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很快就把刘正茂一家的身牌全部拿到了公堂这里。
陆用把刘氏的身牌挑出来,然后让军士拿着送到了张明的面前。
“回大人话,这个女的小人有些眼熟,就是眼熟,因为我去的赌坊确实有几个女子在赌钱,只不过都是蒙着面巾的,所以小人只能说眼熟,现在看着就觉得眉眼有些像。”
陆用听着以后,看着刘宝问道。
“这刘氏可曾在你面前提过这西厢房临街的事情?你听闻过后是否回去和林刘氏提过?”
“大人,刘氏确实在草民这里提过,草民回去以后也同发妻提了此事,可是草民发妻认为这西厢房如若是做起了买卖,必然是要开后门的,这后门一开,草民发妻认为家中有些闹腾,就没有同意,草民后来告诉那刘氏,刘氏也没有追问此事。”
“武淳丰,这延庆县城里面的赌坊不是都已经抄了吗?先把名单拿过来。”
陆用此刻再次对着小武说道。
“大人,名单就在这里。”
小武立刻拿出一张文书,交给了陆用。
“张明,你去的赌坊,本官问的是去的最多的那家,招牌是什么?”
“三九赌坊!大人,小人去三九赌坊最多,小人有时候没钱都去转转,要是碰到小人相熟之人赢了银子,小人还能借点儿耍耍。”
陆用听完,只能心里笑笑,这个张明也是无药可救之人,哪怕这次大难不死,这家伙迟早还得死在这赌博上。
“刘宝,这刘氏是左撇子吗?”
“不是,草民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用右手的。”
“林刘氏,你见过那刘氏的,她给你抓药的时候是左手还是右手?”
“大人,这个民妇还真的不曾记下,应当是用右手的,民妇比划比划。”
林刘氏想了想,然后比划了几下以后说道。
“大人,是右手,民妇可以确定刘氏用的是右手。”
“张明,那三九赌坊之中可有左手开赌之人?”
陆用再次把问题丢给了张明。
“这个有的,池老三,他就是左手开赌的,那一手左手摇盅的本事,在延庆都是有些名气的。”
“他的大名你可知道?”
“这个小人不知,大家都叫他池老三。”
“武淳丰,查,看看赌坊被缉拿的人当中有无一个姓池的。”
小武听完,立刻就离开了公堂,去外面找军士去了。
很快,军士把安恙堂所有人全部给抓来了。
从掌柜到晒药的一个不落,全部被带到了延庆县衙。
“刘宝,指认一下,谁是刘氏?”
陆用看着底下有女子十来个,而且发型长相上面颇为相似的还有两三个,也就懒得看身牌找人了。
刘宝把手指向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衣女子。
“刘氏,刘正茂的妹妹,你往前跪下,刘正茂留下,其余人等全部先行带离。”
陆用说完,底下再次空了出来。
“张明,我让人把她戴个面巾,你再仔细看一下。”
很快刘氏的脸上就被戴上了一块面巾,张明往刘氏身边凑了凑,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最后点着头朝陆用说道。
“大人,这个女子是去过赌坊的,不过小人并没见过她投注。”
陆用这才对着刘氏问道。
“你叫什么?可知本官为何让军士将你带至这里?”
刘氏这会儿紧张的看着陆用,有些哆嗦的开口说道。
“大人,民妇叫刘彩,民妇……不知……民妇……”
“本官再问你,刘彩,你是否去过三九赌坊?”
“大人,民妇……去……没……去过。”
“到底是去没去过?”
陆用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问道。
“大人,民妇去过,不过民妇不曾赌博。”
“林刘氏,这刘彩是否就是曾经给你抓药的刘氏?”
“大人,正是此女子给民妇抓的药!”
林刘氏这会儿也不知道陆用为何问她,不过这会儿她也知道,陆用问什么,她就得回答什么。
陆用此刻正是在打乱这刘彩的思维,让她不知道到底因为何事找的她。
首先是刘宝,接着是张明,现在又是让林刘氏提出抓药。
刘彩现在确实不知道她为何被抓到这县衙来了。