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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车停在门口,姜初瓷自己把药草搬到院子里。

刚搬了两袋子,安冬就带着妹妹安暖找了过来。

姜初瓷放下药草回头:“先进来吧。”

两个小的却低头站在门口,连门槛都不曾跨过去半步。

姜初瓷又从车斗拿了一袋子下来,她停在兄妹两个人旁边,轻声道:“有什么事进去再说。”

安暖弱弱的不敢说话,看向身边的哥哥。

安冬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即牵起安暖的手走进去,站在院子靠近门的地方,犹豫地问:

“姜老板,我听他们都在说你要办厂招工,我们的年龄太小了,没有办法当工人,你还……”

“还雇我们干活吗?”

姜初瓷瞥了他一眼:“我没有雇过你们。”

安冬瞳孔微微缩紧,他的思绪一片空白,脑子里空洞洞的,只有一颗心脏孤独而剧烈地跳动。

果然如此吗……

“我是不是说过,你们只是来帮忙的,而我给了你们零花钱。”

姜初瓷看向安冬,瞥见他一脸的愕然,她的话也就间隔两秒不到吧,怎么又在心里胡思乱想了。

不过还是心软了几分,“放心吧,不会抛下你们不管。”

安冬回过神,有些脸热的移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姜初瓷:“好了,去晒药草,你们想看我一个人当陀螺吗?”

开玩笑的语气令安冬放松许多,嘴角也浮出笑意:“姜老板不是陀螺,是最厉害的人物。”

安冬跟安暖一起帮忙把袋子里的药草拿出来。

“这是晒过的呀?”安暖好奇的询问:“姜姐姐,还要再晒一遍吗?”

“嗯,晒。”

安冬跟安暖便不再多问,认真的坐在小板凳上干活。

姜初瓷去把车斗的最后一袋搬进院子,交代好兄妹两个后,再骑着三轮车去了晒谷场。

原本长长的一条队伍,现在还有三分之二的人。

在厂子开没建成之前,招到的男工人主要负责去山上干活,而女工人跟一些老人暂时在家里。

做护肤膏还有给养生茶包装,跟姜易林又说了一遍,她去人群中找到曾燕妮跟杨恩枫:“去那边说。”

曾燕妮跟杨恩枫并肩走向无人的地方,两人还处在热恋害羞的阶段,不敢相互直视太久。

曾燕妮拉住姜初瓷的手,“初瓷,你找我们是有什么秘密吗?”

她连杨恩枫都喊过来,肯定有大事,只是不知道什么事。

姜初瓷直言道:“我想让杨恩枫做厂长。”

曾燕妮愣了愣,满眼惊喜的回头看了眼杨恩枫,见他还傻站在原地,不由得上前主动拉他过来。

“真是呆头呆脑,你想不想当厂长,快告诉初瓷呀。”

杨恩枫一时怔住,反而问了句:“为什么要我做厂长?”

姜初瓷道:“因为你适合,村里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去外面找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信不过。”

言外之意,我比较信得过你。

杨恩枫思绪拐了个弯,明白其中道理后点头:“我愿意的,你也知道我学的就是这个,但是没什么经验,所以一开始可能需要个人辅助。”

在正经事上杨恩枫还是蛮聪明稳重,一点不像原先傻憨憨的刨土硬汉子。

至于助理这一点,姜初瓷之前也有想过,只不过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厂子下个月能建好,这个月你可以先锻炼一下。”

她说了让村里人现在家里干活的事,杨恩枫可以借机学着管理。

杨恩枫这才应下:“好。”

“行,那你们先约会,我就不打扰了。”

一句话出来,两人霎时间脸红得透彻。

杨恩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曾燕妮牵着,他咳嗽两声,舍不得松开这个难得的亲密接触。

曾燕妮却先一步松手,眼神飘忽不定:“那个……你先干着看吧,到时候不行你要自己辞职,不许让初瓷为难,知道吗?”

“我知道。”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曾燕妮看。

曾燕妮被看的脸颊愈发滚烫,最后干脆背过身去。

羞死人了!

……

一天的招工结束,姜易林小喘着气被姜国胜扶着回家。

“让你回来歇会,非要逞强到最后!”

老爷子扶着隔了一代的孙辈,这画面莫名的和谐又郁闷。

郁闷的是姜易林:“初瓷最近忙得团团转,我这个做大哥的能帮多少是一点,她也不容易。”

虽然姜初瓷自己不说,但他们都知道有多累。

表面上看姜初瓷似乎顺利的进行计划,实际上跑了不少地方,根本没有停歇下来的时候。

难得的休息时间也用来复习功课,准备月底的考试。

一想到这一茬,姜国胜气得冷哼:“白家那帮不要脸的畜生,高考这么重要的是都动手脚。”

姜易林叹息一声:“爷爷,我们私底下说说就好,别让初瓷听见,她够忙的了。”

“我还能不知道!”姜国胜瞥他一眼。

回到家后吃了晚饭,劳碌一天的姜家人早早入睡。

隔天一早,姜初瓷天还不亮就起床,着手安排后续工作。

从药材市场买来的药草主要用来做护肤膏,她来提供灵力水,而地里自个种的就比较简单,直接打包就可以。

为了做护肤膏,姜初瓷还去镇上买了一批煮药用的罐子,分别送到每一家,然后挨个去教,护肤膏要怎么做。

她本来打算一起教,结果人凑在一起问题源源不断。

还不如一个个教,会的先开始制作来的更轻松。

来到朱家门口时,姜初瓷直接敲响了房门。

这次招工朱母也去了,按道理讲她不愿意雇朱家的人。

但是村长开口了,都是一个村子的,晾着朱家不合适。

而且当初退婚,朱沅沅并没有事先告诉家里人。

可以说朱母对此不知情,但她知道了也没作为,站在闺女那一头,这点无可厚非,至于现在……

总之朱母就是一个贪财的人,很喜欢从别人那里捞好处。

说她坏吧,她又干不出偷鸡摸狗,伤人的坏事。

说她不坏吧,人性主义上让人看不起,反正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