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靠近我的话，一瞬间我就能切断你的冠状动脉。”说着，冬司手掌已亮起青蓝光芒。
“真可怕。”兜一脸微笑地退到安全距离，镜片映着月光，“不如这样——我替前辈瞒下资料的事，前辈欠我个人情。”
冬司勾起嘴角，“倒不如，我帮你抹除术式，你不再烦着我索要资料？”
“多谢，可我的命远不如团藏大人的任务重要。”兜一摊手，“欠我的人情，前辈尽可选择性地还，再考虑考虑？”
“成交。”冬司将卷轴塞回小背包最里层，“再跟来就送你喂鲨鱼。”
黎明时分，客船在火之国东岸码头靠岸。冬司混在鱼贩中穿过栈桥，在第三个巷口甩掉两个盯梢的流浪者——不是根的人也是哪国的间谍。
九月的晨雾沾湿衣襟，他绕过三个岗哨，在正午前踏入密林。
三日后黄昏，木叶大门在暮色中浮现。两个守门忍者正在检查运粮车队，冬司经过大门时猛地放缓瞬身术，反而带起了气流掀飞车辕上的稻草。
“冬司！”神月出云刚打了个招呼，被钢子铁拽着继续检查货物。冬司冲他们摆摆手，护额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火影办公室的灯光如昼。三代放下烟斗，皱纹在橘色光晕中愈发深邃：“瘦了。”
“多谢火影大人关心，雾隐的伙食确实不如木叶。”冬司将任务报告放在办公桌，“枸橘矢仓隐匿不出，元师暴亡，雾隐全村凑不出一个有足够声望的人。”
烟圈在文件上方盘旋，三代沉吟片刻：“你觉得雾隐多久能恢复？”
“哪怕半年内达成停战，三年内亦无力发动战争。”冬司看向桌面的水之国地图，“但若木叶此时施压，反会促使他们团结。”
窗外传来传讯鹰振翅声，三代推开半扇窗眺望了片刻：“你的任务报告，我会详细阅读。只是，再不斩手上的斩首大刀……”
“换了个冰遁少年。”冬司面不改色，“留在波之国当眼线，比带回木叶省事。”
老者的手抚过冬司那沓任务报告时停留片刻，突然大笑：“水门若在，定要骂你暴殄天物。”
月光爬上火影岩时，冬司踩着屋顶往家赶。
晚饭后，冬司从卧室暗格取出尘封的修炼笔记。雾隐资料在榻榻米上铺开，台灯将光线打在“查克拉传导性的研究”的字样处。
[查克拉在传导系统中的传递效率受介质影响，人体查克拉经络为良性传导介质……]
[连接的查克拉系统，不论单个个体自身或多个个体之间，所有查克拉穴位均可作为节点……]
蝇头小字逐渐模糊，冬司揉着太阳穴望向窗外。
房间彻夜亮着灯。冬司把“通灵术基础原理及进阶应用”、【泥化之术】查克拉穴位研究笔记与雾隐资料并排铺开，铅笔在草稿纸划出凌乱算式。
当晨光透过窗洒在第三十七张废稿上时，他忽然攥紧纸角——雾隐关于查克拉传导性的研究，还能结合四代遗留的飞雷神笔记开发新技术。
“原来如此……”冬司在掌心凝聚查克拉，皮肤表面泛起泥浆纹路。若将飞雷神术式改良成查克拉锚点，或许能在泥化状态下实现短距瞬移。
训练场的木桩在午后阳光下投出细长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