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我看书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再问我就行，别紧张，慢慢来。”
高春玲又是点了点头，局促的像是小朋友在装大人。
姜初瓷席地坐下，翻开高中的语文书，开始背上面的内容。
她的背跟别人不一样，一个字看过去就直接记住。
但这样会耗费精神力，需要集中精神，周边的声音落在她耳里，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屏蔽。
高春玲心里紧张的不行，面上却是坦然镇定。
摆摊简陋，暂时还没人来问。
她看向旁边卖茶叶蛋的老板，学习着别人的交流方式。
不过高春玲还没看多久，视线被前方的女人所吸引。
她像是路过，目光时不时落在护肤膏上，欲言又止。
有些客人看到新鲜事物会产生好奇，但不一定会自己来问。
想到闺女说过的话，高春玲提起勇气主动道：“祖传秘方做的护肤膏，可以美容养颜，要试试吗？”
这么一问，女人应声上前：“老板，你这东西还能美容养颜？”
说着笑了一下：“我怎么都没见过。”
她平常用百雀羚比较多，其它的牌子也买不到。
高春玲拿了一瓶打开：“你可以试一下，效果真的很好，我们那镇上老多人在用，卖的可好了。”
“真的假的？”
见女人明显感兴趣，高春玲连忙指着自己的脸：
“你可以看看，我也用了十天左右，之前皮肤老差了。”
女人盯着她的脸瞧了会，还真是，经常下地的人顶着太阳晒，容易长雀斑，但她脸上有些雀斑明显淡了。
至于她为什么能看出来，这就是女人在护肤上的天赋。
解释不通。
但女人就是知道哪个护肤品，用了之后会更好。
不过她还是在手背上涂抹试了一下，眼里溢出一道光：“老板，你这个护肤膏多少钱一瓶？”
“四十五，不还价。”
“……这，有点贵了。”
“一分价钱一分货，都是纯手工用药做的。”
高春玲声音里满是自信，她会紧张，但她对护肤膏有自信。
女人纠结许久，最后抵不住变美的心：“那行吧，给我拿一瓶，不好用我可是会来找你的。”
“这个你可以放心，绝对好用。”高春玲打包票的说着。
她收了五十，找回去五块，把护肤膏递给女人。
一直到女人走远，高春玲才暗自吐出口气。
还真卖出去了！
这是她自己卖出去的，这种成就感跟闺女自己有本事完全不同。
有了第一次自然有第二次，高春玲也从局促到得心应手。
最后甚至还能主动给人推荐，护肤膏也不知不觉间变少。
……
市医院，院长办公室。
几名医生主任站在办公桌前，统一的目光看着院长。
较为年长的男人说道：“院长，我觉得刚才的提议可行，我们确实需要，为何不合作。”
他的面色凝重而焦虑，眼中氲出期盼与忧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院长邹观禄抬了抬眼。
眉头紧锁着，淡淡道：“她们还在楼下？”
“嗯，早上来的，这会快十二点了，估计会去吃饭。”
话音落下，办公室再度陷入安静，直至一阵座机铃声打破。
所有人屏了下呼吸，不约而同看过去。
“喂？”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邹观禄面色愈发凝重。
“是的，就在楼下……”
他从办公椅上起来，一手拿着听筒，另一只手脱掉白大褂。
“行，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谈……好，你们都商量好了，我自然没意见……那就照这个方法办，好的。”
一通电话结束，他已经穿上了自己的薄外套。
“于主任，你跟我一起去。”
于主任立即跟上去，其余人只能先去忙自己的。
……
一上午卖出去六十多瓶，高春玲笑容美美哒合不拢嘴。
把剩余的护肤膏收拾好，看向一边看书的姜初瓷。
“初瓷啊，这会太阳大，我们先去吃饭吧？”
姜初瓷合上书本，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耳尖微动，笑了笑：“妈，等一会，有大客人来了。”
“大客人？”
“嗯。”
天正热，高春玲环顾一圈也没见着几个人，她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护肤膏重新拿出来摆好。
半分钟过去，大客人没看见，倒是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
高春玲看见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五六十岁的年纪。
她闺女说的不会是这两人吧？
邹观禄走到两人面前，双眸看过去时少女也正好与他对望。
迎着骄阳，姜初瓷眯了下眼睛，随后站起来。
“有什么事换个地方说，正好我也饿了。”
邹观禄皱紧眉头。
这丫头……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所以她是故意在医院附近摆摊，典型的黄雀在后。
邹观禄给于主任递了个眼神，后者顿悟，笑着开口：“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饭馆，不如我们去那里？”
“可以。”
姜初瓷转身收拾东西。
高春玲听的不明所以，但她也没在这个时候多问。
一行人在饭馆的包厢里坐下。
等服务员倒完水出去，于主任这才缓缓开口：
“早就听闻白鹤镇上有一种养生茶，可以治愈人体内的老病根。”
他默了片刻，像是在等姜初瓷主动询问什么。
然而姜初瓷对着高春玲轻声说了句话，随后翻开课本看，仿佛根本没听见。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的态度。
高春玲端着茶杯，望着对面安静下来的两人。
搞这么严肃是要做啥子。
于主任只好看向邹观禄，两人对交上眼神。
于主任无辜：院长，她不好对付啊。
邹观禄无语：那你不会再主动点？
于主任：……
他们搞这一出不就是想拿到主动权，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
可惜姜初瓷显然不是寻常人，一点也不像没见过世面。
“咳咳……咳咳，”于主任咳嗽两声，轻描淡写的说：
“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的原因，光靠摆摊你赚不到什么钱的，还不如跟我们合作，达成双方共赢，姜同志，你觉得呢？”
姜初瓷眼皮都没掀动，翻了一页书：“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