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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范知易便直接带着秉南冬御风离开了。直到来到了雪山,稳稳落地后他才放开秉南冬,他的手就被秉南冬托住了,像是触碰到什么易碎品一般,秉南冬的动作格外小心,盯着他的手指道:“回去帮你上药。”

他这手确实痛得离谱,都说十指连心,他刚刚为了镇住那些人,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挥剑。范知易十分清楚对于那些人来说,只要他稍微露出了一丝破绽,他们就会立刻扑咬上来,让自己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现在,简直是动一下都痛,范知易都不敢看自己的手,总觉得这“妆效”跟鬼片有的一拼。

秉南冬也知道他痛,轻轻放下了他的手:“师尊的演技真好,就算已经提前与师尊商议过了,弟子在现场也还是觉得师尊是真的不要我了。”

秉南冬的音腔深沉,透露出一股若隐若现的埋怨,范知易莫名地有些怵这样阴沉的秉南冬:“你演技也不错,不过为师最后那一下帅吧,哎,无敌是多么寂寞。”范知易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有一天居然能够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对,无敌,要不要弟子想办法把扶桑神复活了让它再陪陪师尊,这样师尊就不寂寞了。”

范知易一想起那个阴阳交界处那些变幻莫测的神像和空间就苦不堪言,特别是那个顶着灵石脑袋的女人,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咦,算了吧。”扶桑神压根和掌门他们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它就是个邪神,要不是后来秉南冬给它吸收了,不知道还得苦战多久。

不过若是能回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再快一点,快到在秉南冬吃了扶桑神之前就将他救出去,这样秉南冬至少应该会少一些痛苦。

“对了,掌门叫你过去有没有单独和你说什么?”

秉南冬答道:“就是问了问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况,我将对林氏的猜测与他说了。林氏会那么做,多半是想另辟蹊径,它能力上比不过天云门,便想要自己控制住鬼门,以提高在修仙界中的地位,甚者它还有其余打算。”

“说不定林氏想要控制的是整个修仙界,做人上之人。”

“师尊聪明。”秉南冬接着说道,眸中露出几分狡黠,“所以天云门必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就让他们两个门派自相残杀去吧。”而至于不让岑君汇报这,只是因为一旦涉及到了林氏,那么必然会与鬼门牵扯上,一旦与鬼门牵扯上了,岑君就不得不入局。范知易这么在乎岑君,秉南冬便不让岑君卷入到这鬼门背后肮脏龌龊的事情中来。

范知易叹了口气,待一同回到熟悉的雪山别院的时候,范知易唤道:“岑君。”

没有任何回应,范知易又唤一声,整个庭院中除了他的声音回荡外别无动静。

范知易和秉南冬对视了一眼,随后跑去了岑君的屋外敲了三下门,没有得到回应,秉南冬推开门,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了一封信,秉南冬拆开与范知易一同看了。

“师兄师尊勿忧,三日后归。”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去干什么?岑君这小子满心满眼都是他哥哥,他又非得跟我们一起回天云门,如果被掌门趁机利用……”范知易很是着急,他的男主可千万别出事啊,要不然他也要跟着完了。

“岑君并没有师尊想的那般不经人事,姑且先等等。”

范知易倒是多久都等得起,他担心的是秉南冬:“你中毒的事还是尽早解决为好,一直拖着总觉得容易生出变故,不知道天云门会不会借此搞什么幺蛾子。对了,解药给你。”范知易还忘了他把那颗解药收进了一个小口袋里,立刻掏了出来,“你别嫌弃,那个瓷瓶我当时一怒之下给捏碎了。”

“师尊可有被碎片划伤?”

“我这手,多一道伤少一道伤也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秉南冬的口吻认真,直接拉着范知易去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药箱来帮他重新上药,顺道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范知易道:“放心吧,那瓷瓶没有划伤我,赶紧的上药。”范知易将头转过去不看,看着他就痛。

“也是师尊修为高深,否则这么严重的伤,怕是手已经废了。”

哎,只能说系统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范知易想着,继续刚才的话题:“秉南冬,你要不先带着这药去寻今吾大师,我在这里等岑君。”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够扔下岑君不管的。

“师尊想的太简单了,天云门的目标始终是我,怎么会轻易放我离开。”

“我可以变成你的样子想办法敷衍过去。”

“变形术多半会被认出来,不过三日而已,我等得起。放心吧,师尊,我自己的身体我必然是比旁人更加了解的。”秉南冬将范知易的手细心包扎好,“比起这个,我更在乎师尊现如今对我的感觉?”

秉南冬目光慢慢上移,落到了范知易的眼眸上。四目相对间,范知易觉得秉南冬的眼中含着千言万语,但通通被掩盖在了睫毛之下。

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范知易想过它恢复清明的那一刻,只是没有料到会这般让人触动,仿佛越过千山在与他最本质的灵魂对视着。

就这一眼,让范知易的防线溃不成军。他急匆匆地垂下头不再看秉南冬,若是再看下去,一切都会乱套的。

他不一定是就是岑君的哥哥,若是闹出了乌龙,到时候该如何收场,而秉南冬只是认错了人罢了,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范知易”,而不是他。

“那个,我先替你疏导一下灵力吧。”

范知易换了个话题,想装作无事一般,但是秉南冬偏偏不让:“师尊又想避开这个问题吗?连习惯性的动作都和以前一样。”

范知易张了张嘴,多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收缩着。

“师尊打算回避到几时?避无可避的时候吗?”

“秉南冬,你让我冷静一下吧。”范知易留下这句话后走出了秉南冬的房间。

他觉得头疼,哪有这样迫切地逼迫一个人承认自己就是另外一个人的,而且对方还是那样一种关系,不应该更加谨慎地确定,多方佐证,保证绝对不会认错吗?

范知易实在是累极了,回去房间后直接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