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澜是个聪明人,
皇帝有些事情都做不了主,生为王爷又如何,
造反这件事,没有坚定而强大的意志,怎么坚持到最后。
“多谢四哥,刚吃了核桃,不用这么麻烦吧!”
“怎么嫌弃起你四哥了?澜儿若是个男娃娃多好,像祝熙这么大,每天带出去上阵杀敌,岂不快哉。”
两人有说有笑的,陈庖丁提着食盒进来,将一些下酒的小菜摆上来,备了点药酒,一小壶青梅酒。
望着黄澄澄的药酒,沈逸澜道:
“四哥不担心澜儿下药了?”
祝弘乾虚点着她脑门子,“澜儿这张嘴,能不能闭一会,先吃东西。”
话落,祝弘乾当着陈庖丁的面,将碗筷换了个位置,
挨着个的尝了一遍饭菜,隔了一会没什么问题了,才叫陈庖丁下去。
沈逸澜看在眼里,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低低的声音道:
“四哥,昨晚对不住了,如若事情重新再来一次,澜儿依然会这么做,天下的百姓跟澜儿没关系,身边的人才最重要,就像四哥,八哥,同样重要。”
她说着眼圈发红,便要落下泪来。
祝弘乾拿起筷子递过去,
“趁热吃,别想这么多了,四哥知道你的心意就成了。”
沈逸澜点头,夹起糖醋小排,鼓囊着小嘴剔除骨头,大口的吃着肉,
祝弘乾挺忙,下一顿不一定啥时候吃,能多吃多吃点。
桌子对面,祝弘乾只吃了几口,便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她吃,很是赏心悦目。
两人边吃边聊,没一会,桌子上的盘子见了底,
首先确实是饿的,下一顿没着落,其次,陈庖丁做的都是她爱吃的。
亲兵进来收拾了碗筷,祝弘乾不得不穿上外袍,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当茗香小筑的卧房里只剩下沈逸澜时,她钻进被窝陷入了沉思,
一直待在茗香小筑出不去,阿旺叔怎么救自己,
白日里亲兵守的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可怎么办?
白天本就睡多了,这会一点睡意都没有,沈逸澜裹着被子在床上发呆。
琢磨了一会心中有了计较。明日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转转。
没了心理负担,很快就睡着了。
事事难料,第二日不用沈逸澜想办法,办法自己找上门来。
军医官亲自来找他,问起她给四王爷下药的那个药方。
沈逸澜想骂娘,早就说过,这是能吃的药,某些人的榆木脑袋,一定要意淫出点毛病来。
她当先出了屋子的门,门口的亲兵想阻止,被军医官厉声制止。
“王爷正头疼的厉害,速速放行,你可担待得起。”
太好了,沈逸澜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往院子外面走。
里面的情况,守院子门的亲兵也听到了,见军医官阴沉着一张脸出来,谁也没敢言声。
祝弘乾住在正厅旁的小偏厅书房内,此刻正疼的低吼出声。
后半夜疼醒的,早起便到军营里找来军医官。
沈逸澜一进小厅,便趴在地上找定西,
“这两天,有没有人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