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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刘璟承没想到的是,丢了钱袋子的华希予,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乖乖回王府,两人默拙拙地竟然逛去了撩斋。

他溜了一天马回到王府已至申时,一行人将马牵至马房时,没见到华希予和阿土出来接马,颇有些奇怪,把齐头叫来一问,二人一直未曾回府。

等节安和倚奇将马拴好往外走时,刘璟承还不时回头望了望华希予的小屋,没钱了还能玩到现在,这会儿也不在屋里,忍不住推开门,想进去瞧瞧。

门外节安和倚奇已经快走到门口了,见王爷进了屋子,两人也没敢走远,刘璟承也不好意思在屋里停留,很快退出来,回了他的璟希院。

顾无欢正在璟希院里等着他呢,顺手将管家抄回来的封家的告示递给刘璟承,刘璟承看着手里的告示,“你要不出手,那封莫简可就真废了”。

“我出手他也废了,只有林大出手或许能有救”顾无欢不以为意,看着刘璟承似乎不知道内情的样子,又道,“你不会看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吧”。

事发时,顾无欢正和人在附近茶楼品茶,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当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封莫简身上,顾无欢亲眼看到那个指挥人抬马的侍卫从马屁股后面取出了一根针。虽然动作很隐秘,那也只能骗过那些普通人,对关注此事的人,自然是躲不过的。

“我一天在外,刚回来就听你就给我看这个,如何能知道始末”刘璟承将手里的告示递给他,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

“你讹回来的林大,当时也在场,他还去追那个打死马儿的高手了呢”。

一听华希予也在场,刘璟承一下子就提高了神经。

“不过,他没追上,他那轻功是你教的吧”顾无欢语气带着调侃,笑咪咪地看着刘璟承,等着看他窘迫的样子。

“是谁?”刘璟承绕开他的调侃,他更关心那位高手。

“鹰卫”顾无欢丢下两个字,等着看他的反应。

“鹰卫?莫非是……”后面的话不能往下说了。

“自然是,那手法,那轻功,只能是鹰卫”。

“你赶紧回你家去吧,封家的人一会还会再来请你,别赖在我的府里”。

顾无欢想说他们已经请过了,但自己没敢治。

送走顾无欢,沐浴更衣后,坐在案几前发呆,竟不知那死女人没钱还能逛这么久,正出神,林管家匆匆跑过来:“王爷,王爷……”

刘璟承赶紧正正衣冠,坐好:“……”

“王爷,不好了,阿土和林大,在忍戒巷的撩斋里,被人给扣住了,而且,而且……”

“说”刘璟承吼了一声。

一听说他们竟然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心里就一股怒火升起,阿土,得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而且,要让林大在撩斋里挂……挂……挂牌……” 林管家闭着眼,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接客”两字林管家硬是没敢说出口,刘璟承已一步冲出了房门,其他的都听不见了,一听到挂牌两字,心里象点了火一般着急。

刚走出去又停住了,以那女人的身手,是吃不了亏的,这大白天的,他琙王爷可不能在那种地方露脸。

“节安,倚奇,赶紧去,华希予要是损失一根头发,给我拆了忍戒巷,然后你俩就提头来见”

华希予喝得七荤八素的终于来不起了,被两位姑娘扶到床上休息,姑娘们熟练地帮她宽衣解带,然后,然后,一位姑娘同时发出了尖锐的叫喊:“妈妈,妈妈” 她像风一样地跑去找妈妈。

“怎么了,像疯子一样”妈妈不耐烦地说,吓着客人怎么好。

“妈妈,真是个女人,那真是个女人”她赶紧捂着嘴,附在妈妈耳畔小声说,生怕被人听见了。

之前只是怀疑,如今上上下下鉴定过,百分百确定,那就是个十足十的女人。

华希予躺在床上,嘴里还不住地叫着美人~~,美人~~,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很纨绔,很男人,可是醉了,一脱衣服,上面丰满,下面没货,漏陷了。

“瞎叫唤什么,妈妈我早就知道她是个女人了”妈妈一脸镇定地跨进屋里,以多年老鸨的经验,她一进门老娘就知道她是个女人。

“赶紧搜搜,看她有钱没,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有钱就是大爷”妈妈吩咐两个女儿。

于是两个姑娘把华希予剥得只留下贴身的内衣,腰间挂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钱袋子,而是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华希予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枪,本能地去扣手,奈何醉了,反应慢,没力气,意识也不强,被一个小姑娘一把就甩开了手。

另一个姑娘把华希予的包打开,东西全倒在了床上,里面东西倒是不少,可就是没银子,一文钱银子也没有。

阿土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他醉得比华希予还厉害,根本就不省人事,即使被人杀了,也完全不知道。

“没钱是吧,找他们家里人拿银子来赎人”妈妈吼着。

“家里人没银子就卖身来赎”妈妈继续吼着。

哟,这卖身提醒了妈妈,咱这是什么地儿呀,哈哈,女人,太好了,“不用找他们家里人了,直接卖身来赎”

于是阿土被绑了,可以做个龟公,这女人嘛,挂个头牌,绝对超值。

一盆冷水把在床上做梦的华希予给浇醒了,稀里糊涂地睁着醉眼,看着屋里的一切,半天没回过味儿来,等终于清醒一些明白自己的处境时,就望见阿土被人绑着还昏昏沉沉地在地上呼呼大睡。

“哈哈哈”看着阿土的样子,华希予忍不住大笑起来。

“哟,姑娘,看来挺喜欢咱们这儿嘛,高兴着呢”妈妈酸溜溜地说着。原本以为她要哭天抢地地求饶的呢,却反而哈哈大笑,原本准备好的尖刻的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妈妈心里很不爽。

“你们这儿,还真挺好的”华希予讪讪地说,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包,然后就看到一个女孩手里正拿着她的枪在把玩,天啦,还好弹夹卸了,不然真是要命了。

看来古代不好混呀!

“说吧,如今怎么着,你一个姑娘家逛窑子喝花酒就不说了,竟然还没钱,这是来找事儿呢,还是来消遣妈妈我呀” 妈妈神气活现,咱这儿是勾栏院好吗,这种事儿哪天不上演几出呀,只不过今天是个女人而已。

“哎,你们也看见了,我是女人,又没钱,本来……”不能说呀,本来只是出来逛个街,哪想稀里糊涂进了妓院,进了妓院也只是想顺便看点热闹的,哪曾想阴沟里翻了船,被古代那水酒给灌醉了。

“商量着办呗” 华希予不急不躁,欠点饭菜钱而已嘛,回头叫那承护卫叫来还钱咯。

“你家住哪儿呀,叫人给家里送信儿,拿钱来赎人吧”妈妈其实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是哪家的小姐出来寻开心,一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那可不是玩儿的。

“妈妈,这儿有个令牌”一个姑娘举着手里的令牌给妈妈看。

“这是哪个府上的令牌呢,叫人拿着令牌去收银子吧”妈妈拿过令牌左看右看,也没认出是哪家府上的,主要是,来逛花楼的,谁会带着家里的令牌来呢,每个人都巴不得把身份藏得严严实实的,一个老鸨子,何曾见过什么令牌。

华希予一时语塞,不知道王府能不能说,古人讲究多,万一说了招惹上麻烦,连后盾都没了也不行,于是呶呶嘴,示意问地上躺着的人。

阿土被人踢了一脚,没什么反应,此刻醉得不省人事,踢死也是醒不来的,妈妈暂时也不想弄醒他,他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一个令牌外,再没其他东西了。

“姑娘,既然你没钱,又不愿叫家里人来赎,那就不能怪妈妈我了”

管你是哪家的小姐公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到皇帝跟前去,老娘我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