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静安县的生意那是没人能抢走的,没他家的酒,还有别家的,可荆姑娘的彼岸花酒可就此一家,没了她的酒,那这生意还真是一落千丈呢。
这何姑娘怕不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没见过世面?
“你家的酒能比的上荆姑娘的吗?”
郝庆丰说完,不再看她,对着云宗明笑了笑。
何莘莘一愣。
什么意思?
难道这荆宝珠也在酿酒?
她会酿酒?
怎么可能。
此刻,脸上的伤口都忘记疼痛了,一脸错愕的看向了荆宝珠。
就见到荆宝珠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
一脸冷厉的盯着自己。
莫名的心口一慌。
郝庆丰笑了笑,他还真是不稀罕她家的酒。
最近买她家酒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这生意不做也罢。
只怕到时候她爹会求着他拿她家的酒去卖呢。
真是不知所谓。
荆宝珠可不在乎他们家的酒。
抬眸看向了云宗明,“云大人,这何姓女子不但私闯我家,还意图绑架本姑娘,更是想要偷我家的东西,还要杀了本姑娘,要不是本姑娘被人救了,现在只怕是只剩下一具尸体了,云大人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村民,云大人,请问此等行为,该当何罪?”
云宗明看着一脸严肃的荆宝珠,又扫了一眼燕修宜,不等他开口,就听见燕修宜冷笑了一声,“自然是判车裂之刑。”
声音冷得就像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般,让人忍不住一阵阵寒栗,从脚底冒直直冒出来,袭遍全身的寒意。
一旁的几个孩子,吓得全身颤了又颤。
燕修宜扫了一眼何莘莘,想杀他女人的人,诛九族都是轻的。
也不看看她想要谋害的是什么人?
何莘莘吓得腿一抖。
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兰祖年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瞥了她一眼,见着她脸上那道伤口,心里生出一丝厌恶来。
但何莘莘是他的人,是他带来白水村的,何况自己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何家帮衬,自然不能弃了她。
他知道燕修刚才说的什么车裂之刑,那不过是说说而已。
就他,还没这个能耐。
抬眸看了一眼燕修宜,就见着他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轮椅扶手。
兰祖年心底冷哼了一声,装什么深沉。
抬眸看向了云宗明,“云大人,这不过是姑娘之间闹着玩罢了,怎么就上演到车裂的境地,有些人就是想借你的手害人,你可不要被蒙骗了。”
姑娘间的玩闹?
说的倒是轻巧,荆宝珠弯唇冷冷一笑,大步上前,捡了一旁的一根棍子直接对准了兰祖年就是一棍子打了下去。
兰祖年见到棍子打来,吓得急忙拉扯着何莘莘一起朝着一旁滚了过去。
两人瞬间狼狈栽倒在地。
身上粘着地上的土灰。
荆宝珠见了,又是一棍子打了过去。
棍子的准头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些。
总是打歪。
却吓得兰祖年四脚并用的爬了起来。
荆宝珠的棍子始终追着他打。
却总是差那么一些打中他。
直到兰祖年狼狈的靠在了隔壁林翠娥家的墙壁上,这才弯了弯唇。
转身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云大人,你想不想玩一玩。”
荆宝珠说着就把棍子递到了云宗明的眼前。
云宗明眼角抽了抽。
看着棍子摇了摇头。
荆宝珠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拿棍子打人的。
“以后我要是闲着,是不是都可以这般玩一玩?”
说着,朝着兰祖年看了一眼。
这眼神在明显不过了。
她以后见兰祖年那是见一次打一次的。
兰祖年还在大口喘着气。
听到荆宝珠这般说,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眼神阴鸷地盯着她。
他知道这是荆宝珠在故意拿他刚才的话堵他。
没想到她还真的敢。
竟敢直接动手打他。
村民们看着狼狈不堪的兰祖年,一个个撇开了眼,此刻的兰祖年真是没眼看了。
以前见到的他都是衣服书生模样,看上去就很有学识,现在这样的兰祖年,衣裳全部弄脏了,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像鸡窝,还有几根野草粘在了上面。
一脸的灰尘,把整个脸都给弄脏了。
看起来就像个穿着好一些的乞丐一般。
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旁的何莘莘早已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刚才听到车裂之时就已经把她吓瘫了,如今看到兰祖年都被荆宝珠治得狼狈,心里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燕修宜抬眸看向了荆宝珠,朝她伸出了手,“宝珠,过来。”
荆宝珠扔下棍子,走了过去。
燕修宜拿起她握过棍子的手,看着手心有些红,眉头一皱,指腹轻轻在她掌心摩挲了几下,“疼不疼?”
荆宝珠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揉了揉她掌心,摇了摇头,“不疼,只是有些痒。”
被他的指腹揉的有些痒痒。
燕修宜抬眸看向了她,放开了她的手,“小心些,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明烈去做就好,不然你捡他回来何用?”
明烈听着自家主子这般说自己,只觉得欲哭无泪,明明是主子安排的任务好吗?
怎么现在真的成了荆姑娘捡回来的。
这真的是他这一生的黑点了。
明烈上前几步,“是,荆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吩咐就行。”
荆宝珠看了他一眼,刚才她也不好让他出手。
她总不能真的当着云宗明的面打人吧。
这样就是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打人的话,晚上去会不会更合适些?
荆宝珠觉得,还是不要当着村民这般粗暴了,会吓着孩子的。
此时,何莘莘的手开始不停的抓挠着脸。
本就沾了不少血迹的脸上,被抓出一道道的印子来。
她不停的挠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是, 只是不肖一会,她的脸上已经被她抓破了很多道印子。
血一点点的冒出来。
可她依旧停不下来,继续抓挠着,抓着抓着哭了起来。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急忙说道:“姑娘,你别抓了呀,在抓下去脸都给毁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她那伤口有多大,但照着他现在这样抓,这脸不毁掉才怪。
何莘莘急得哭了起来,她也不想抓的。
可就是痒啊,痒得她完全忍不住,不抓实在是奇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