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见燕公子也跟着出来,心里想着这哪来的姑娘,也是不怕死的。
他们想起上次林翠娥被燕公子的弓箭直接挂墙上的事情,就忍不住后怕。
只是今日这姑娘带了不少人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燕公子。
荆宝珠冷冷扫了她一眼,“何莘莘是吧。”
何莘莘见她出来,猛地冲上前来,朝着荆宝珠扬起巴掌,狠狠地煽了下来。
荆宝珠不偏不躲,等着她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甩,何莘莘瞬间被荆宝珠给甩了出去。
朝着一旁的地上摔了下去。
荆宝珠脚下一踢,一把尘土朝着何莘莘脸上的伤口飞了过去。
直接砸在了她的伤口处。
痛得她再一次捂住了脸。
嗷嗷的叫着。
“杀了她,你们帮我杀了她,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痛得打滚的何莘莘还不忘恶毒的要荆宝珠死。
那几个壮汉立刻朝着荆宝珠冲了过去,拳头出击,直接向着荆宝珠的面门。
燕修宜轮椅上的开关一动,暗器瞬间飞射而出,直接飞向了几个壮汉。
冲上来的几人躲避不及,都被暗器打中。
有两个直接打成了重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剩下的两人一人抱着脚,一人摁着手臂嗷嗷的叫着,血从他们受伤的位置流了下来。
在场的人见此,一个个吓得避了又避。
就是兰祖年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村口那边,来了一群人,直直朝着荆宝珠家而来。
“都是干什么的,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喊打喊杀。”随着声音落地,四个捕快已经大步来到了他们跟前。
围着荆家的村民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捕快后面还跟着两辆马车。
其中一辆赶马车的人,他们见过,经常会来金宝珠家,却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捕快扫了一眼围拢在一起的人。
上前,走到了荆宝珠跟前,“荆姑娘,发生了何事?”
问话的是云宗明。
荆宝珠朝着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赶车的正是明烈。
应该是他去了县衙之后,云宗明这才跟着来的。
燕修宜随即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眼眸淡淡地凝着云宗明,“你有什么话问我便是。”
云宗明见燕修宜上前,脚步往后退了退。
转头看了明烈一眼,“今日这位明公子来县衙击鼓鸣冤,说是被人欺负了,所以我们来了解情况。”
燕修宜抬眸看了明烈一眼。
就见到明烈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站在那里。
收回目光,“那就自然是被人冤枉了,云大人可要明察。”
云宗明点点头,“放心,我们不会让百姓受到欺负的。”
燕修宜唇角扯了扯,没再说话。
云宗明抬头朝着一声脏兮兮的何莘莘看了过去,“来人,把这位姑娘带走。”
何莘莘本就忍着脸上的痛,这忽然听到云宗明说要带走她,眼底闪过一道惊慌,“凭什么,打人的是他们,要带走的也该是他们。”
何莘莘抬手指向了荆宝珠。
云宗明打量了她几眼,“刚才有人说你在镇上纵人行凶,还打砸别人的摊子,有没有这回事?”
何莘莘一愣。
一手捂住了受伤的脸孔。
难道不是她家的人去县衙告状的吗?
明明是她家的人被打了呀。
这怎么反倒成了她纵人行凶。
她才是受害者。
“没有的事,是他们欺负我,所以我家的伙计这才帮忙的,难道不应该是把他们抓起来吗?你们县衙就是这么断案的吗?我爹可是认识你们县令大人,你要是敢乱来,信不信让县令大人治你们的罪。”何莘莘气得抬手指向了云宗明。
云宗明笑了一声,“我实事求是,谁对谁错我分辨得清楚,你不是带着人来人家家里闹事吗?难道我说的不对?现在被打了,你就反咬一口?”
说完,看向了一旁的几个大汉,都受了伤。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把他们都捆起来,一起带走。”
跟着来的几个捕快立刻拿了绳子把几个壮汉都捆住了。
何莘莘气得直跺脚,“好啊,你们县衙就是这么办案的,明明是我被欺负了,你们却……”
荆宝珠见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说不停,从一旁墙角处挖了几棵草,连着泥土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手不着痕迹的在她脸上刮了一下。
混着泥土的血水弄得满脸都是。
看起来就像个恶鬼。
一旁的兰祖年见了,撇了下嘴。
立刻移开了眼。
一旁马车上下来的郝庆丰看了何莘莘一眼,“何姑娘,你爹昨日让我帮忙送给县令大人的礼,我刚刚退回去给你爹了,县令大人最近喝不惯你家的酒了。”
正在吐着泥土的何莘莘听到郝庆丰的声音,急忙抬起头来,一脸激动的看着郝庆丰,“郝大哥,你、你怎么来了,是我爹让你来的吗?”
不对,他刚刚说什么?
说爹找他送去给县令大人的酒,给退回来了。
怎么可能。
县令大人最喜欢他们家酿的杏花酒了,怎么可能退回来。
就是因为杏花酒,他们才认识县令大人的。
“郝大哥,你不是我爹找来的吗?”
郝庆丰笑了笑,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开了。
“你觉得呢?”
“你不是我爹找来的,那你怎么来了这里?”何莘莘一脸狐疑的看着郝庆丰。
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是那张属于商人才有的笑脸,掩盖了他真实的想法,在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她不明白郝庆丰怎么来这偏僻的小山村了。
“郝大哥,你帮帮我,是这家人欺负我们在先,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才是,郝大哥,你帮帮我啊。”
说完,一脸殷切的看着郝庆丰。
郝庆丰笑笑。
“何姑娘,明明是你上门欺负人,现在你让我帮你,我不能触犯律法啊,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何莘莘一听,脸上闪过一道气愤,“郝大哥, 你家卖的酒都是我们的,你不帮我,就不怕我爹断了你的货源吗?”
郝庆丰看了看何莘莘,真不知道说她是傻还是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