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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漆给祖母涂了药膏,又给祖父按摩舒筋疗脉,两位老人这些年来终于能睡个好觉。

李夫人因为上次先生喝酒失踪,留下了心理阴影,大半夜的提着棍子去把李先生喊回了家。

李凫和李云坐在石凳上喝茶,听李夫人在屋内狠狠教训李先生。

“你忘了上次出去喝酒闹了些什么事吗?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凫儿和云儿吧!你难道想我这把年纪了还得一边找你一边安抚老人一边养育子女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这老爹真是太不长记性了。

泽漆一边擦手一边出来,正好听见李夫人大吼的声音,他罕见地被吓到,差点把血液里被母系压制的恐惧给激发出来。

李云见泽漆已经完事了,拉着他进了自己房间:“泽漆哥今晚跟我住吧,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嗯,好...”泽漆一边回头看李凫,一边被拉进了屋。

还想跟泽漆再说会儿话呢...李凫喝下最后一口茶,也准备收拾桌椅进屋。

低头一看,桌上一张红色请柬。

打开看了看,才知道是县令儿子设宴迎娶侧室,宴席是明晚,请柬上写敬呈...诸贵?倒像是有请柬的都能去。

“说起来这县令儿子还在自家学堂里读过书呢,怪不得要叫上爹爹,若是都能去,也带上泽漆一起去吃席吧,他肯定没去过。”

...

思户羽带着晟怀悯骑马上路,她依旧穿得随意,简单束发。

晟怀悯坐在她身后,双手环抱她的腰,头靠在她瘦小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闻她的发香。

思户羽:“殿下,你抱太紧了。”

“我知道。”晟怀悯手都不动。

思户羽:“头太近了,我无法好好骑马。”

“嗯好...哎哟!”头也没动,所以被姑娘揍了。

“坊主当真英明神武。”晟怀悯挨了打也喜滋滋的。

思户羽无奈摇头,这傻子...

少了晟怀悯的干扰后,两人很快就到了思户羽口中的目的地——

“龙岸县?”晟怀悯疑惑:“你家就是在这吗?来这做什么?”

思户羽正收拾东西,头也不抬地回他:“吃席。”

“什么席?谁的席?”晟怀悯追问。

思户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随便说了句:“...别人的席。”

两人找了家客栈定了一间上房,回房换了套衣服。

思户羽着轻衣画淡妆,只戴了那支朱砂簪子,尤其醒目。

晟怀悯也换上了低调的浅色外袍,身上华贵的配饰全都卸下,也挡不住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思户羽无奈地笑了笑:“殿下长得不错,扮相再素也显得华丽。”

晟怀悯则是新奇地看自己的装扮,舒服地点点头:“我就说身上那堆东西累赘,早点丢了才好。”

思户羽刚刚在驿站租了个轿子,两人坐上轿子,她轻声对着晟怀悯嘱咐:“殿下,一会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动手,也不要开口辩白。”

晟怀悯心中疑惑万分,正要张口问,被思户羽捂住嘴,“也不要问,过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晟怀悯顺便亲亲她的手心,眯着眼点头。

思户羽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又无奈又纠结,让这傻子跟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轿子被拉到一处悬灯结彩的人家,门口挂着两个双喜大红灯笼,大门上贴着和合二仙的画像,连门口的镇兽都绑上了红色绣球。

“时辰还早,先进去吧。”思户羽手中拿了个白玉做的妆匣走在前头。

晟怀悯在后面抬头打量了一下牌匾,“将军府?哪个将军?”不等他思索,就被思户羽拉进了门内。

外面还无什么动静,里面可是热闹非凡。

家丁侍女都身着亮色常服腰系红布,有挂灯的,布桌的,来回端贡品的,当中有一掌事侍女,兼顾左右。

“诶那彩纱挑高些,高家公子个高,一会来了别给人吊那。”

“这个贡果不是放这的!放祠堂去!摆个喜宴再给老祖宗饿着。”

“桌上红布中间宽大,往两边排开!摆规整些!你看你弄齐了吗?喜事丧办是吧?”

晟怀悯听了直皱眉:“你们这边办喜事是这么说吉祥话的吗?”

掌事侍女很快发现了中间两人站着不干活,气冲冲跑过来,正要发火,看清两人的样貌装扮后连忙把嘴边的话咽下重组。

“这位娘子是来参加我们思澄小姐的送亲宴的吧?二位来早了,我们这里还乱糟糟的,先往院内坐坐吧?”

思户羽冷冷道:“我是思户羽,来给三小姐添妆。”

侍女听她说完,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心想:这就是思户羽啊?明明生得不错,眉宇间还有男子英气,当真俊美,怎的被传成那样...

她思绪中带着矛盾,半信半疑地开口:“小姐...”

“谁让你叫她小姐的?”突然一女子声音响起,三人一同回头,发现来人气势汹汹,横眉冷眼,走到近前也毫不客气地斜眼看着他们。

“思户羽,你来做什么?”她的目光咄咄逼人,语气中也全是不满。

思户羽思索再三,还是低头行礼道:“思慈大小姐,别来无恙。”

“你别了那么久,为何偏在澄儿出嫁时回来,是来捣乱的吧?小时候她对你最好,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她扭头见思户羽身边站着的晟怀悯虽着素装却气质出尘,气不打一处来。

她继续说道:“听说你现在在妓院做琴姬,这人不是兔爷也是你的男宠吧?真是给父亲抹黑,当初我们就不该收留你这个败坏家风的贱货。”

晟怀悯听她说自己是思户羽男宠,心里竟淡淡有些激动,但听到她侮辱思户羽,立刻出手把她的簪子打飞。

“啊!”动作太快众人都没看清,只感觉一阵风过来把她头发吹散了。

思慈见自己在思户羽面前出了丑,顿时暴跳如雷,“我就知道你一出现就没好事!妖女!妓子!娼...”

“慈儿!你在做什么?”一妇人听见外面叫嚷,匆匆忙忙赶过来,“你怎么披头散发的站在宾客面前?快回去重新梳头!”

“阿娘...她...”思慈躲躲闪闪,还想辩解几句。

“快去!丢人现眼!”妇人见她作为大小姐竟在下人面前失了体面,有些愠怒,“还有你,大小姐头发散了也不知道护着点,还掌什么职,滚去一边掌嘴。”

那侍女慌忙跑开,躲进了院子里。

发泄完,她才扭头对着两人开口:“二位见笑了,慈儿她...”

看清面前女子模样后,她瞬间哑口。

“将军夫人。”思户羽开口行礼,把妆匣递上,“这是给思澄添的嫁妆。”

思夫人接过白玉妆匣,见它通体色泽纯润,触手温和,没有半点瑕疵,是上好的料子,再打开一看,里面也是同种白玉雕琢的竹簪,上面还有玻璃翡翠点缀,这两样少说也值万金。

思夫人收敛心神,装作不在意,微微笑道:“思慈现在是员外夫人,富户家惯是宠女孩子的,所以脾气大些,你们两个孩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越过思户羽拉起晟怀悯的手,慈爱地看着他,微笑道:“我看公子一表人才,是不会生那丫头的气的,不知公子府上何处,令尊是何官职。”

晟怀悯轻轻拂走她的手,行礼道:“在下住探月坊,家父在御前...”

他停下皱眉思索:给父皇拟个什么官职好呢?

“你父亲进大狱了?哼...你还能活着确实也是不错了。”思夫人嘴上在安慰,眼神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嫌恶。

晟怀悯暗暗翻白眼,什么人呐这都是?

她扭过头看着思户羽,已经没有了半点和善,但还是装作语气和缓地对她说:“你也有心了,这个东西不便宜,你也攒了很久吧?一会跟着我们接待宾客吧,站在后面就行。”

思户羽已经穿得很不显眼了,她还是怕这人会抢了自己女儿风头。

思夫人不再搭理他们,拿着玉匣进屋,叫人打开了大门,准备迎宾。

晟怀悯见她走了,悄悄问思户羽:“那个思慈是大小姐,思澄是三小姐,你是二小姐吗?”

思户羽冷笑一声,淡淡道:“二小姐是思纯,我不是他们家的小姐。”说完便走进屋拿了红花别在头上,准备出去迎宾。

晟怀悯见她别了朵花,自己也拿了一朵别上,跟了过去。

思户羽见了这几个人本来心情很是憋闷,一扭头,看见晟怀悯头上别了个红花,忍不住轻笑出来:“殿下,这花是女方家女眷配的,男主人佩的是香囊。”

晟怀悯见她微笑,心里也放松了些,忙道:“我也没看见香囊在哪啊,这家不会没有男主人吧。”

思户羽这才反应过来,是啊,爹爹已经走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