不要进去吧?不然那啥的了。”
“谢谢小西姐~”若晚收下建议,也觉得此刻如果进去不会是个好事,况且她只是实习生,就是一个外人,家事可不会让外人旁观的。
争吵声感觉停止很长时间时,若晚道别小西去了办公室,看着席贞身边托着大肚子的孕妇,似乎明白科室安静下来的原因。
菜菜沉默不语地在自己工位上敲点着电脑,只是那动作,让所有人都能察觉她此时的心情如何。最边上的位置空着,那个老师估计是还没来。
主任还端坐在主位上,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某处。
红梅那组感觉都兴致缺缺身上还穿着手术服,外面套着白大褂。
席贞看诊好这个孕妇之后,办公室变得更加安静,好似掉根针都能听到。
之后,便是顾及若晚,或者话题就已经到了最后,反正也没有再多提下去了,只是办公室各个医生的脸色非常耐人寻味。
下午倒有些热闹,接生顺产有两个,剖腹产一个,疫情并没有影响新生的出育。
今天不是席贞夜班,所以若晚按时就可以回宿舍去了,就连予乐都挑眉调侃着说今天下班挺准时啊,若晚羞涩收敛笑了笑,俩人简单去食堂打包了饭菜吃完,若晚原本想着放松一会看书刷题了。
急促地手机铃声响起——俩人开始有些错愕找寻手机,结果看见是若晚的手机,予乐努努嘴示意接电话。
‘常博——’那跳动的名字让若晚产生一丝好奇,他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
“喂,老师——”
“喂,小若啊?”常博的声音大声传递过来,虽然没有开扩音一旁地予乐也能大声听见。
“怎么了?老师?”
“吃饭了吗?要不要过来当班,我请你吃饭?”
“啊?我吃了的,老师。”
“那请你喝奶茶,过来当班哈,就这样来病人了。”
那边似乎真的来了病人一般,不等若晚回话便已经挂断了,若晚无奈放下,冲着予乐无奈笑了一下,将手机收进口袋,然后将书桌上打开的书又合上了。
“你要去啊?”予乐在床上闻言翻了个身直勾勾地看着那边正欲戴上口罩的女孩。
“去吧,能多学点东西也很好。”
“害,不愧是学霸,又该到我独守空房了~~”予乐说罢再次翻身一滚抱住自己柔软地被褥,整张脸已经闷进去了。
若晚浅笑,眉眼弯弯地看了眼学了曾婧几分有些戏精样的予乐,说了句道别的话,便提着装白大褂的手提袋出门了,昏暗明灭地宿舍走廊尽头有道小窗透进来不远处住院大楼那LEd地红色灯光,她在准备拐角下楼时,看了一眼大楼门口,有辆彩灯明烁地救护车正停在那“滴嘟滴嘟——”地响,她有些近视地眼睛便看不清多么细致了,但是她想到刚刚电话里常博说的有病人,大概是此时了?
若晚快步下楼,奔跑冲向住院大楼,当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快步上前和正在检查与问诊伤员的常博打了招呼。
原本一脸凝色不苟言笑的常博在看见若晚喘着粗气站在自己身边时,轻笑了下,眼镜下那乌青肿大的眼袋显得更加明显了些。
“不用跑的,穿上白大褂吧?”
“嗯。”若晚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将白大褂快速穿好,一旁的常博在检查推车伤员地间隙又指了指自己白大褂口袋里说道,“拿手套。”
若晚点了点头,摸出一双橡胶手套后快速戴上,常博便已经初步检查完了,要求一旁家属一起帮忙推车先去做个平片确认骨折程度类型,再回骨科处理伤口,因为这会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了下。
处理好这个病人有些疲倦地跟着常博回到办公室时,若晚诧异看着办公室另一边端坐在工位上正在敲打着电脑地另一个老师地背影。
“等下和周老师有个开颅引流手术,想着带你一起去,你现在在席贞手下实习吧?她是我学姐,我可打听了她今天没当班。”
若晚有些期待常博口中的开颅引流手术,随后听见常博后半段给了一个刚刚电话的解释理由一般,倒是让她眼尾弯弯了。
“小朋友怎么来了?”
那边听见说话声音地男医生回过头来,第一眼看见常博的大体格后又看见常博身边地纤细身影,一眼也认出是谁了。
“我叫她来的。”
“叫她来守班?”
“带她一起去手术室啊。”
常博不以为然,却让男医生诧异盯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确认常博的话,结果看见常博那肯定似的姿态感到有些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