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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希予跳下屋顶,站在街道上东张西望,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算了,好奇害死猫,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别给自己找麻烦。

望着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阿土,这是哪儿”

“大哥,我也不知道哎”阿土摸摸耳朵,满脸都是愧疚。

华希予往前直走,终于看到街道上的牌子,“平坑街”。她知道自己大概的位置了,这些地方夜里都来逛过,只不过一掠而过,没特别留意。

这条街这么冷清,没啥好逛的,转过平坑街,往左是燃香路,往右是忍戒巷,她先往燃香路去逛逛,整条街全是妇女用品专卖,胭脂水粉,布庄,成衣,珠宝等,看来不论古代现代,还是女人的钱最好赚了。

她觉得自己只有一套侍卫服,两套马倌服,衣服太少了,而且都是制服,非常不开心,作为花季少女,怎么能不给自己添制几套时装呢。

可是干瘪的荷包里,没有一两银子,干逛着眼馋心馋,太难受了,退出燃香路又往忍戒巷去,忍戒二字不是和尚专用吗,难道在闹市里也有修行的人,想想觉得不可能,不知不觉就往里走,转进去就大失所望,那儿没什么商铺,当然也没有庙宇,街道两边都是楼房,一眼望过去,撩斋,泽院,勿书,墨殇,恨情,门前站着好些花红柳绿的女人在招呼客人,这些名字真他妹的高大上呀,可看着不像宾馆不像酒店,也不像茶楼会所,那些妖娆的女人,搔首弄姿的,……

天啦噜,是妓院。她想起来了,夜夜笙歌之所。

“阿土,这是不是妓院?”华希予惊呼一声,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以及那高亢的声音,引得许多人向他们望过来。

“哟,小哥哥,第一次来呀” 一个女人摇拽着身姿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华希予的肩上,一张飘香的手帕直接往她脸上盖过来。

阿土还没来得及反应,华希予已经被好几人拉着了胳膊。

“别,别,别过来,阿土救我,救我”看着要被拖进屋子里去,华希予吓得大叫起来,引来女人们一阵香甜的哄笑。

“哟,看来还没开苞呢,这么嫩呀” 有个女人说着,在华希予屁股上抓了一把。

“小公子,怕什么呢,男人女人都会经历第一次的,咱们这忍戒谷里呀,包教包会呢”。

靠,三包呀,华希予心里吐槽一句,还没看清说话人是谁,又被人一把推搡,身子往另一边歪去。

“哟,小公子,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这么瘦,是不是还没经历过人事呀,姐姐保证把你教会,让你欲罢不能呀”

七嘴八舌的说了些什么,闹哄哄的,华希予根本无法听清,左边的女人用屁股很暧昧撞了她一下,她没来得及躲,马上又感觉右边有人用手在她腰间摸了一把,她赶紧一转身,甩开了那只手,腰间别着枪,给这些无知女人拿出来,那是要出事儿的。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然后万分热情地把她往屋里拽:“小哥哥,来嘛”

“哎呀,这么细的腰,怕是没多少力气吧”

“咱们这泽院里……” 后面说了些啥,华希予全然没听见,她只是意识到这是妓院后就本能地排斥逃离,这会儿被人捉住动弹不得的时候,反而醒了:“我怕什么呀,我又不是男人”

难得有机会逛逛妓院,怎么着也得体验个全套呀,不然回去后怎么向人描述妓院风光呢。

想到此,人立马就放松下来,看看在不远处的阿土也没比她好多少,可是阿土是男人呀,他被一群女人缠上,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没对付过女人呀,也不敢随意露底,尤其还是一群软玉温香的女人,他也想去救大哥,可是自顾不暇,没办法呀。

见华希予不挣扎了,阿土也就不挣扎了,等会儿人少了,他要脱身当然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也不惊慌,跟着她们往屋里走。

“哎呀,公子,走这边”一个女人拽了一把。

“不对呀,公子,走这边,咱们撩斋里都是文人墨客,风流才子聚集的地方,咱们撩斋里的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看小公子这样的,该是才子佳人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哪能去泽院那种地方呢”

“啊呸,咱们泽院才是人生快活地,你们撩斋里都是些假清高,虚伪做作之辈”。

两拨女人一边吵一边推搡,最终是一个大屁股一顶,将另一个拽着华希予胳膊的女人给顶倒在地上,然后几个女人一拥而上,将华希予给围住了。

她和阿土两人就这样被一群女人推推搡搡着进了撩斋。

午时已过,闹腾了一夜的撩斋从睡眠中醒过来,大堂里人来人往,姑娘们在为晚上的表演作准备,龟公们跑上跑下忙碌,门口招揽生意的呼喝声丝丝软软,甜腻得牙碜人,头晚留宿的恩客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新的客人正陆续到来。

她给阿土一个坏笑,阿土没能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大哥让他好好玩呢, 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姑娘的春闺里,两位姑娘殷勤地各种献媚勾引,华希予装腔作势地审视着她们,跟两位姑娘调情,逗趣,时不时还给她们讲个带彩的笑话,“有个姑娘挤公交,就是去了人多的地方,挤呀挤,一不小心就被人踩了一下,把姑娘给气的呀,张口就骂了一句,‘你妈那个脚,踩着我的b了”,把两位姑娘笑得前仰后合的,嘴里直骂:

“哥哥好讨厌”

“哥哥真坏啊”

华希予边调戏着姑娘,边观察这妓院,话说,跟电视剧里也没什么差别哈,唯一不同的就是,房子没电视剧里的高大宽敞明亮(电视剧里用的是电灯,这里点的是蜡),姑娘也没有电视剧里的漂亮,这姿色,非常地普通平常。

很快酒菜就摆上来了,姑娘们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一边坐一个,不停地给她添酒夹菜,华希予来者不拒,只是这食物也不敢恭维,缺盐少味不说,颜色也差,卖相也差,学校后街随便一个地摊的菜也比这好吃N多倍,不过口感还好。

那酒,比醪糟还不如,醪糟还有股子香味,这酒估计不足10度,华希予当水一样喝。毕竟这里不是酒楼,没谁是上这儿来吃饭的。

华希予一手搂一个,嗯,香香软软的,搂着还挺舒服哈,就是香味有点呛,不由得打几个喷嚏,引得怀里的两个姑娘一阵娇笑,双手不安分起来,上上下下的,咦,软软的,两人神色一凛,互相配合一下,一人轻轻撩开衣领,另一人凑近往里看,哟,裹胸布,原来是个女人呀。

隔壁屋里的阿土同样的遭遇,一边一个姑娘偎过来,只是阿土绝对不让他们近身,两个女人没办法:

“哥哥,奴家给你唱个小曲吧”

“哥哥,奴家给你跳个舞助兴吧”

阿土的办法就是一概不搭理,两位姑娘也不在乎,一个弹起了琴,另一个跳起了舞。

一会儿,妓院的妈妈过来了:“哎哟,这是哪家的贵公子呀,来我们这儿就对了,保准你呀……”

妈妈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在结婚前被家里人送来学习夫妻之道房中之术的呢,正想说保准教你七十二招不重样之类的,结果一看这两人的装束,立即住了嘴。

一位姑娘立即丢下华希予迎了出来。

“妈妈” 然后悄悄告诉妈妈,这好像是个女人,不过管他什么人呢,腰间挂着硬家伙就行,反复确认过了,硬梆梆的,虽然好像跟一般的银袋子不一样,可那么硬的东西挂在腰间,非刀非剑,那不是银子难道是金子吗?

既然有银子,那就好了,妈妈喜笑颜开:“哎哟,女儿们呀,把这两位小公子招呼好了”

“妈妈放心吧,绝不叫公子受了委屈”

大家心知肚明,绝对让他把钱袋子掏空了才放他走。

于是酒一壶一壶地上,菜一道道的换,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华希予感觉自己快醉了,这没什么度数的酒,tmd感觉比啤酒还醉人呀。可是经不住美人的劝,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灌。

阿土怕是第一次喝酒,一开始尝尝觉得味道还不错,原来这就是酒的滋味呀,再喝一口,又喝一口,身边美人慢慢劝,慢慢灌,丝丝女人香往鼻孔里钻,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到了这里的男人,不是姑娘们夸口,哼,谁要有本事最后还揣着矜持和正经离开,那咱这撩斋就该换姑娘或者关张了。

可怜了阿土,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一直长在山里,何时经历过这种阵仗呀,功夫再好,也不能砸在美人脸上不是,喝着喝着,就放开了,既然不能碰姑娘,喝喝酒也不是大错,然后就主动要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