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澜饿了看书,看困了就睡。
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
送午膳的换走了早上的吃食,送晚膳的时候,换走了晌午的。
卧房的门关着,他们也不敢进去,缪游进来劝了两句,屋里的人只说不用管,犯错就要受罚,王爷不罚自己罚。
晚间大概是大家伙用完晚膳的时候。
陈庖丁敲开了卧房的门,“小王妃不吃东西哪成,这小身板也经不起饿。”
沈逸澜睡得迷迷糊糊的,刚下床头重脚轻的。
陈庖丁扶着她坐在木榻上,从怀里拿出新烤的核桃,“还热乎着呢,趁热吃。”
沈逸澜突然眼圈发热,人落难的时候有朋友来送吃的,心中颤得说不出话来。
陈庖丁说着,拿出一个小锤子,敲打着外壳,没一会便敲打了一堆的壳下来。
沈逸澜也没矫情,白皙的小手剥着核桃仁,吃得香甜。
陈庖丁又拿出腰间的水袋,递过去,
“来喝口水润润喉咙。”
沈逸澜无疑有他,接过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她还没怎么样呢,陈庖丁抬胳膊往脸上抹眼泪。
信任,这种时候,无条件的信任他。
有种在战场上,将后背交给兄弟的感觉,让人感到无限温暖。
“庖丁,你怎么了?就喝了你点水心疼了。”
“小王妃,你喝,小的回去再灌。”
像是看出什么来,沈逸澜白皙的手指点着他抬不起的脑门,
“陈庖丁不会是被本王妃感动的吧,咱们是战场上的好兄弟。”
“哈哈哈!说的好。”
沈逸澜说的豪放,门口传来祝弘乾粗犷的笑声。
他一身风尘的进来,带进一股凉意。
陈庖丁抱拳行礼,“见过四王爷。”
祝弘乾笑着点头,“难得陈庖丁和懿王妃成为战场上的好兄弟。”
陈庖丁被说得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懿王妃开玩笑呢,小的哪里配。”
沈逸澜接话道:
“怎么不配,庖丁可是救了本王妃很多次。”
祝弘乾好奇道:“庖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没要赏赐。”
茗香小筑里,欢声笑语的。
“好了庖丁,你家王爷刚从大营回来,去备点宵夜,”
陈庖丁脆生生的答应下来,小跑着出去,他知道为何晚间王爷要过来,
他也是担心懿王妃饿着。
没办法,楚靖安先争取,争取不过来就毁掉。
他那个脑袋瓜一根筋,定会想方设法的找机会下药。
祝弘乾脱去外袍,命人上来热茶,淡淡的茉莉花香,弥漫在厅堂里。
沈逸澜咽了下口水,热乎乎的一定很好喝。
亲兵将桌子摆是厅堂里,祝弘乾学着沈逸澜泡茶的样子,先将茶碗烫了一个遍,还是斟茶,
自己先喝了两盏,然后将递过去,
“茶水没问题,喝吧。”
沈逸澜捧着冒热气的茶盏,“四哥,您这是为何?”
祝弘乾笑着哼道:“澜儿以为你四哥能做得了多少主,说到造反,就这几个疯子谋士正儿八经的当成一回事,意志比本王还坚定,他们都怕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