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引几个精锐雾忍来就有机会偷袭,天真了。”冬司的苦无在兜眼镜上擦出火星,“再往前半寸,你后颈的起爆符就会开花。”
兜的嘴角抽了抽,突然甩出三颗烟雾弹。等紫雾散尽时,林间只剩惊飞的麻雀。
“这最后一把苦无,还不上了。”冬司收起苦无,发现白正盯着他右肩渗血的伤口。
“小伤。就是一时兴起,想试试最近修炼的新术,好像还差点火候。”他指尖泛起医疗查克拉的绿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比起这个,日落前要赶到码头。”
暮色渐浓时,咸腥的海风送来潮声。冬司突然停步,摸出怀表对着夕阳校准方向。早已经走累了的白此时趴在冬司背上,看见冬司脖颈残留的泥渍正在结块脱落,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肤。
两人在礁石滩找到藏好的渔船时,晚霞已经烧到海平线尽头。冬司检查完船舱的淡水和干粮,转头看见白正望着雾隐村的方向发呆。
“后悔了?”他扯动帆索,“现在游回去还来得及。”
少年摇摇头,突然指着海面跃起的飞鱼:“那个…要怎么射中鱼鳍?”
冬司把缆绳抛进船舱,嘴角扬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等你能用冰千本射中浪尖再说。”
渔船离岸时,最后一丝霞光没入海底。白抱着膝盖缩在船尾,看月光在浪尖碎成银鳞。
冬司望着水之国渐渐模糊的轮廓,忽然想起同样是繁星满天的某个夜晚。那时少话的罗舞里队长抱怨起波之国的腌鱼太咸,初相识的建次师傅跟下属笑说退休要开居酒屋……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冬司把最后半块硬面饼掰碎,撒向海面。
被声响吸引的白蹲在船尾,看了会儿海鸥争食,不久后就坐下,继续埋头看摊在他膝盖上的那本《查克拉经络基础》。泛黄的书页被海风吹得簌簌作响。
“哪来的书?”冬司突然开口,眼神看向白手中的书。
白慌忙合上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上次在雾隐医院……顺来的……”
“想学医疗忍术?”冬司咬破拇指,往甲板一拍,通灵术的白烟惊飞了桅杆上的海鸟。乌鸦歪头打量着白,黑曜石般的眼珠映出少年拘谨的模样。
“告诉止水,老地方。”冬司拍了拍乌鸦,扬起手臂。等乌鸦飞走,他转头看见白正盯着自己渗血的拇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便说,“先把查克拉控制练好。”
海浪拍打船板的声响里,少年重重点头。夕阳把海面染成琥珀色时,“到了。”
波之国的轮廓在暮色中浮现。白趴在船舷上,看码头的灯火在浪尖摇晃成碎金。一只三花猫蹲在石墩上舔爪子,冬司系缆绳时,余光瞥见民居屋顶闪过瞬身术的残影,心中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
“好久不见。”止水从暮色里走出,护额下的笑容温和得不像忍者。
白下意识往冬司身后缩,毕竟面对不熟悉的人他还是有些紧张,直到看见止水弯腰逗弄那只三花猫。猫儿蹭着他指尖发出呼噜声,少年紧绷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
“风祭冬司。”冬司突然开口,还特地把自己许久不戴的木叶护额摊在手掌上,“木叶特别上忍。”
他回答了白曾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